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薇安走了。这次,我没有送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去送她。想她定是被父母大包小包塞上车送走的吧!薇安对于我,就像是那沙漠中绝望地走着的人,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片忽隐忽现的绿洲,但却并没有急待着飞奔过去,他想着
薇安走了。这次,我没有送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去送她。想她定是被父母大包小包塞上车送走的吧!
薇安对于我,就像是那沙漠中绝望地走着的人,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片忽隐忽现的绿洲,但却并没有急待着飞奔过去,他想着,或许只是幻觉,普通的海市蜃楼罢了。于是决定向另一个方向走远。可内心仍然起伏不定,总是在想,也许那真是一片绿洲也说不定,也许又不是,就这样辗转徘徊……
薇安走的第二天,就给我发短信了。
我说不出是一种喜悦还是一种悲哀。我可能是个很脆弱的人,也可能是最坚强的人——这并不矛盾,至少运用哲学的观点说并不矛盾。
我想我的政治真的学的不赖,于是我嚷着要去文科班。我爸说我简直吃错药了,他说咱们家从上到小就没一个学文的。瞧你大姑的彬哥,去年考哈工大,学的是土木工程;二姑的林姐姐今年高三,也学理科,志在清华的生物工程;小姑的晴妹,才初三,物理就得了全国大奖。我知道,我爸的意思是,如果我去学文科,真让他丢脸。
我想他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什么丢不丢脸,我是真的鄙视他,从心里很深地鄙视他,他还在一个劲儿地说教,而我想到的是上星期回家不巧碰到的那让我恶心的一幕——我爸的大床上睡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可能是我妈的女人,大白天的他们真是无耻到家了。
后来我跑去了家,用身上公仅有的50元钱买了张201卡打电话给薇安。
我说昨天抱歉,没有回你的短信,正在打游戏。
她说能理解,游戏第一嘛。
我告诉她我怎么样因为文理分科的事与我爸闹的不可开交,还说了一大堆我自己都不记得的废话。我就像是刚出嫁的女儿,在婆家受了点委曲,跑回娘家来喋喋不休,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说这世上有几件事最不公平,其中为首的就是你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
她说这自然,就像有些人生来就要忍受贫困,而有些人生来就过得富足一样,这都是宿命。
我说我很无奈,我只是想早一点摆脱,于是每一天都成了艰熬。
她说心平气和一点会好些。
我说也许……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人重理轻文,这不是个表面现象,这样的观念已根深蒂固。于是去了文科班的人一个个就跟贼似的,特别是见了学理的以前的好友时,总是躲闪不及。就像从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长大后彼此嫁了人,别人嫁的是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而自己偏偏嫁的是东城杀猪的大老粗,就此抬不起头。
我最终还是坐到了文科班的教室里——这不是胜利,如果我要把胜利的快乐建立在对我爸的憎恶上,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胜利。我爸最终没有说什么,特别是我又一次在家里撞上了那个不是我妈但却睡在我爸床上的女人后。
父亲,对我而言已不再是个威严的词。
我以前的兄弟都在理科班了,高二开学第一天他们就像看珍贵国宝似的跑来找我,他们说还不知道我那把戏,看了文科班美女如云,我不过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叫我以后要多多关照,有好的先跟哥几个儿物色上,好像我是开婚介所的。
可我实在委曲。
鬼才知道这文科班的女生,其实是量多质劣。少有几个看得顺眼的早已名花有主了,且文科班的女生多半不会找学文的男生,她们
跟我爸一个德行讲男生学文科没出息。所以他们情愿跟着理科班那些像化学元素的猪也不愿看文科班的才子一眼。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她们失恋。我只感叹这些文科班的女生呀!不过想想也正常,这是符合客观事实的——要不怎么说聪明的女生都去了理科班了?
所以薇安才死活不肯学文科吧,是为了证明她的聪明。
其实她是文科好的那种,倒不是说政治、历史能得多高的分,她是那种少有的具有文科素质的人——文章写得让你只能用“没有语言”形容,稿费一笔笔的拿得不亦乐乎。这样的人居然去学理科,就像一个很好的飞行员刚学了几天游戏突然告诉大家要去横渡琼洲海峡一样,着实的让人吃惊。
于是有了与我相似的情况。薇安在家里吵着要学理科。她父母坚决反对。可最终反对无效,她还是学了理。据说她的胜利得益于期末考试成绩——文科除了英语外全亮了红灯,连曾考过第一的语文也不幸挂掉。用她自己的话说要成就大业必定是要经历大起大落的。于是她认定自己的聪明,义无反顾去了理科班。
现在薇安在异地学样的理科班里辛勤的啃着物理学;我在文科班里过得逍遥快活,等着有人失恋。
也不知道是机会还是劫难,反正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班里一个叫瞳瞳的女孩不幸被其理科班做物理题做得疯颠的男朋友一脚踢开了。我只是尽了一个政治课代表的职责单独为她的作业跑了一回办公室,并用了哲学上事物是发展变化的观点安慰了她一下,她就认定了我是她发展的结果,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仿的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我呢,在薇安那里受惯了不冷不热的待遇精神已严重受挫,面对这样的女孩岂有拒绝之理。
瞳瞳只是文科班一个普通的女生,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所以当我去告诉我那群在理科班天天对着恐龙吃不下饭的兄弟我和瞳瞳有一腿时,一点骄傲的气势也没有。后来他们一个个像饿狼似的跑来。那天瞳瞳穿了件长袖的小蓝色的外衣——薇安也有这样一件。可瞳瞳和薇安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孩。如果说瞳瞳是那种清香淡雅的茉莉,那么薇安就是那种热情奔放的玫瑰。我虽不喜欢茉莉,但玫瑰有刺,我怕被刺痛,而我想茉莉的清香总是可以慢慢品味的。
兄弟说我的眼光有退步,兄弟的女朋友说直得庆幸,想通了,终于不用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我很安分的做着瞳瞳的男朋友。平静地接受瞳瞳的一切,包括她的任性,虚荣,还有过去。很有耐心地过着周而复始的平静生活,每天对着一样的人,说着一样的话,甚至做着一样的面部表情。我真的有些惊讶于我的耐心,要在以前我一定早受不了。可我还是那样心气平和。就像我很平静地接受父母那本绿颜色的离婚证;就像我很平静地接受那个女人在本属于我妈和我的家里进进出出;就像我很平静地接受我妈亲口告诉我她爱上一个五十多岁却还不愿结婚的男人……仅些而已。
我还是那样,在文科班里写很少的作业,拿下最高的政治分数。仅些而已。
我会在周末的下午,陪着瞳瞳讽刺河边,看壮美的夕阳。瞳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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