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于丹说《论语》
这个话题其实已经很久远了。之所以旧话重提,是因为刚才我看了网友在QQ空间挂了于教授在《百家讲坛》上关于《论语》的讲座。说句心里话,自从阎崇年先生清十二帝的讲座之后,中央电视台接二连三推出诸如易中天、王
这个话题其实已经很久远了。之所以旧话重提,是因为刚才我看了网友在QQ空间挂了于教授在《百家讲坛》上关于《论语》的讲座。说句心里话,自从阎崇年先生清十二帝的讲座之后,中央电视台接二连三推出诸如易中天、王立群、纪连海、刘新武之流,不才还是颇有微辞的。和阎先生相比,这些所谓教授、专家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说书的,所谓对历史的研究,私下以为也就局限于演义的范筹。其积极的意义说大了,是对于普及传统文化起着抛砖引玉作用。但是,说白了,也就是拾人牙慧、哗众取宠。当然,于丹教授我还是很尊崇的:首先,于教授的讲座从方法上来讲,以古寓今、娓娓道来,让人在轻松中感受先贤精深的博怀,对于在电视这样的大众媒体而言,可以说是珠联璧合、恰如其分;从精神姿态上来讲,于教授追求的是“顺世和悦”的快乐,对于大多数国人而言,应该是投其所好、顺应潮流;从文化视野上来看,在而今快餐文化泛滥、网络文学走红的浮躁年代,这样甜熟泛美的语言,着实一呼百应,同许多没有或者是极少接触古代文化的人来讲,一定是梵音天外、耳目一新。应该说,于丹教授的讲座是在一个合适的时刻,选择了一种合适的方法,讲述了一段合适的故事,并因此走红!
于丹激活了《论语》,《论语》成就了于丹。
我之所以说于教授讲了一个合适的故事,是因为在聆听她的讲述之后,普遍会感到她选择的是最轻松、安全的言语路径,是那种近乎说梦般的手挥目送、海阔天空、滔滔不绝、天花乱坠。与疼痛者而言隔着的是不止一层、两层的隔膜,梦里的世外桃源,一遇见阳光便遁逝的无影无踪。甚至有如理想主义遭遇现实便要被压撞的耳晕目眩、落花流水!
这是一种与启蒙文化相对立的犬儒文化,它对传播前贤璀璨的文明是有害的。通读《论语》的人知道,《论语》中有关“快乐生活”、“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生活”的阐述仅是孔子在其中的一部分,篇幅不及十分之一。但是,于教授只选了其中的“快乐生活”来点题劝诱,难免会让受者误以为《论语》是快乐的“心灵鸡汤”。按照于丹之意,《论语》的真谛就是告诉大家,怎样才能过上我们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生活,似乎孔子已经告诉过我们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的生活方法。
在聆听于教授之前,我拜读过李泽厚先生的《论语今读》:“《论语》这本书所宣讲、所论证的那些‘道德’、‘规则’、主张、思想,已经代代相传,长久地浸透在中国两千年来的政教体制、社会习俗、心里习惯和人们的行为、思想、言语、活动中了。所以,它不仅是‘精英文化’、‘大传统’,同时也与‘民俗文化’、‘小传统’紧紧相联,并造成中国文化传统的一个重要特点:精英文化与民俗文化、大传统与小传统,通过儒学教义,经常相互渗透、联系。尽管其间有差异、距离甚至对立,但并不是巨大的鸿沟。”《论语》宣扬的不仅仅是快乐,它还有仁义礼智信等等许多!假如于教授从这个角度来心得《论语》的话,我觉得就距离孔夫子著述的本意很近了。
一番厥词之后,我们还是应该承认于教授的睿智。至少,她选择了正确的大众语言路径。
在易中天《灰色的孔子与多彩的世界》里易教授如是言:“于丹为我们讲述的就是这样的孔子,一位链接了多彩世界的灰色孔子。链接是广泛的,东南西北,古今中外。主题却是单纯的,单纯到没有色彩,没有性别,没有时间和空间,只有温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学者的孔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历史的孔子,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孔子”。或许我们在易教授的语境中来理解于教授,就不会有“十教授口诛于丹”、“批判于丹”等这样的事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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