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言碎语(5)

碎言碎语(5)

临组散文2025-03-25 05:27:41
五月五日,我盘算着,过几天就是母亲节。自己身为母亲,也要为孩子做下表率。虽然,日子并不算过得富庶,我给他的生活,是与贵胄无缘的。时常,我会想起自己的初恋,是平仄生活里的一点点缀。实际给我的,除了臂弯下
五月五日,我盘算着,过几天就是母亲节。自己身为母亲,也要为孩子做下表率。虽然,日子并不算过得富庶,我给他的生活,是与贵胄无缘的。
时常,我会想起自己的初恋,是平仄生活里的一点点缀。实际给我的,除了臂弯下的点温存外,就是不可以交心的躯壳。
正视了自己扭曲的思维,不羁的大胆设想。回首了许多自己曾经的文字,感觉自己的脸仍旧浮肿,像许多毒素屯积在一个地方,无法涌出也无法排泄掉,像得了重症的病人。
想起了自己的二伯,一个尿毒症的病人,丢下自己年幼的孩子,在三十六岁那年,弃舍了一切撒手而去。在我眼里,父辈们受的苦也是潇洒的,他在生命线上熬了三个月,始终不赞成医生用麻醉剂,因为他怕自己有一天疼痛着死去。当时的工人阶级,承受的体力劳动是超负荷的,大概我的家族,有隐忍真实想法和身体感受的遗传,就算他的腰再痛,连他同枕的人,都不知道,等到病入膏肓,他才躺进医院。临死的时候,他说:难道我真过不了三十七?那一年,我才两岁。父亲说:你总是醒来就喊:“饼”,谁也没搭话,只有你二伯说:“孩子真可怜,醒了就喊饼”。二伯是爱任何人的,他的博爱被我一点一滴遗传下来,但是他却不懂得去爱惜自己。炸山、修铁路、到车床工作,是我的父辈们所承受的肉体之重。
儿时,我不喜欢戴帽子、戴手套、戴口罩,甚至连衣服裤子套在身体上,有时候也是不被允许的。我很喜欢哭闹耍赖皮,动不动就突然站起身撞到大人的下巴,让他们痛苦、头疼不已。
哭闹时,我的声音是最大的。在幼稚园里用勺子敲打其他孩子的脑袋,将许多豆子塞进鼻孔里,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强烈地嫉妒这其他的孩子,一旦有孩子比我做得好,我就想方设法去接近向那个孩子学习。我试图凸显出自己的优秀品质,让大人们认可自己。
但是,大人们老是对我挑三拣四,比如:嫌弃我挑食、择床、不喜欢与其他孩子交往。我挑食是因为牛肉筋太难咬,不知道是哪个不喜欢我的老师,把牛肉筋全盛进我的碗里,走廊里扔得到处都是牛肉筋。我喜欢蘑菇、巧克力、鱼片、蛋卷、珍珠果每次吃饭没有这些,我就不吃。一顿饭,估计要两到三小时才吃完。
母亲,是唯一容忍我捣乱的人,尽管她时常拿着棍子吓唬我。其实知道她是在吓唬人,对她的打骂也是不闪避的。
五月,除了要去看自己的母亲,还要去看弟弟的以及伴侣母亲。两位老人家都算和蔼,也看重我,所以,心里的酸涩越发不敢言讲。
四日,饭局上有一位新到的同事,我很后悔去赴宴,多半是有他的缘故。五日,领导们都出去游玩了,留下了一个刚失恋的孩子,那个新到的同事等在办公室。我呆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新到的那位同事与我调侃一些他以往的所作所为。许多人说:当人对你没有城府的时候,他把你当作真正的朋友。可我感觉这位新到的同事并不想把我当成他真正的朋友,相反,我认为他出生的时候,脑袋让产钳夹坏了,我毫不惭愧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相反非常赞成自己。
他说自己曾经偷老婆婆的东西让公安抓去训诫了。
他说自己曾经打过交警。
他说自己喝醉酒砸了人家的车子。
他说自己流氓得条子到处抓他。
他说有个办公室的孩子对他不好,诅咒那个孩子上街被强暴。
他说自己和比自己大八岁的女子恋爱。
他说自己前女友是个同性恋人。
总之,他说的一切,都在我所能承受范围之外。我诅咒他被局子抓进去坐牢,度过他的下半生。我认定,自己比他恶劣。
记得领导回来,我给领导端凳子,那位新到的同事(我给他编号F)说:你端凳子把地板划破了。我厌恶眉头攥在一起的表情。
领导让F去搬空调,F却把自己手指头划破了。我讨厌亲自动手做这种体力活。我去把空调搬到办公室,F说:你搬的姿势真难看,我厌恶他的评价,想之后不再干这种代劳的蠢事。
领导聚餐,只有一个空位是留给高层一把手的。F那家伙没头没脑上去坐了,整个班子轰动了,却隐忍不说。
高层说:不怕对手是狼,就怕战友是猪。我无语。
自从聚餐那次F错坐座位,我很久都在班子里低调行事。因为班子里好事的人说:你家有F,真是好事儿。我知道他们在嘲笑我。
失恋的同事小X,在班子里属于那种高层比较喜欢的人。
被借调的同事小N,是那种能力性格都很强的人。
小X常常在办公室里为难F,却是笑颜以对,从不红脸,搞得F差点把自己的好东西全赠给小X,我知道,小X也只是戏弄着F玩。F这个傻人,竟然将自己喝醉酒的丑态告诉小X:“裤子刮破了还以为多个荷包。”以后这句话成了高层茶余饭后的笑谈。
F说他讨厌小N,我动用强大的甜言蜜语攻势,把小N列为自己的好友范畴,不惜踏破铁鞋也要将他拉拢过来。
果然,每当小N进到办公室,F就闪避到极其隐蔽的角落里。我很无视他的感受。但是高层的人却很开心,说我懂得体恤人情。看来,我是注定要成F的眼中钉,大概和我小时候喜欢嫉妒其他孩子的心情一样。
每当高层赞扬我的时候,F眼中就冒出许多火花。这个时候我只能保持缄默,因为我一提到F,高层大概就要去损F一两句,好心提了,反而得不到好的效果。
我无力提及让F调职的申请,那样太不近人情。
我只能躲避F,等待他忍受不了,自己辞职。我工作上没有太得力的助手。不是因为我的性格太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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