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画，心犹滴血。
刀光剑影，来往参差。
每一刀每一剑剜尽心中柔软。
你，倒下，眉目如昔，残阳似血。

“小黄莺。”兰之天虚弱的睁开星眸，那亮如星辰的双眸此时已失去原有的光彩，只剩疲惫。
“之天，我在。”莫瘦莺看着怀中虚弱不堪的人儿，颤抖地擦拭他嘴角流出的血，绝代风华摇曳如风中残烛。
“不要哭了……本来就丑，一哭更没得看了。”兰之天拼命用玩笑的口吻说话，试图擦掉她眼角为他流出的眼泪，却无力的擎起手指。
莫瘦莺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到唇边，“都是你不好，谁让你惹人家哭？活该你被吓着。”
“每次……都是你被我……吓跑，我……什么时候逃过？”
看到兰之天戏谑的样子，莫瘦莺感到苦涩。如果我逃跑可以让你活下来，我愿意永不停留。
“小黄莺？”
“恩？”
“我想和你……说悄悄话。”看他戏谑的苍白笑颜，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莫瘦莺缓缓将耳朵凑近他蠕动的嘴唇。
“那还痛么？”莫瘦莺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将眼睛移向自己的私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不禁羞窘大作，都这个样子了，还作弄自己，真想推开他算了。可是，怎么舍得？
“痛，痛死了。”也许从今以后再也没机会向他大发娇嗔了。
“呵呵……第一次都会痛，以后……就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
“当然……是在别人身上、得来的。啊？你、做什么？”兰之天被莫瘦莺咬住了耳朵，吃痛出声，犹自叫可怜。
“小黄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谁让你……叫痛？打击得……我无地自容。”兰之天可怜兮兮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即使表白也没有一丝正经。
“你……”莫瘦莺气结。
“小黄莺、找个好、男人。”生命在指尖流逝，兰之天已经支持不下去了。
“不，你这王八蛋，是你弄痛我的，你要对我负责。”莫瘦莺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对生命去无能为力。
“小黄、莺，我想……吻你。”艰难的说完自己的要求，兰之天已觉得气力难以为继。
看他渴盼怜爱的眼神，莫瘦莺深吸口气，覆上他苍白颤抖的唇。
时间凝滞在此刻多好。
他坏坏的笑，她不敢看，直到手中的他滑落尘埃，莫瘦莺未再睁眸，假装他还在。

还记得，初识的一幕，雌雄难辨的糊涂。
“喂，姐姐，你知道君莫留怎么走么？”刚出深山的莫瘦莺讨好的拉住前面的白衣胜雪的“姐姐”。
“什么？你叫我姐姐？”一张俊逸的雌雄难辨的脸，带着不可思议在她眼前骤然放大。
“啊，对不起，哥哥。”慌忙放开拉他衣袖的手，想撒丫子走人，又不舍得那张美得朦胧的脸，有这么美的男人么？女扮男装？爹爹常说的，可是有在喉咙上装块骨头扮男人的女人么？
“呵，你还真不生分呢？这么快就叫哥了？”对方戏谑的再次贴近她。
羞愧难当，莫瘦莺撒腿就跑。
“喂？跑的还真快。”兰之天看着那抹轻盈，无奈的摇头。

还记得，落入的圈套，哭笑不得的逃离。
“你，快走。”兰之天努力闭上眼睛不去看天真的莫瘦莺，额上青筋暴突。
“你怎么了？”看着滚倒地上的他，莫瘦莺慌张的想扶起他。
“滚开！”
虽然兰之天从不正经说话，却页眉着么吼过她，莫瘦莺怒起而走。刚走几步，听他压抑的呻吟声，不禁又走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兰之天已不敢答话，卑鄙的断袖，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怎么药性这么强？他努力把身体挪向一边，想要避开莫瘦莺伸过来的手。不幸，还是被她碰到了。
“啊？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莫瘦莺惊叫。
仅存的理智告诉兰之天，告诉她真相也许可以让她离开。“我被人下了药，如果你还不走，我……”
兰之天赤红的眼睛骇得莫瘦莺动弹不得，小声问道：“……什么药？谁下的？我……我帮你去要解药？……啊……”空中仅留下莫瘦莺的惊叫声。

看着熟睡的兰之天，莫瘦莺委屈的看着被撕破的衣衫，地上留有暗红的血迹，腹部传来阵阵疼痛。
“死兰之天，臭兰之天，痛死人家了。”
旁边的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莫瘦莺没在意，继续发牢骚，“再也不理你了。人家都说痛了，也不管人家，死兰之天，臭兰之天。”
可怜的小黄莺能想到的骂人的词汇真是少得可怜。
莫瘦莺边骂边狠狠揉着衣角，一阵寒风吹来，冻得莫瘦莺打个寒战，看看旁边兰之天敞开的衣襟，不忍心看他这么冻着，伸手碰碰他，“喂，喂。”
没反应。
“死人。”莫瘦莺边嘟囔边为他系上衣襟，刚要立起身体，却猛地被掀倒在某人怀里，莫瘦莺下意识地用双手支撑身体，压得身下那人一声闷哼。
“你，你醒了？”莫瘦莺像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声音低弱，希望刚才骂他的话没被听到。
“我听到有人说想我，所以就醒了。”兰之天本想安慰她几句，看她心虚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又逗弄她。莫瘦莺再不通世情，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兰之天见她不言语，以为她还在痛，一只手游移到她腹部，慢慢抚摸，柔声问，“还痛么？”
莫瘦莺被他的体贴震住，他不会又要发烧了吧？忍不住缩下身子，讷讷的问，“你，不是退烧了么？怎么突然这么怪怪的？不会……”
“啊？”
满脸黑线。
那么温馨的画面被她一句话彻底破坏，兰之天愤愤地抽回放在她腹部的手，推开她坐起来，看来她不痛了，害他自作多情。
“你……”莫瘦莺欲语又止，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兰之天。她的无知让兰之天充满罪恶感，也不说话，只看着莫瘦莺。
两人就这么斗鸡似的互相看着，莫瘦莺以为他被烧傻了，伸手触他额头。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发烧的话，还会像刚才那样对你？”兰之天危险的看着莫瘦莺，吓得她迅速收回伸出一半的手，心有余悸的看着他，确定他无异样，站起身便走。
“喂？”身后传来兰之天的呼声，然后是呻吟声，“哎呦，我又发烧了，快来。”
莫瘦莺再不敢回头，撒丫子就跑。
“喂，你就这么走了？”

还记得，落难的时候，相扶相持的温柔。
“你说，江愁和含嫣会不会追到这来？”莫瘦莺不安的问。她不是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