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棕叶飘香的季节
五月又到了棕叶飘香的季节了,经常都能看到乡下人挑着棕叶在街头小巷叫卖,随着一起卖的还有那艾叶,远远的都就能闻到艾叶那淡淡的药香,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和无尽的思念。在这个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季节里,
五月又到了棕叶飘香的季节了,经常都能看到乡下人挑着棕叶在街头小巷叫卖,随着一起卖的还有那艾叶,远远的都就能闻到艾叶那淡淡的药香,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和无尽的思念。在这个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季节里,我想起了我的外婆,她老人家在十三年前的端午节前过世了,外婆是在端午节那天上山的,那天下着雨,外婆没有带伞,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了远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这以后下雨的日子里我常常一个人会陷入沉思,雨打湿了我的记忆,在雨中我走进了回忆,总会想起外婆那菩萨般的面容和心肠,想起外婆已驾鹤西去,想起外婆已与我阴阳相隔,千山万水,风雨萧萧,竟听不到我的一声声呼唤。她老人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怀念的人,对她的思念深入骨髓,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思念与日俱增,这十三年里,我结婚生子,工作生活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在每个棕叶飘香的季节,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我遇到挫折收获快乐的时候就会想起我的外婆——我亲亲的外婆!
外婆的家在川东的一个小镇上,外婆的少女时代家境较殷实,所以读了几年私塾。我的记忆中,她总是穿着老式的对襟式的衣裳,后脑盘了一个好看的髻,到老年背有些驼,耳有些背,跟她说话时声音很大就像是在和她吵架似的,出生旧社会她被缠过脚,一双小脚很难看,给她剪脚指甲是件很费劲的事,她走起路来总是缓缓地、颤巍巍的。
外婆一生养育了六个儿女,带大了8个孙辈。她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在家境并不富裕的时候,先后送六个子女都进了学堂,这在老家方圆几十里并不多见。外婆嫁给做裁缝的外公,做了一辈子的针线活,我的眼前常常浮现出外婆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针一线的为生计而忙碌。她总是全家最早一个起床最晚一个睡觉的人,我们的衣服和鞋袜都是外婆在夜深人静时做出来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浸透着外婆的深情,都带着外婆的体温。在以后家里经济好转了,我们的衣服都是买着穿了,外婆的辛劳似乎减轻了,对于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而外婆总是在穿针引线时叹气,只是我从不曾在意过,那些不曾留意过也曾被我们恣意挥霍掉的东西,在长大后的岁月留给我无尽的遗憾!外婆像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任由我们栖息;从前,我们叽叽喳喳像快乐的小鸟依偎在她的身边,长大后,我们展翅高飞,飞向大江南北工作学习、结婚生子。童年的记忆中,外婆是一座山,为我遮风挡雨,童年成长的每一天,都印着外婆的辛劳,她是我儿时的天。怎能忘记,童年的每一个冬季,我的双手和双脚都是在外婆的心窝里暖热的,外婆总说小孩不能烤火,太干燥容易上火,而是用她的体温温暖着我,只是年幼的我不曾读懂她眼里浓浓的爱。长大后,看着外婆那挺不直的腰板感到好陌生好奇怪,这样的脊背是如何背起一个个年幼的生命,蹒跚走过每一天的。
外婆勤劳了一辈子,跟着做裁缝的外公相夫教子很辛苦,她的一生和中国千千万万的劳动妇女一样都很平凡的,她的儿女也是很平常的,儿女中既没有学富五车的也没有家财万贯的,但因为她的善良在家族和小镇上获得了很大的尊重,她的丧事在当时是办得非常隆重的,小镇上很多人都自发的来送行。外婆走的那天是端午节的前三天,走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她在老屋的天井边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五月的太阳暖暖的,老屋后面的栀子花沁人心脾,耄耋之年的她没有痛苦、没有预兆的走完她的一生,身边没有一个子女和家人。后来镇上的老人都说是外婆心善,以前做了很多好事,所以在走的时候一点都不痛苦,就像睡着了一样,是那么的安详。仿佛只是累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外婆过世的消息是我的叔叔告诉我的,当时的电话还不是很普及,我已经从部队复员回到地方参加工作了,那天我正在总机值班。下午两点刚上班,叔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在上班吗,同事把电话转给我。接通电话后,叔叔就对我说:“小兰子,你们赶快回来,你外婆今天上午刚走了,你们要赶快回来,现在天热了不能放。”我听了电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叔叔在电话里又重复了一遍,我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似的,放下电话以后,我就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开始还只是无声的流泪,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把我的同事们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和父母还有舅舅一家人连夜租车向300公里外的川东小镇赶去。
回到老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了,家里的姨妈和表哥们已经布置好了灵堂,已将外婆安放在租来的冰棺里,冰棺上铺了一层暗红色的金丝绒布,绒布上洒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那白色的栀子花是那么的耀眼而伤感,那白色的栀子花又好像是外婆的化身,清香、淡雅、宁静、安详。整个灵堂显得安静、肃穆。从看到灵堂的那一刹那,泪水总也止不住,想起了外婆的种种好来,二姨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哭出了声:“小兰子,现在回来再也不像以前可以一进门就叫外婆了,叫了外婆也不会答应了。”以前回到老家总是先到厨房找外婆,外婆也会提前准备很多好吃的等我们,如今再也吃不到外婆为我准备的豆腐乳、萝卜干和红苕干了。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屋,还是那个屋;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那些人;可外婆与我们却已是天上人间了,但我能感觉得到仿佛她的气息还在我们的周围,她的灵魂还在这个家中,她的音容笑貌始终镌刻在我们的心中。她是这个家庭的中心和魂魄,没有她仿佛就不像一个家。
我从小因为父母工作忙,我和弟弟都是从11个月大就被送回老家一直跟随外婆生活。在我的记忆中,外婆很宠爱我,记得我小时候出水痘,外婆信迷信说出水痘不能见光,也怕我出水痘传染给别人,更怕我用手去挠留下疤痕,就把我抱在怀中坐在床上关上蚊帐整整抱了我几天几夜,给我唱儿歌逗我玩分散我的注意力,为此我没有因为出水逗留下一点疤痕。几天后,我的水痘出完了,外婆却瘦了一圈,但她很高兴我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外婆家的老屋后面有一大片空坝,空坝后面是农田和竹林,还有一个小池塘,那是我和表哥们儿时的天堂,表哥们常带我到老屋后面去玩,藏猫猫、打沙包、修马路每天玩得乐此不疲。有一年春节我和表哥们在后院玩的时候,记不清我是怎么回事就摔倒在池塘里了,衣服全湿透了,表哥们把我给怎么捞上来的也已经记不起来了,表哥们不敢把我直接带回家,就在竹林里给我生了一堆火给我烤衣服,把我把衣服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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