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风雨也无

也无风雨也无

嘉表散文2025-10-19 23:58:49
不久前,学院组织了一次为期三天的绍兴文化考察活动。绍兴作为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山水秀美,名人辈出自是众所周知的两大特色。而一直以来,诸多加之于绍兴的美誉以及其蕴含的文化典故,深深地牵绊了我的心魂。它果真
不久前,学院组织了一次为期三天的绍兴文化考察活动。绍兴作为一个历史文化名城,山水秀美,名人辈出自是众所周知的两大特色。而一直以来,诸多加之于绍兴的美誉以及其蕴含的文化典故,深深地牵绊了我的心魂。它果真如人们口耳相传的难般神秘迷人吗?怀揣着对于绍兴的好奇与期冀,随行师生数百人,我踏上了寻访绍兴的文化之旅。
鲁迅故里,沈园,大禹陵,柯岩,鉴湖,鲁镇,兰亭,渐次而至。期间,因时间限制以及其他原因,坦率而言,有些景点可以说是走马观花般地走过场而已,来不及让我静静地体悟文化氛围与进行个人化的情感梳理与思考。关于这一点,引为一代憾事,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组团前去,这是无法避免的,便也渐渐释怀了;同时,结伴同游,互相依靠安全感与交流思想的喜悦大抵是令人愉悦的——以后的岁月里回想曾经的某段生命旅程里,那么多的人与你并肩前行,又是怎样的温暖与感动啊!
如果非要我选择一处文化景观作为心中的最爱,毋庸置疑的便是沈园了。我想,应该有不少的人与我持有相同的观点的吧!沈园因为见证了陆游与唐琬的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悲剧而声名远播,千百年来被人反复凭吊缅怀,无论是文人骚客还是俗世的痴男怨女。越是悲剧,越易激起人们情感的共鸣,而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无奈与惆怅宛如一把消音手枪,朝脆弱敏感的心脏狠狠发射,让你不得不驻足下来缓解疼痛的呼吸。流年逝水,将千年的绝恋酝酿成一杯醇厚清香的美酒,初尝异常苦涩以为吞下的是鸩酒;酒滑入肠,渐渐升起灼烧的痛感,胸口热辣辣地火烧,一种超脱的飘然与轻盈油然而生。望着曲径回廊,石桥假山,绿柳依依,湖水荡漾,假想某处某地,可能是你站立的地方陆游与唐琬偶然邂逅,二人无语凝噎的画面感会浮现上来。此时的胸腔溢满诸般柔情与凄苦,让你不由自主地溺毙在沈园的时空里,无法逃离也不忍逃离。
进入沈园前,会看见郭沫若题词的“沈氏园”的牌楼,字形堪称风流俊逸。而接下来引入眼帘的便是回廊上叮咚作响的风铃,下端挂着长约两寸的竹片,上面写满了关于爱情的祝福与憧憬。它们密集地挤在有限的绳索上,迎风飞舞,亲喃细语,互相诉说着不朽的爱情宣言与甜言蜜语。哪怕是一批批络绎不绝的游客来去匆匆,丝毫不受其影响,忘了喧嚣淡然自若地翩跹起舞。于是我默坐在走廊下,合眼休憩,倾耳聆听它们或俏皮或深情的言语,任凭大好的下午时光呼啸而过。清风拂面,享受着属于一个人的静谧与安然,无疑是件惬意的美事,消遣了往日的烦忧与不安。
起身走在宋时的石桥上,渐渐感受到了历史的沧桑与无力,这也便是陆游在《沈园二首》里面描写的“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的伤心桥。当时告老还乡的陆游,旧地重游时不免泛起了浓浓的感伤——物是人非,沈园依旧,却不是旧时模样,只因佳人已经香消玉殒,而心中情殇依存。陆游终究是个痴情的男子,只可叹母命难违,身肩孝道礼教与光宗耀祖的沉重枷锁,委实难以跳脱出来为爱做出不顾一切的疯狂行为。在那个时代里,好男儿应该志存高远,不应沉醉在儿女情长里,而是积极寻求建功立业,以期光耀门楣与报效祖国。对于陆游这种官宦世家,书香门第,自是不必说。作为一个符合正统观念的读书人,陆游在处理婆媳矛盾的时候,尽管内心千般不舍万般眷恋也只能作罢。这种抉择,着实无奈与悲苦,虽也体现了他的责任感与孝心,但是也导致了二人的爱情与婚姻悲剧地发生。陆游身处在那个时代,深受拘束,而又不是狂放不羁的个性,他所要顾念的东西实在太多。
而唐琬——陆游的青梅竹马与发妻,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温柔多情,她的柔弱与女性的劣势地位注定了她无法有力地守卫爱情。照理说,作为陆游的表妹,二人本来就是亲上加亲,陆唐伉俪情深,甜蜜恩爱该是陆母乐见的好事,怎会造成陆母的不满与厌恶呢?这里头的纠缠便只能用“世事难料”来形容了吧!关于其中缘由的解释,有人说唐琬无法生育是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挑战,我觉得有待商榷。彼时两人新婚燕尔,才一年而已,陆母即使迫切出于想要传承香火的考虑,也会顾念到二人的感情与血缘亲戚的关系,不会如此决绝与无情地棒打鸳鸯,枉做恶人。有人提出可能是陆母因为唐琬阻碍了陆游考取功名的脚步,致使陆游仕途坎坷,而陆父的偶然去世,陆母愈加迁怒于唐琬身上。关于这一点,我觉得还是较有说服力的。另外,联想到唐琬的才女身份,我是这般想的:古代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对于妻子的要求便是贤良淑德,进退有度;而才女的唐琬势必会抛头露面,与陆游参加一些文士集会,有时风采会盖过作为夫君的陆游。而这样自然会引起陆母的不满,而恩爱的陆唐在新婚期间,势必会冷落陆母,久而久之对于这个媳妇便开始嫌恶了。
身为男子的陆游不会有如此细腻绵密的心思,大家闺秀的唐琬亦不会注意这些人情世故,曾经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便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最终幻化成为水月镜花般的光景了。可以说,陆唐二人不仅是时代造成的悲剧,更是两人忽略了一段幸福的婚姻需要考虑到很多因素,可以说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一定幸福,但是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的。陆母的强势干预,血淋淋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有时我会想到,爱情是否经过重重压力下才会熠熠生辉,彰显其坚贞与美好,如果当时陆唐二人相守下去,会不会因为柴米油盐的消磨丧失激情与爱意呢?答案不得而知,毕竟幸福的婚姻需要长期的细心经营,而历史没有如果,没有假设。
沈园里头,钗头凤的断垣是爱的悲歌古老见证者,陆游诗在右,唐琬赋诗应和在左。
陆游写道:
钗头凤陆游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二人各自嫁娶后,便只能是陌路人,以前为自己斟酒展露笑颜的佳人已为人妇,便如宫禁之中的杨柳,可望而不可即。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一转身便是两个世界。只能暗自喟叹一声:错错错,莫莫莫!无尽哀怨与凄婉,唐琬成了陆游心中永远的执念与痴恋。
而一年后,唐琬旧地重游,蓦然看到墙头题着一首陆游的诗,曾经年少时的爱恨痴缠浮上心头,感慨颇多,“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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