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爱的爷爷
“爷爷”在我们那地方又称“公”,“奶奶”呢,我们唤“婆婆”。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地域语言的差异罢了。爷爷如今已年近八旬了,可瞅上去,他更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人家的老人一到了这个年纪,恐怕牙齿掉光,头发全
“爷爷”在我们那地方又称“公”,“奶奶”呢,我们唤“婆婆”。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地域语言的差异罢了。爷爷如今已年近八旬了,可瞅上去,他更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人家的老人一到了这个年纪,恐怕牙齿掉光,头发全白,手脚非常不灵便~~~~~但我的爷爷仍然生龙活虎,老当益壮,不减当年。
爷爷是一个干活的能手。他上了年纪后,就把田土给了他的儿子们,也就是我的爸爸和我的叔叔。但爷爷并没有闲着,他帮着儿子们照样干活,起早摸黑,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儿时经常陪伴爷爷一起放牛的我,曾很多次听他唠叨过,在他小时候,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衣不裹体,饭不充腹,还常常被人白眼和打骂,早在八九岁时,他就去给地主家做佣工了,地主给他的报酬无非是管一日三餐,而且伙食极其劣质。爷爷通过年少时候的磨炼,已经练就了一副铮铮铁骨。
还听爷爷讲,他年青的时候,经常挑着两三百斤重的担子走上几十里山路去交国家公粮。那时候交通可没今天这么发达,经济也很落后,人民日子过得很艰难。每次出发时,常常要带上几双草鞋,磨破了一双就换另一双。在路上也难得歇息几次,拼着命地往前赶。每回事情办下来,脚和肩膀都要磨起好大的血泡。
爷爷又是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人。他对我们这些孙子们尤其爱护疼爱。童年时候,我生活在他的的怀抱里,犹如结婚男女度蜜月一般幸福甜蜜。每逢闲着的时候,他就驮着我村前村后地转,给我讲好听的故事,买好吃的东西,上山采野果给我~~~~至今回忆起来,不禁热泪盈眶。爸爸叔叔他们犁田耕地用的水牛是爷爷帮着照料的,每次农忙时节,都要有村里的人来借牛,因为他们不养牛,他们怕麻烦。爷爷总是很乐意借给他们,借牛家用完牛后打算自去放,可爷爷总是把牛“掠”过来,然后一声不吭地赶着牛上山去了。当借牛家付钱给爷爷时,爷爷总是婉言回绝。
爷爷存在我脑海里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他过生(方言,“生日”的意思)的事。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老人从五十岁起,凡是他膝下有已出嫁的女儿,就要在每年他生日那一天给他祝一次寿,表达晚辈们对长辈的一份孝心。直至老人去逝,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事情是断不可少的。
也许跟别人不同,人家恐怕在过生那天,悠闲舒适地坐在家里,然后淹没在祝福和寿礼的海洋中,安享天伦之乐。爷爷每到那个日子,却躲在外面放他的牛,一大早就出去,响午回来胡乱刨几口饭,就要上山去了,就像家里发生的一切跟他没得关系似的。家里在干啥呢,在热火朝天地忙着帮爷爷筹办寿宴。往往侍到爷爷从外面回来,屋外已是黑茫茫的的了。亲朋好友和家人都耐心地坐在宴席周围等爷爷一个人,往往动筷子的时候,饭菜已冷冰冰的了。奶奶就怪爷爷,可爷爷对此却无所谓。
在大伙的眼里,爷爷就是电视里所说的“拼命三郎”,如果在城市里有“工作狂”的说法的话,那爷爷就是“劳动狂”。我家早已搬迁到镇的街上去住了,看着爷爷那样辛苦,我们都于心不忍。爸爸哀求爷爷搬和我们一起住,奶奶也同意,可像牛一样倔强的爷爷就是不答应。爸爸和叔叔不止一次地劝说爷爷,要他不要做了,或者少做点。有时还半带奚落地说,“满满啊,你再这样搞下去,可不行,万一哪天在坡上摔倒起爬不起来怎么办。”可爷爷对此仍不以为然。
看着爷爷的头发一天天变白,皱纹一天天增多,他却不还躬耕在田间地头,抛洒血汗,我心里就无一时刻不心酸的。
我常常无数次地禁不住内心的冲动而呐喊道:“爷爷您累了,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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