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霸国小说2025-02-26 08:09:05
(一)二月末月的小镇已经开始回暖,南方的城市,寒冷的日子总是要结束的快些。你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小心的绕过前方未干的水滩。朋友忽然指着路旁刚生出嫩芽的柳树,说到:你看,冬天又要结束了呢。你静默了许久才缓
(一)
二月末月的小镇已经开始回暖,南方的城市,寒冷的日子总是要结束的快些。
你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小心的绕过前方未干的水滩。朋友忽然指着路旁刚生出嫩芽的柳树,说到:你看,冬天又要结束了呢。你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应到:是啊。我们明年再见吧。
“只怕你说的明年,不知是哪一个明年呢?”朋友笑了。
“我哪有那么的不守信用。”你也跟着笑了起来。
把你送到车站,朋友叮嘱了几句“要小心”之类的话便离开了。你回过头看她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
你说过的,最讨厌离别时的氛围。
你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毕业,你和她坐在校园的操场里,四周是一波波喧闹的人流。有人大嚷着说要去喝酒,大家不醉不归。
你听着觉得好笑,便转过头去看她。她正好也转过头来看你,不禁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这也是你只要想起她,就一定会随之浮现的场景。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她轻轻的吟出李清照的词。
你不看她,安静的闭上了眼。
(二)
抵达J市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雨天。你忘了带伞。
路旁旅馆亮起的霓虹忽然指引着你走了进去。房间在五楼,老板并没有很热情,给了你钥匙之后又继续沉迷进电脑游戏里。你不满的撇撇嘴,然后上了五楼。房门没有锁,你有些不高兴。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你打开电视,然后找出零食来吃。
房门是在这个时候被打开的,走进来的是韩潮羽。你们面面相觑了几秒,你问:你找谁啊?然后电视里白烂而且狗血的情节便随之蹦了出来。和你想的一样,你的确走错了房间看错了门牌号。
你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喜欢这间房的话,我们可以互换。”他说。
你摇摇头,拉着箱子走了出来。

和你不一样,韩潮羽并不是来旅游,他是来工作。因为初来乍到,只好先寄宿旅馆里,再慢慢找合适的工作。
他总喜欢蹙着眉不厌其烦的看地图,偶尔问正在看电视的你:我应该去做什么工作呢?你想也没想,说:服务员啊。
你想,做服务员总比工地上的工人要好吧?你见过那些工人的,再怎么炎热的天气都必须上班。后背总是晒的黝黑。甚至让人觉得就要裂开来。
后来,你们一起搬离了旅馆。你找了间很便宜的房子租下,因为离市中心很远,这里的物价低了很多。韩潮羽在宾馆里做服务员,偶尔跑来看你。你总是独自一人去看风景,拍很多的照片传到网上。
生活变的没有波澜,越发的安稳起来。
(三)
一个月以后,你的信用卡忽然被冻结。
朋友在网上给你留言,说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行踪。你当即冷笑,然后把信用卡扔出了窗外。你想,没有他给你的一切,你也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然后加入了韩潮羽的队伍,成了服务员。

他总是在你口袋两空的时候数落你不懂节俭。你听着眼泪便落了下来。你说:节俭做什么?没有钱的人才会更快乐一些。
记忆里他第一次说了脏话,他说:你放屁,你知道穷人过的多苦吗?
你们争论了好久,最后他冷静下来说到:我们别吵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哀,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嘟哝:你不明白。

夏天的J市很热,可晚霞恢弘,日落苍茫。
你们站在楼顶,看暮色四合。你问他:听说过TOTORO吗?
他略想了会儿,说:知道的啊。然后还笑你幼稚。你看着慢慢在你眼前暗下的天空,说:不是说,如果遇见TOTORO的话,它就可以实现人一个愿望吗?
“是吗?骗人的吧。”他笑。可你依旧深信不疑。
因为不习惯J市天气的缘故,你的皮肤开始过敏。后来一次中暑后,韩潮羽索性替你辞掉了工作。你一面抱怨他一面愈发深刻的体会到生活的拮据。在你无意间买彩票中奖后,你变成了彩票的深度中毒者。
韩潮羽无奈的学着彩票站老板的语气对你说:小姑娘,又是你啊。今天买几注啊?你一脸严肃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彩票的宗旨吗?助残扶弱。
“小姑娘,我们没有那么伟大,那些事情还是留给有钱人去做吧!”
“你一个月的工资有我中奖的多吗?”你反问。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你要看到未来,工作了才有未来。不要被眼前的小钱蛊惑,看看未来吧。”他说着指向前方。
“好大一面墙壁啊。”你说。
事实还是证明,中国的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在你放弃以后,还是有很多人在“残疾,扶弱”这等伟大而光荣的事情上前扑后继。

夏天结束的时候,生活看似恢复到正轨的时候,他忽然站到你面前。脸上还是那副不可侵犯的骄傲摸样。你懒的看他,韩潮羽却一把拉住你说,不要那么没有礼貌。
“对这样的……人,不需要礼貌。”你冲他蔑视的笑。看见他脸上的一晃而过的悲伤,你感到快感。就像当年你擅自决定不上大学时,看见他难过的表情决定快乐一样。
在韩潮羽的劝说下,你答应和他谈谈。
他说:我知道你恨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的语调沉重而缓慢。你转过头去看他,暮色浓重的光里,你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我无法取得你的原谅,因为,你和我年轻时一样……任性固执,谁也改变不了……我想明白了,不再过问你的事情……”然后拿出一张信用卡给你,说:“这是我欠你的……我走了……”
你不看他。
韩潮羽找到你,问:他是谁?亲戚吗?你的眼泪漱漱的往下落,也不回答。
(四)
你常常觉得,一个人如果是为了逃避而离开某个地方,那么不论他逃到哪里,都逃不过记忆的梦魇。
你开始做大段大段的恶梦。开始失眠。
朋友给你打电话,说:他病了,你不知道吗?而且最近发了整改通知,他的小煤窑被查封了。还罚了许多钱。
你电话都来不及挂就跑了出去,你查了他给你的信用卡,卡里的钱即使不够你花一辈子,也够你花很久。你全然不顾形象的在街边大哭起来。
你的离开很匆忙,就像你的到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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