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苏蔓说:“水央生下时就带着妖艳的毒,那就像是有毒的罂粟,远看那么鲜艳明丽,近观却是无数鲜血组成的壮观.那种毒,让男人拒绝不了.”我拼命地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你休想在我面
苏蔓说:“水央生下时就带着妖艳的毒,那就像是有毒的罂粟,远看那么鲜艳明丽,近观却是无数鲜血组成的壮观.那种毒,让男人拒绝不了.”
我拼命地反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你休想在我面前诋毁她.”苏蔓只是笑笑,便离开了。可是,那笑,分明带着轻蔑,带着戏谑.苏蔓太了解我了,她知道,面对友情,什么能把我们击垮,那就是欺骗.
我以为不问不去拆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只是沉默,我和水央就能有一个温暖的以后.可是,我忘了,这注定是分道扬镳的年龄.
我生日的那天,水央喊了很多朋友为我庆生.下班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于是打电话给水央:“水央,算了,就林慕我们仨一起吃个饭得了.”水央不依不饶的非要搞个聚会。其实,我本就不喜欢热闹,加上这几年我一个人在外,早就习惯了冷暖自知。
找到蓝调酒吧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来,我直接奔去后台找水央。却不想,撞破了一个我们都在极力隐瞒的谎言.映入眼眸里的是水央妩媚的跟另一个男人纠缠的画面,和我亲眼目睹这一切的,还有林慕.那一刻,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暮,还有片刻的恍惚.这个男人是否真的爱水央,如果爱,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纠缠不清,却无动于衷.在微愣的片刻中,我被他拉走了.
我还未开口问什么,林慕已经给了答案:“骆凡,什么都不要问,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去过生,以后,我再解释给你听,好吗?水央为了你的生日准备了好久好久,她是真的对你好,真的把你当朋友.”我泪流满面的看着林慕说:“你的眼里只看得到水央吗?难道我不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吗?”我看到站在门口的水央呆呆地站着那里,眼神里一抹忧伤的神色。我相信,她听到了刚才的对话,可我们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还是很熟稔的去牵她的手,一起切蛋糕,一起唱歌,一起打闹,party快结束时,水央说:“我想唱首《小情歌》,送给今天的寿星,这是我为她一个人唱的,属于她的情歌."在场所有人都响起了热烈深沉的掌声.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到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涯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键交错的城堡.
从蓝调出来之后,水央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才松开.我对林慕说道:“林慕,起风了,可能等会还要下去,外面冷,快送水央回去吧."我笑着擦掉她的泪说:‘‘再哭,妆就花了,成成丑八怪了。快点,跟林慕回去吧,早点休息.”
在忽明忽暗的街灯下,我望着他们远行的背影。喊了句;“水央,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街灯下.
回到出租房的时候,窗台上我与水央逛街时和买的百合盆景不见了,我伸出头,看到它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土壤已经被雨水冲刷开了,一地上洒落这暗黄色的枯叶。我跑下楼,匆匆忙忙把它捡回来。生怕再晚一秒它就活不成了.回屋后连忙将百合整理好刨开土小心翼翼插进花盆里,然后把泥巴和弄.我就那么坐在床上,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它,眼泪不知何时却不争气地只往下流.
我记得买它的初衷是因为,它和水央一样,给人一种高贵,雅静,纯洁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了百合哭,还是为了水央哭。或者两者都有,不过现在深究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之后,我和水央的友谊还和从前一样,对于那件事,她不提,我不问。关于那个故事和那个秘密,是水央隐藏在心底最深的伤口.我想,如果伤口没有溃烂到一定程度,水央大概一辈子都不愿再提起,而我也不愿再深究原因.因为我知道,喜欢太复杂,就注定被伤害.倒是我和林慕那天之后,很有默契的不再联系,只是偶尔听苏蔓提起,他们很好.其实我知道,苏蔓喜欢林慕,只是,我不知道,爱一个人爱到疯狂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某一天下着雨的深夜,睡意正浓的我被电话声吵醒,我看到来电显示是水央,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电话接通,水央的声音传来,透着沙哑:“骆凡,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淋雨吗?我在蓝调路口蓝等你,你过来陪我好吗?”不等我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我给公司发了条短信,请了明天的假后,便把手机关掉,
等我赶到蓝调时,看到水央自己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像极了年少的我。我只有一路跑过去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她哭着说:“林慕走了,林慕走了......”这句话一直到她昏倒着的时候还在念,我只能不停安慰她;“水央,水央,不会的,林慕只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他一定会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可能放着这么惹人怜惹人爱的水央不要的.”水央含着泪水说;“你骗我的,林慕走了,林慕走了,回来,他永远不会回来的。”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说:“我不会骗你,你要相信我林慕一定会回来,你现在要做的是擦干眼泪平复心情等着他,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那他肯定回不来了.”
我看着病床上的她那么苍白无力,红肿的眼角上才残留着刚刚的泪水.一摸它的手心冰冷冰冷的,帮她盖好被子后,一遍一遍的给林慕打电话,始终没人接听,苏蔓也是一直关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告诉我,林慕真的消失了。那个让我一度相信爱情的林慕真的消失了,他怎么能舍下水央?我想不明白,始终却不愿意相信,我更愿意相信他有苦衷.可是,他走过连一句只言片语都不肯留下。
隔日,我去医院里看水央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眼神空滞,坐在床边.我刚准备去握她的手,手机就响了,我不清楚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看到水央拿着手机发了疯般的往外跑,我一路上不停追她不停她,可是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追上她,冲出医院后,就发现水央从天而降,十八楼的高度足以让她粉身碎骨.
她死了,她死了,她将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陪我一起笑一起哭一起疯的女子确实死了,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如此对我掏心掏肺,从此以后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只存在我深深的回忆里,就连着和她静静地坐着和她说说话都不可能了.而后来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个电话是医院打的,她的父亲手术没有成功。
水央从未告诉我她有父亲。我曾问过,她说她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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