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唠叨

岁月的唠叨

粤峤散文2025-02-25 15:54:58
三十年多前,我还是一个少年。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已工作了二十三年。虽然从一个公务员,因为工作调动,变成了事业单位管理人员,但我并不因为一个月少了好几百块钱的收入而唉声叹气。因为想起这三十一年来,社会的
三十年多前,我还是一个少年。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已工作了二十三年。虽然从一个公务员,因为工作调动,变成了事业单位管理人员,但我并不因为一个月少了好几百块钱的收入而唉声叹气。因为想起这三十一年来,社会的变化,家乡的变化,自己生活的变化,特别是农村那种传宗接代的观念,在经济社会发展的热潮中,也像雪山之冰,在悄然融化的时候,我为此仍然倍感欣慰和满足。
三十一年的改革开放,于国于民,在这一过程中,虽然说有得有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民生的改善、国力的增强,经济社会的发展有目共睹。
感受今天,想想过去,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感。
七十年代后期,身处少年的我,居住在一个名叫窝子、实际叫做贫困的地方。那时,由于姊妹多,父母负担重,我们的日子真叫脱衣无换洗,能吃饱就算奢侈,分分钱都稀奇得很。一分钱两个“薄脆”,得吃后,都会让少年的我们津津乐道好多天,仿佛那味道如绕梁之音,久久难去。那时,每户每月供应四角钱一斤的煤油,大多数人家都怕多点了一点点煤油,天一黑,吃了饭就睡觉。后来,有人回忆起那段的岁月,还带着调侃口气说:“那些年成,两口子天一黑就睡,不像现在有电灯,天黑了,吃饱喝足,可以看看电视,放碟子听歌看舞,还可以欣赏相、小品之类,瞌睡来了再睡。那时,睡得早又睡不着觉,又身强力壮,一睡就想……国家又没有好好搞计划生育,所以娃娃多,负担重。劳力又少,任你苦磨苦做,还是年年补口粮钱!不像现在,娃娃少,只要两口子不呆不傻不残,日子都比我们以前好过得多!”
是的,年代不同,观念不同,生活也不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不论哪家,实在需要多买斤把煤油,要么供销社有熟人,要么得花捌角一斤的价到“黑市”上买。冬天坐在柴火边,大人娃娃,身上痒得难受,就脱下来,凑着火光,在衣服裤子上找虱子。发现一个捉一个,捉到火堂里,暴出“嚓”地一声,又继续捉。看到虱子蛋,便用两个母指的指甲对准成排的虱子蛋一掐,也会发出嚓嚓之声,而且,掐完一件衣服的虱子蛋,两个母指甲会满是污秽。还记得那时不知是谁编了个小故事,说是有一天,虱子遇跳蚤,虱子责怪跳蚤说:“你东促西促,促出问题来连到我都要着!”跳蚤反驳到:“你大肚拉哈,跑不动还要怪人家!”那时,大年三十,父亲发“压岁钱”,每人得两角钱,比现在得两佰块钱还高兴。父亲赶场,为了让我们几姊妹高兴,能买一分钱一个的油炸豌豆给我们几姊妹一人一个,我们会一颗一颗的慢慢品尝,生怕一口吃了再也找不到那味道。五分钱一个的黑沙糖包子,只有祖母才能“享受”。祖母想分给我们一点,父亲都不允许,说是我们吃的日子还在后头。那时我暗想,要是父母只有我一个人,几个油炸豌豆都归我,那该多好!或许,我能像祖母一样,相隔三月、两月,在父亲赶场挑东西卖回来,会给我买一个大包子。那时在国营饭店买包子都需要“粮票”,不知父亲那来的“粮票”。
而如今,哪怕在农村,绝大多数人都很少穿补丁衣服了,找虱子做药都难了。现在,农村三四十岁的人家,哪怕固执得死守老观念,东射西藏,也不过两三个娃娃。上一代人“儿多母苦”的罪受够了,到了现在三四十岁这代人,就算死守老观念,也会想到人这一辈子,娃娃多了,苦日子难熬出头。更何况,遵守计划生育政策的,国家还有这样那样的扶持政策,六十岁以后,每月生活还有点补助。养儿防老的思想也开始淡了。现在出门打工的人多,会想会看的人也多。
以前一家有四五个儿子的不少,可父母年老了,几弟兄,对父母的赡养问题,你推我、我推你的。谁都不想出钱出粮让父母单独生活,于是,让父母吃转转饭,吃得父母心高气怄的,大有人在。就算只有两弟兄的人家,有的父母老了,就把父母分开,轮流奉养的,虽然年老却在做家务上勤谨的母亲,轮到哪家哪家高兴。而成天拿着根烟杆,吞云吐雾,又爱随地吐痰的父亲,常常受儿子媳妇的气。所以有人说,两个父母能养五六个儿女,五六个儿女却赡养不了两个父母的情况多的是。因此,俗话说:“一男一女一枝花,多男多女大冤家”。好在如今越穷越生、越生越穷的时代基本上成了过去。
我十多岁的时候,就有五姊妹。加上年迈的祖母,一家八口,生活上主要靠父母穷磨苦做地参加集体劳动。父亲除了按生产队组的安排,犁田耕地、栽种收割、锄草挑粪等农活外,还要抽时间在自己家的自留地上盘蒜苗、蒜苔、蒜头卖,起早贪黑地扯青藤、葛藤卖,挑谷草到安顺卖。偷偷地到乡下买鸡蛋到城里卖。可家大口宽,无论他们如何不辞辛劳,绞尽脑汁,都难摆脱贫困的日子。
因为穷,有一年春天与同村伙伴放牛,有一个叫玉龙的伙伴,用一根小木棍,从破了个小洞裤子后面捅了我屁股,让我羞得无地自容。回家闹着要母亲帮我补好,母亲趁机分派我做这做那。看着村校几位老师穿一身蓝的卡中山装,戴手表,就非常羡慕!立志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后来土地下放,家家户户一门心思地大做田地文章,几年时间,绝大多数人家解决的吃饱饭的问题。父母起早贪黑地让一家人吃饱了饭,家里人每年都能制上套衣服,便感到日子温暖起来了,生活有了希望。可这时计划生育的政策也开始全面强行实施了。乡镇成立了计划生育小分队。县里派出大批的干部到乡镇协助狠抓“四术”。并提出“一胎上环二胎扎,三胎刮了还要扎”的口号。个别地方甚至提出“谁超生就让谁倾家荡产”的口号。强势之下,有人既害怕,又迷惑:“自古以来,只听到‘骟’猪‘骟’鸡,那有‘骟’人的道理!”
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的增加,有的人家田地,无论如何种,也不够吃。于是有人感叹:“儿子多,就要娶媳妇,娶了媳妇,就会有孙子。人口越来越多,田地又不会增加,靠田地生活就越过越难过了。就算勤快俭紧,喂猪养鸡,这日子也难有个头!”除非老的、小的有点本钱,会买牛卖马,做点其他生意之类,还能维持一大家人的生活。
可是,有的人为了躲个“看牛的”,私下常会自我安慰地说:“一棵秧苗一颗露水,姑娘长大都是别家的人,有个看牛的,到老了做不了重活了,打田栽秧有个靠头!”也有人反对说这是无出息的话,有个儿子都不想好好供读书,让他有个出头之日,过上好日子,还想让子孙辈辈困在土地上。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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