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周末

瓶玩散文2025-10-11 20:26:19
周末是条泰迪狗,刚刚到我家没几天,它深棕色的毛发,小脑袋上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很神气,小短腿跌儿跌儿跑的还蛮快,它温顺,胆小,这点性格我是万万没想到的。十几年前家里养过一条纯白色的小狗,但在非典时期,
周末是条泰迪狗,刚刚到我家没几天,它深棕色的毛发,小脑袋上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很神气,小短腿跌儿跌儿跑的还蛮快,它温顺,胆小,这点性格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十几年前家里养过一条纯白色的小狗,但在非典时期,送朋友了,因为朋友夫妻俩特别喜欢它,我对他的念想也就渐渐淡化。如今姑娘一再表示要买一条小狗,我其实是不大喜欢小动物。第一嫌弃动物身上的气味,再怎么洗干净都感觉那味是存在的;其次还是嫌麻烦,家里平添了这么一个出气的,早晚总得出去溜溜,就如同又抚养了个孩子,总得对它负责。我不喜欢是我的事,可我架不住孩子的死缠烂磨,最终我还是妥协了。狗市上转了几圈,孩子看对我是没意见,再说任何生物与人的相处、相依、相伴,那都是缘分,她喜欢就索性直接依照她的来。此刻我是个掏钱的随从,今后我将是狗狗正而八经的主人,孩子将是从小狗身上寻求快乐的使者罢了。从那一刻起,我其实就开始为以后那抚养的大事头疼起来了。但有时大人总是在委屈着自己的感受,求全着一份表面上愉悦、内心却抗拒的不平等条约。
狗狗是买上了,孩子从里到外散发着喜悦。在车上我们开始给这小生物起名字,女儿执意要给狗狗起名为“鲍毕”,我不同意,问为什么,我直言不讳说:“带毕的就不好。”“怎么不好了?”“绕口。”显然这理由有点苍白无力,说服不了她。“哎,的确带毕字有点霉斑,老毕不是招人谋算了吗?你说,中国有几个这么好的主持人?谁又能干了老毕那角色呢?”女儿倏然地把这个冠名权让给了我,我倒是觉得有点茫然若失,叫什么呢?想了想,还得征求一下女儿的意见,“周末怎么样?今天是周末,就用时间证明我们与狗狗的友爱,希望我们每一天都快乐幸福的如同周末!如何?”女儿思索了一下,同意了,我们击掌为约。
周末到家,我一下子忙了许多。早晨不能睡懒觉,不到六点起床,安顿好孩子的早点,随同孩子一起走出家门,送走孩子,就是溜周末了。其实我每天锻炼也是走这么多的路,这样一来,周末就成了我的陪同,我跑它就跑,我慢下来,它也就不往前冲了,就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真是够忠实的啊!我想,周末可能看出来我是不怎么待见它的缘故吧,要不怎么会如此懂事呢?我为它准备好的狗绳子看来是用不上派场了。
周末很是胆小,我只要一大声叫它,它总是知道自己犯错了,直溜一下子就转到茶桌下面,不敢出来。过上好一会儿,才伸出小脑袋左右看看我,听听我的语气,方才慢慢挪动身子,发现我表情还不对劲儿,就又转入到原地,如果我表情缓和了,它自然也就不紧张了。于是在我面前摇摇尾巴,在我腿上蹭蹭小脑袋,巴眨着眼睛看着我,似乎要我原谅它的过错。看着周末这样的表情,我一个性情中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可怜,它那模样,可爱又可怜的,我是怎么都恨不起来了。于是我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感悟到动物与人是真的有感情,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我见到的《穿红鞋的小狗》中的男孩痛心的大哭,男人无奈的自责和《守望一生》中老人推着婴儿车里的小狗,瘫痪的小狗被老人一推就是八年的漫长等待。我理解了,但还是不深,也许与周末相处久了,我也会倾注更多的情感去爱它吧!
就在此刻我坐在沙发上写着一篇关于它的文章,周末就这么静静守候在我的身旁,我听着它匀称的出气声,知道身边有个小生物陪着我,从不打扰我的思绪,我真的不寂寞了。
这真是一条好狗,也许在没有家的庇护之前,使它胆子变小了,但多了一份坚毅与顽强,多了一份本能的温顺与乖巧,多了一份渴望驾驭自由与欢乐的幻想。想想,对于狗来说,选择命运是掌握在人类手里的一把利剑,它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人如果绝望厌世,他们可以采取很多种方式来结束生命,可是狗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这种能力,命运可以选择它,而它却无法选择命运,这真是狗的不幸和悲哀。人与动物也是一种缘分,既然选择了周末,我想我会好好照顾它。
此刻诗人陶渊明在《归园田居》中的,“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啼桑树颠”。几声狗吠,让我从心里看到了乡村家园的宁静与和美。看来古人如果没有狗的存在,恐怕他们的日子寂寞如长夜一样,孤独难耐,毫无生趣。而今,我家的周末“汪汪……”几声,我心顿升一种温暖,寂寞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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