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爱情

迟到的爱情

民防散文2025-04-15 05:47:36
短短的电话线,长长的距离,母亲在电话这头,父亲在电话那头……这一幕,每个周六晚上都会上演。年过半百的父母,为了生计不得不分居两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我时常陪,母亲来公共电话亭给父亲打电话,听他们絮絮
短短的电话线,长长的距离,母亲在电话这头,父亲在电话那头……
这一幕,每个周六晚上都会上演。年过半百的父母,为了生计不得不分居两地。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我时常陪,母亲来公共电话亭给父亲打电话,听他们絮絮叨叨的说着生活的琐事。偶尔听到父亲嘱咐母亲要多注意身体。
我常问母亲,父亲有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这类情话,母亲立即否认,我们那个时代,不兴这个,她常这样回答。
那个时代,是怎样的一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自由恋爱立足。母亲就这样跟着父亲走了近三十年的路程,还要走完余下的路。
常听人说,爱情是婚姻的序曲,有了爱情的婚姻就如同蔚蓝的天空了白云的衬托。若这话在理,父母的婚姻则是没有序曲的G大调。
父母这一辈子总是吵吵闹闹,究其原因,多半是因贫穷。油烟酱醋,伸手都是花钱的地儿。父亲体质弱,比不上农村其他壮汉可以轻松应付背拉扛提。母亲性格急躁且好胜心强,终归是一介女子,怎可能样样身体力行?
于是,希望在现实里破灭,贫穷如影随形。母亲常说,她对父亲是深深的失望。这话让人听着,总是一种心痛。
我在他们的争吵中长大,父亲的头发一夜间变白,母亲的眼角也有了雏菊的身影。岁月没有让一个人漏网,每个人身上打下了衰老的烙印。
数不清是第几次争吵了,母亲一脸委屈的倾吐着苦水。离婚吧,如果觉得不幸福就离了吧!我理解。当我平静的说出这话时,母亲的泪水决提般滑落,她不出生,默默的啜泣着。
零八年,家乡闹雪灾,地里是颗粒无收。我带着母亲走出大山,第一次她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跟我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打工生涯。
父亲送她去车站,依旧象平日一样不多言语。当车子启动渐行渐远,父亲还伫立灾原地目送着我们离开。清晨的风卷着他的白发灾空中摇曳。母亲趴灾窗口,已是泪流满面。
这一年,母亲50岁,父亲52岁。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生活了28年,其间虽有分离,至多也就三五天,而这一次,却是整整一年。
所幸的是有了电话,联系总不至于象鸿雁传书那样繁琐。昏黄的路灯下,母亲握着话筒,不论春秋,不论风雨,总会在周六的晚上给父亲打一个电话。说说近况,唠唠家常,绝没有当今年轻人的甜言蜜语。
过年回家,父亲早早的在码头等候,船刚刚拢岸,他就一个箭步跳了上来,赶紧接过母亲手里的行李,其伸手不亚于年轻小伙子。一路上两个人又是家长里短的说个不停。我不由纳闷,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怎么变得这么健谈?
父亲这一生不会洗衣做饭,母亲在家时,一切由母亲打理。分开了一年,他学会了收拾屋子,学会了做饭洗衣,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饭桌上,他不时的给母亲夹菜。多吃点,这个营养好。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菜夹到母亲碗里,以致母亲的碗里堆成了小山。
两个人在一起还是有争吵,父亲学会了谦让。往往说上两句,若有剑拔弩张之势,立马偃旗息鼓。
母亲的脸上有了幸福的光彩。夕阳西下,一抹余晖笼罩着她。母亲握着话筒,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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