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夏天就是那根诱人的冰棍

童年的夏天就是那根诱人的冰棍

蓲蘛散文2026-04-11 22:41:44
在色彩纷呈雪糕中,两个熟悉的大字映入眼帘——老“冰棍”,一下拿起来,那亲切温馨的包装图案,立时勾起了我对童年夏天的回忆,将我带回到那个恍若昨天的童真年代。吃雪糕,是我们童年里最深刻而美好的记忆,在已经
在色彩纷呈雪糕中,两个熟悉的大字映入眼帘——老“冰棍”,一下拿起来,那亲切温馨的包装图案,立时勾起了我对童年夏天的回忆,将我带回到那个恍若昨天的童真年代。
吃雪糕,是我们童年里最深刻而美好的记忆,在已经被时间模糊了的印象里,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它。雪糕,那个时候不叫“雪糕”,而是叫“冰棍”或者“冰糕”,也有称为“冰棒”的,在我们这一代人,记忆中童年的夏天可能就是那根诱人的冰棍吧。那时的冰棍就是冰棍,没有奶油、也没有果酱、更没有巧克力……,只是糖精对白水的冰冻,但在那个年代,那已经是夏天的美味了。那时,我们村子附近的一道岭上就有一家冰糕厂。说是“厂”,其实也就是大一点的作坊而已,除了简易的模具没什么设备。夏天在岭下田地里劳动时,大人们会让我们去批冰糕回来解渴。批冰糕时带一个暖水瓶盛装,这样能保藏时间久一些。夏季挥汗如雨劳作的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流浃背热浪翻,小憩时在田间地头吃上一块冰爽入心的冰糕那真是件最美的事了。
每到夏天,经常有卖冰糕的走村串乡吆喝着。那时候卖冰糕没有冰箱储存,特别是在农村,都是用一个白色的木箱,箱子朝外的一面写着两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冰棍”或是“冰糕”,箱子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冰糕,用白色的小棉被子包裹着,以阻隔外界温度,延长冰冻的时间,但偶尔也会因为不能及时卖完,融化为一摊清水。卖冰糕有用自行车驮着的,也有用小板车推着的,还有在肩上挎着的,形式不一。他们来往于各个村庄叫卖,其中也有个别是放了暑假的高年级大点学生,利用假期卖冰糕挣点钱添补着交书费。每到夏天,听到“卖冰糕~~”的吆喝声,孩子们就兴奋的跑出家门循声找寻,远远看见“冰糕”那两个大字,就已经开始忍不住流口水了哈哈,甚至有的大人们也按耐不住焦渴的心情过把瘾。要知道在那个年代,物质是相当的匮乏,冰糕也不是时时有卖,那都是像“货郎”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会有来,那,一听到“冰糕~~”还能跑慢了?有时候慢了你还真是“有钱也买不到”,也就只能悻悻然望着冰糕箱渐渐淡出视线,再羡慕的看一眼又看一眼那“哧溜哧溜”吃着冰糕的小伙伴,咽口口水盼望着下一个卖冰糕的到来。有时为了吃得过瘾,会将平时费尽周折向母亲一分一分要来的钱攒起来,一下子买上好几块冰糕,一气吃完,那叫一个爽啊,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有的小伙伴还会将家里的废铜破铁拿去卖掉,买雪糕,甚至有的家里干农活用的铁锨头、铁镐头突然不翼而飞,大人干活要用时才发现只剩了一根光杆儿,那个恼火自不必说,少不得给嘴痛快了,却给屁股惹麻烦。可是,冰糕当前谁还管得了过后的事儿,先痛快了嘴再说。哈哈,冰糕,那甜甜爽爽童年的夏天。
记得有一次,爸爸买一根冰棍给我,我不吃,惹得爸爸挺伤心的。那是我12岁时发生的一件至今记忆犹新的事情。爸爸自幼跟随爷爷从医,年轻时就参加了工作,那时在乡为医,条件所限,也无节假日,无暇顾及家里农活。那时农田分配到户,家里三口人的地,全靠母亲一个人打理,农忙时还好有左邻右舍的叔伯、哥哥们热心帮忙。爸爸对职业操守的自我要求特别高,天天奔忙于为群众解除病痛疾苦,偶尔休班有点时间在家,一旦有病人亲属到家或者找到田间地头,二话不说撇下手里的活计,跨上自行车就走,就是半夜有人敲门把爸爸叫走也是常有的事儿,那时候在农村叫“搬先生”。家里的农活根本指不上爸爸,两个姐姐因是女孩子体力活做不了,并且都已在外读书,妈妈就只能把帮她干活的希望寄托在我这唯一的男儿身了。果然我不负所望,自小好动的我,比一般同龄孩子身体高壮,12岁时就能“驾驶”独轮手推车了,这不但要有力气,还要掌握好平衡,可是技术活呢!我仗着有膀子力气,时常还会和大人们比一比,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呵呵,我逐渐成了家里劳动的重活主力。放了学,一些推推担担的活儿就非我莫属了,难得有时间爸爸回家帮忙也只能是给我打打下手呵呵。那一次,是收割小麦的时候,小麦收割后要捆成个,然后用独轮手推车运送到打麦场上,那时候可不像我们课本里学的、电影里看的农业机械化,一个庞然大物在麦田里轰隆轰隆走一趟,就一边是金色麦浪、一边是饱满的麦粒了,完全不是这样,一切几乎还都是手工作业。一捆麦个,直径差不多60厘米左右,约重三五十斤,手推车上分两边一次能捆装八捆麦个就比人高了,眼睛只能透过两边麦个之间的空隙看前方。麦季太阳正烧,温度正高,我推车、爸爸拉车,来回运送几趟,这时正好有一个卖冰糕的人过来,麦季正是冰糕销售的旺季,他们常会带个冰糕箱游走于田间地头或打麦场上。爸爸看我热的满头大汗,便买了一块冰糕递向我,当时正跟爸爸闹别扭呢,我把头一扭冷冷的说:不吃。那口气可能比冰糕还要冰冷,爸爸那脾气也是杠杠的,脸一沉“啪”冰糕就摔出好远,被摔得“骨肉分离”了。以爸爸的勤俭习惯一般是不会这样做的,可见当时爸爸被我“恶语一句三夏寒”伤的多厉害了。现在想来十分愧疚,那时年少不懂事儿愧对了父爱。这件事过去三十年了,依然经常会和冰糕一起想起!“卖冰糕……卖冰糕……”,叫卖声渐渐远去了,现在每到夏天,取而代之的是大街两旁随处可见的冰柜,或批发或零售,冰棍也早已升级叫雪糕了,工艺先进了、品种花样丰富了、不仅仅满足于冰爽而是更向所谓营养开拓,好吃是越来越好吃,就是怎么也吃不出儿时的那种感觉了,但,那份冰棍情缘依然美丽着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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