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沉沦的爱情

那场沉沦的爱情

饭袋小说2026-03-31 09:10:14
有人说:沉溺于过去的人,是因为现在过得不开心。有些事是痛苦的,偏偏又无法忘记,每每忆及就像体察一种雕琢于心间的纹身,那种深蓝色的图案,是种奢侈的华丽,那种刀尖游走肌肤的冰冷与钻心的疼痛。——题记雨,噼
有人说:沉溺于过去的人,是因为现在过得不开心。有些事是痛苦的,偏偏又无法忘记,每每忆及就像体察一种雕琢于心间的纹身,那种深蓝色的图案,是种奢侈的华丽,那种刀尖游走肌肤的冰冷与钻心的疼痛。
——题记

雨,噼噼啪啪的敲打在烟灰色的玻璃上,像是一种迎头的痛击,破碎的水珠,很响的声音,是谁不争气的眼泪,顺着窗户弯弯曲曲的爬落。她挂掉电话,呆呆的趴在窗台上。双手托住下巴,斜望着窗外的雨、窗台下的丁香花:两种她生命中最喜欢的东西,一个人没有声响……

嘈杂的音乐,浑浊的空气,加上昏暗迷离的灯光,像是所有城市酒吧那样,人们忘情的扭动,奢侈的放纵着自己的情欲。
还是老样子?调酒师抬头笑着瞄了一眼,刚刚坐下的女孩。
“嗯”。
透明的高脚杯,盛满一种蓝色的,稍稍有些粘稠的液体,“Soul”——“灵魂”那是一种S。L酒吧特有的烈酒,索性就以酒吧的名字命名。
S。L。英文Soul的简写,有人告诉她,那也是中文“收、留”的简写。是的,收留,收留一些需要被收留的灵魂——就像June。
她是S。L酒吧里的歌手,一个真正以卖唱为生的女人。她的歌声总是那样的绵长、忧郁感伤,她的歌就像她的人,空洞深邃的眼神,冰冷的忧郁,但却似乎魔力般的让所有企图接近她的人感觉安静。
June算不上那种很漂亮的女孩,但却白皙、清瘦;干净的脸颊,略略高出的颧骨,配上那双浓妆后更加迷离的眼睛,很有些东方女性的魅力。
“为什么不试试别的酒?”调酒师忙完手里的工作,停下来注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冰冷的女孩。
一个没有表情的笑容。
他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女孩举起高脚杯,向头顶紫色闪烁的灯,慢慢的晃动着蓝色的液体。

田野独坐在酒吧里最暗的一个角落,手里擎着半瓶七喜,目光柔柔的探视着吧台边晃动着高脚杯的女孩,他知道她叫June,他已经在这个角落里默默的观察了很久。
“可以请你喝杯酒?”
田野终于决定走了过去,他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随意的掏出一根烟,点上,手里不停的翻转着zipo。
女孩摇了摇的酒杯,淡淡一笑。
是的她正在喝酒,他懊恼着自己近乎愚蠢的借口,恰巧手里的打火机掉在地上……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女孩一口喝下杯里的酒,转身走开。
门,一种很形象化的界限,将幻象和现实从容的撕裂。
……

是故事就一定会有开始,而且通常都会很美!
夜,终归是安静的。清凉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你的袖孔里,撒娇似的依偎。偶尔的,法国梧桐的落叶会打着旋儿的从你脚旁蹭过。飞驰的车尾灯,漂亮的在黑暗中画出弧线。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保持着短短的距离。
“这样的夜很美”,她深深的呼吸着清澈的空气,贪婪的吮着鼻子。“要是再下点雨就更好了”,茫然的目光望向前方,做出惆怅的样子。
许久……
“我出生在6月,母亲生我的那天正好下了一场大雨,那个夏天她没有受太多的罪”,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你喜欢雨”?
“喜欢”。
“听说喜欢雨的女孩,都是多情的”田野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姑娘。
路灯的清辉柔和的笼在她的肩上,如水般的秀发自然的垂顺,宽松简单的服饰,清瘦如荷的身形,仿佛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曳,如果从这一刻相遇,你一定会认定,她就是你曾经的邻家女孩,那个管你叫哥哥的小姑娘。只是那双卸去浓妆后的眼睛,少了妖艳,却如何也掩饰不掉那份或者深邃,或者空洞的颓靡。
路,笔直而寂寥的伸向前方……
“夜冷了”。田野慌忙的脱去自己的外衣。“不,该回去了”女孩伸手,叫了Taxi。
“我送你?”她甩手带上了车门,回头一个礼节性的微笑,车开走了。
“我叫田野……”向着尾灯的方向。田野呆呆地站在路上,满脑子尽是一副图画:透过车窗,那瞬间的回眸一笑,竟像是相框里的昔日老友,陈旧发黄——陌生的熟悉感。

田野是一家大型外贸公司的职员,工作勤奋,热情友善,爱笑,笑起来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露出一对虎牙。因为爱笑,所以很招女孩子喜欢,只是他对于所有异性的示好,表现出的总是一种装傻充愣的木然。三十好几的年龄,已然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仿佛随着时间的蔓延开始扩散……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把自己的事不当回事……”朱红色的木质沙发,镂空雕花,简单的客厅里,整齐的挂满红黑色有落款的字画。老太太双手摊开,透过老花镜上挑的眼神,并没有注视报纸,此刻正望着一旁看电视的儿子,像是一次例行的会议,有些严肃的。
“妈——”田野声音拖得很长,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他走过去轻轻摇晃着老人的肩膀“妈,晚上我还有事,您就不用等我吃饭了。”他蹑手蹑脚的摸到门口,一带手,门轻轻的锁上了。“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田野在门外伸了伸舌头,下楼了。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
田野也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刻骨铭心的,在他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一个叫作美林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干净的皮肤,和一双童话中才有的大大的眼睛。她告诉他,她喜欢紫丁香,他跑遍了所有的花店,为了送她。他爱她,那样的爱她。他常常会比喻,她像是自己的血液,分分秒秒的经过的心房,他说如果哪天她偷懒了,即使只有一分钟,自己也将不再醒来。
可是后来毕业了,他考中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学,她却落榜了。临行的那天,她来送他,车站下了小雨,雨打湿她的头发,她怀里抱着一盆紫丁香,那是当初他送她的,为了能让他带走,她选了粗壮的一枝,十几天前就插在水瓶里等着它萌根。
她说我会复读,明年会去你的学校,你带上它,看见了就会想起我。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边说边笑,追随着驶动的火车,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后来,他到了学校,将那盆紫丁香摆放在床头,他甚至嗅嗅鼻子就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再后来他听说那个女孩跳了楼,死了。
他疯了,嘴角渗出血液,用力的撞击着墙壁,头也破了,鲜血和头发粘稠的贴在脸上,他推翻桌子,踢碎水瓶,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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