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间天外天
未到过西域,却在仓央嘉措的诗中感受到了西域的轮廓和温婉的情怀捧着仓央嘉措的诗,今夜,时光好像被压缩装进了袋子中,我拿着它回到了古代,也钻进了这个西域谪仙的心中。无论是远观还是近摩,总在丝丝入扣的情感中
未到过西域,却在仓央嘉措的诗中感受到了西域的轮廓和温婉的情怀捧着仓央嘉措的诗,今夜,时光好像被压缩装进了袋子中,我拿着它回到了古代,也钻进了这个西域谪仙的心中。
无论是远观还是近摩,总在丝丝入扣的情感中迂回盘旋。有缘自是相逢,何须他言?仓央嘉措不属于布达拉,也不属于多雪的高寒地,他的缘分注定与诗歌相携。到来,也许仅是留下几首断行的诗。离开,注定也带走了藏文诗歌的精魂。这种相逢的契缘,注定短暂,也注定不同寻常。
雪域、圣山、顶礼、膜拜,是一种场景的再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只要心中涌动足够虔诚的泉涌,便会有圣灵的福佑。但“拉萨、街头、流浪、情郎”却是另外一种画面的定格,从高入云端的宗教权力中心只身跨入世俗凡尘的尘埃之中。仓央嘉措的选择只为不负心灵的召唤,只为寻一片情感甘霖的润泽,他的渴盼和凡人一样——结一段尘世的姻缘。
我只望着你站在雪域的圣山上怅望远方。山上的白雪皑皑,你就蘸着白雪的溶水混合着自己呕出的血水在地上写下痴情万种的婉约和惆怅,高歌低吟,浅唱疾呼,每一首都撕裂了心肺,每一首都痛断了肝肠。你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参悟透生命的真谛,就像凤凰在火种涅槃一样得到永生。
你的诗歌太过于性灵,浅浅的沾了一句就浓浓的醉了过去,像喝了一口蕴藏百年的干红老窖,微醺,不胜酒力。“那一刻,我生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这一世转过千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寻一种合适的语言来评价你,费尽万难。逃脱又何尝不是重生,只为守候一方的宁静。在宗教的辉光中,你转身默去,不为祈福不为修德不为超度不为觐见,天与地此刻在你的瞳孔间无限的放大和缩小,你看到了云月绵渺背后闪烁的光,是意?是情?是疼痛?是沧桑?无法得知,从你的每字每句中研磨,原来此刻你在西域多土丘多风沙的途中多半是寻找多半是拷问:“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只可惜自古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参悟的透。仓央嘉措没有,苏曼殊也没有,也许奔波在途中,只为伊人。
人间是一重天,云外另有别样天地。读你的诗,我常想状你的容貌,想象你绝尘而去的风姿。如果可能,你一定身着轻纱羽翼飘飘,像屈原九歌中《云中君》一样翩然而至,“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到来,给人间带来莫大的惊喜,离去,像一支飘渺的歌谣。
说你在红尘,你却如漂萍。说你已经逸出尘外,你却牵系着尘缘。这半沉半浮,半出半入有些凄迷,也有些迫不得已,“缘起即灭,缘生已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其困难,真正参透的又有几人?云霄一羽,此恨无边,你要背驮着整个布达拉宫,却失落了等待在季节里开落的雪月和风花,回首憔悴,此情怅惘何极!一言且住,一言慢慢,全只为卿卿一语。最后,你选择逃离。抑或醉,抑或醒,抑或痴,抑或癫,总之是为生命盛开的新绿。在西域有风沙的地方长歌一曲,转瞬,是盈盈的绿,清脆着心的藤蔓。不再荒芜。
西域纵可驰马,奈何挽得住羁辔?亦如生命不可预知和掌控。为何要住进布达拉,做这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便是世间最美的情郎。强烈的对比,剧烈的反差,是你朝着上天撕扯心肺的呐喊和呼救。如果可以选择,你不要名,你不做王,你舍了冠冕,你脱了虚名,真真正正化为凡心俗骨,可爱,可憎,可恨,可喜,不负河中川鸟,渔家叶舟。
人间天外,曾有一个雪域最大的王。天外人间,曾有一个世间最美的情郎,不知故事从何而起也不知从何而终,纷纷然摇落青梅竹马意,也似天荒,也如地老,亦不得为人而知。是非功过,全交与后人评说。仓央嘉措的一生和情缘错综交织,是为守候,也是为了不辜负,是为等待,也是为了不逃离。人间天外天,怎一个情字了得?!
就像你常问的:为什么总是在你悲伤的时候下雪?其实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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