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情书(1)

夏季情书(1)

相书散文2025-05-10 15:28:22
勤:现在的我正在怀念和你待在一起的日子,看着你的照片,想着你的音容笑貌。归来时雾霭似的天地一直激荡着的不肯安歇的乱雨,有风,不大。我帮班上的两个女生搬一个沉沉的大包,上了火车才发现雨伞遗忘在了火车站,
勤:
现在的我正在怀念和你待在一起的日子,看着你的照片,想着你的音容笑貌。
归来时雾霭似的天地一直激荡着的不肯安歇的乱雨,有风,不大。我帮班上的两个女生搬一个沉沉的大包,上了火车才发现雨伞遗忘在了火车站,这鬼天气,必定有忘带雨伞的人,索性就让它大避天下有缘人吧。
下了车,带者沉重的行李(大都是书),步行了三里多路。乡间小径上,碧波如绿玉,玉米油绿的叶带在微风中泛着波光,如同舞动长袖的绿衣仙子。花生苗已经长大成人,葱茏的椭圆叶片下,隐隐约约夹杂着三四瓣黄色的小花,这是一种很美且很安静的花,薄薄的花片上有着甲骨文似的图案,让我想起了你飘在微风中的兰色连衣裙--
我的家乡路边通常会站立着两行高大笔直的白杨,巍峨庄严,像一把把正气凛然的宝剑,刺入高空。我最喜欢听风儿把满树碎小的叶子弄出的流水般的哗哗声,你仰头看时它们又像一堆滚动的碎银子,在阳光下濯濯闪耀。
矮墙里的柿子树已经缀满了灯笼般的绿果,对于它们,只需要耐心等待,送爽的秋风会细心地将它们一一点燃,那时就是名副其实的小灯笼了,夕阳里,红彤彤的果实惹得麻雀欢跃起舞,这群小东西东瞅西望,趁园子里没人,溜到树枝上,大饱一下口福。
最令我心动的是那田野中,烈日下涌动忙碌着的身影,我的父老乡亲。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吃苦耐劳的一个群体,肥沃的华北冲积平原没能改变他们几千年来一直重复着的命运,一次次,他们的曾充满幻想的头颅低的更深了;繁重的劳动,让他们从一个个热血青年变成了佝偻的老人。这片厚重的土地将他们抚育,又将他们埋葬……
我现在虽然很苦闷,但仍然苦中作乐,希望用快乐的事情驱散你留在我心头的迷影。
晚上,我的侄儿、侄女纠缠着我去摸爬蝉。晚风习习,星光微漏,村外树林间、田野里,手电的光柱像笔直的闪电把漆黑的夜幕撕开一条裂缝。不远处,童声呼应,灯光闪烁,同来皆是谗嘴人。
在你的印象中,夜一定与静联系在一起吧?可我要告诉你,掀开着静似的夜幕,下面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在一处矮墙边,一只小刺猬,走走停停,像刚出洞的幼鼠一样谨小慎微,我轻轻蹲下身去,看它恐惧地缩成一团,一副听从命运摆布的架势,刚想用手指感触了一下它那剑戟样的硬刺,它像挨了鞭子的小毛驴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田野中更不平静,一进去,你就会被淹没在铺天盖地而来的蟋蟀们的大合唱中,你向前一步,后边的唱起来,待你向右,那半边又涌起来,让人有行步于在琴弦上一般的感觉!
粗大的梧桐树粗糙的皮肤上简直就是一个昆虫的乐园,五彩斑斓的甲壳虫像展厅里摆出的一辆辆新颖别致的概念车。它们静静地伏在那里,又仿佛在细心的聆听大树里的秘密,你走过去,它们对你毫不理睬,该化用一句古诗了——“人来虫不惊”。
当然话不能说的太绝对,我这个不速之客的灯光还是激怒了一只黄蜂,当时它简直就是一架二战时日本的神风战斗机,丧心病狂地向我俯冲下来,横冲直撞,气焰十分嚣张。我伏在玉米地里不敢露面,直到听不到它那双翅每秒上千次的振动带来的巨大噪音,我才敢出来,可电灯刚一打开,它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呼啸而至,一下撞在我的脑门上,至此它才算解了恨,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拍拍翅膀飞走了。
专门与我作对的不仅它,我家里有三条狗,其中一条纯白色的,不知在哪里得罪了它,它总是对我充满敌意,用充满挑衅的目光瞪着我,气呼呼的低吠不止。我也曾试图和它花解矛盾,比如丢给它喜欢的烤红薯,它来者不拒,吃完后,摇摇尾巴走开,可我们再见面后,它对我依然不依不饶,你说都是狗儿,为什么做狗的差距这么大呢?
当然我们的目标是爬蝉,结果我带着小侄跑了大半夜,只找到了9只,并不是它们的数量少,而是我们出来地太晚了,有些趴蝉已经破壳而出,纤弱细嫩的羽翼在灯光下如梦幻一般,“三年地下黑暗地苦工,三个月阳光下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于心不忍,带着他们悄悄绕过去了。
明天再接着聊吧,我打瞌睡了。

七月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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