
护秋之夜
队长将我领到老恒面前,对他说:“恒叔,牛犊子该上套了,往后就给您做个帮手吧。”说完就走了,那年我才15岁。老恒狡黠地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对我说:“往后我们就分工吧,白天事闲,人也稀,你就看白天吧;晚
队长将我领到老恒面前,对他说:“恒叔,牛犊子该上套了,往后就给您做个帮手吧。”说完就走了,那年我才15岁。老恒狡黠地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对我说:“往后我们就分工吧,白天事闲,人也稀,你就看白天吧;晚上挺吓人的,这儿偏僻,那些游手好闲的人都是晚间活动,小孩子家的恐怕奈何不了他们,那我就看夜间吧。”他这一说,我还真有点紧张。那块地十来亩。许多年前我们生产队开垦出来的一块荒地。据老辈人说,这儿当年全是一些一人来高的芦苇,时常还有些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出没,春天蒹葭苍苍,秋天苇穗翻飞,煞是壮观。后来垦荒造田,各生产队各占其领地,轰轰烈烈的垦荒开始了。后来老恒向我提及当年那垦荒的规模,飞扬的神采中,大有英雄筚路蓝缕的艰辛与悲壮。那时他正是我这个年纪。
几十年了,这儿已找不出昔日荒凉的蛛丝马迹。尽管这儿人迹罕至但绿得逼眼的庄稼依然红红火火。
我们的任务是看管这十来亩地的黄花。盛夏刚过,郁郁葱葱的秸杆顶着金黄色的花冠正开得如火如荼。窝棚就搭在黄花地旁的一小块空地上。几棵弯弯扭扭的枯杨支撑起棚顶,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周围全是用玉米秸杆夹成的围壁,起初用牛粪掺合泥土糊了一遍,后来风剥雨蚀,壁上的泥土全脱落了,棚里棚外通风透亮。离我们窝棚不远是邻队的一口水塘,大约也有十来亩,紧傍水塘是一块大菜地,邻队这儿有一个猪场。他们的窝棚在水塘那边与我们的遥遥相对。在这儿喂猪的是邻队一寡妇。白天我不时的在这儿转悠,很快便熟悉了这儿的地形。老恒白天深居简出早晨烟熏火燎的做完饭,二两白干下肚,便要呼噜呼噜的睡上一觉。
那年老恒五十来岁,穿一件褐色布襟,背有些驼,时常还迎风流泪,一流泪鼻涕便出来了。他干护秋这行当已有好些年头了。
没几天我便熟悉了全部业务。白天比较好看管,光天化日没有谁敢偷黄花。只是有几次夜间,我躺在床上,听到老恒与别人发生争吵的声音,其实也没有多大冲突。我暗自庆幸初出茅庐便攀上了这护秋的美差,其实这安排全是我父亲的主意。这之前我父亲曾向队长打过招呼。那时我父亲是村里的支书。
时值初秋,正是黄花收获的旺季。每每在这个时候生产队便隔三差五的派十来号劳力半天工夫将黄花摘完,只剩下翡翠的秸竿。我们的窝棚喧闹一阵后有趋于平静。这样的生活周而复始,我开始有些厌倦了。可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又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天夜晚吃罢饭。夏天的暑气尚未散尽青纱帐将窝棚包围的严严实实,窝棚前面一丁点的开阔地火炉一般煞是酷热,我不住的摇动着蒲扇,豆大的汗粒还是不断的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渗出来。草丛里硕大的蚊虫也赶趟儿嘤嘤嗡嗡向我袭来。我无奈的上床躺下闭紧蚊帐,一任酷热煎熬。每天这个时候,老恒便佝偻着腰背出动了,第一站无疑是水塘边的窝棚处。那里住着喂猪的寡妇。这几天凭直觉我发现老恒到那儿似乎比往常勤了些。两个窝棚间本没有路,有的只是深深浅浅的一些野草。日子一长,便踩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这全是老恒的功劳。一会儿老恒蹑手蹑脚的踅回来了,若有所思的坐在棚前吧嗒吧嗒抽旱烟。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窝棚前的黄花刚摘过不久,已经又有一些花蕾儿又次第绽开了,零星的点缀在大田里。月光似水,静静的泻在田里,神秘而飘逸。水塘里不时有几条鱼儿跃起。突的发出哗的声响。岸边草丛里那些不耐寂寞的昆虫不时浅唱低吟。平日老恒回棚歇息总是三四更天的光景,而今天怎的这样早呢?我直纳闷。一忽儿他抽完旱烟,蹑手蹑脚的扒开蚊帐,我屏着呼吸佯装睡着了。他放心的踅了回去。倏忽,草丛里传来悉悉簌簌的声响。似有人轻轻踩过的声音,老恒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接着我看到一条人影一闪便到了窝棚前:“孩子病得慌,已经三天了,恒叔想点办法吧,我一个女人真难的......”是女人的声音,我屏息凝视。月光很好。外面的一切清晰可辨。老恒诡秘的一笑:这好说,只是......那双粗裂的手已伸向女人。女人下意识的用双手护紧裤头。“那就算了吧。”老恒缩回手,装出嗔怒的样子。老恒佯装要走,女人双膝跪在老恒面前,老恒嬉皮笑脸的将她扶起来,开始抚她的脸,随后那双笨拙的手开始在女人身上游动,末了一件一件剥光女人的衣裳。我睡在床上,喉头有些发涩,不断的咽着唾液,心跳的声音自己也能听到。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棚前。月光下的女人真美,洁白的肌肤,月光涂在酮体上仿佛是笼罩着轻纱的梦。丰腴的臀部微微上翘,窈窕而不臃肿,隆起的胸脯似两只扑朔的小兔,微微颤动……那会我不懂黄金分割,我只是朴素的认为,那线条,那身段真是鬼斧神工的自然杰作。此时我才知道女人竟如此之美,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赤裸裸的竟这样陶醉了。那一夜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比这更美的了。老恒向是欣赏一件上好的艺术品,从头到脚,前后左右全方位扫描,这样持续了大约半个时辰。老恒将女人抱起来放在在棚前反扣的鱼船上,那是邻队的鱼船,平时不用时就放在我们这儿。他自己麻利的脱光衣服,一阵阵呻吟不绝于耳……我想禽兽一般的人也配占有这美好的夜晚?占有这如此美丽的若天上般的精灵?那简直是亵渎,真的。我索性翻过身去,不再看那些。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睡着了,一觉醒来正看到老恒将一沓票子塞到女人手里,女人低过头,哀惋的接过票子,头也不回的径直向水塘那边窝棚走去。
打那以后,我总是以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老恒,有时还会升起一种没名的厌恶。后来一段时间,黄花接二连三的被盗,而且每次都发生在夜间。我每次问起被盗的情况老恒总是支吾搪塞而过。一天子夜时分我憋不住了起来小解,发现老恒还未进屋休息,我信步踅到大田旁,朦胧中,我发现大田里仿佛有人影在晃动。我不露声色,静静的蹲在黄花地理暗自观察,那人麻利的摘着黄花。原来是盗黄花的贼,我站起身来正准备大声呼喊,但转念一想,我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我又恨起老恒来,关键时候怎么不见人呢?一会儿,那人摘好了鼓鼓囊囊的一袋,吃力的从黄花地里呼啦呼啦的扛出来,我定睛一看,啊?!我差点惊叫起来,是老恒,他走出大田径直朝自家背去。老恒回到棚里的时候,我又佯装打起呼噜来,他轻轻的上床,那时天已经快亮了。
我将发现的情况报告给队长,队长找老恒谈过一次,可是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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