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浪的歌女
经过了几天紧张的工作时间,好不容易又到了周末,我如约去了一趟九江市,在那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我吃过早餐,就搭公交经过长虹大道,在长途汽车站对面的站台下了车。然后左右瞻顾地小心横穿过了这里车水马龙的
经过了几天紧张的工作时间,好不容易又到了周末,我如约去了一趟九江市,在那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我吃过早餐,就搭公交经过长虹大道,在长途汽车站对面的站台下了车。然后左右瞻顾地小心横穿过了这里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了车站,准备进站买票回湖口县的家。
正待我欲拾级进站时,忽然,身后的市面上传来了从麦克风里唱出得女人的歌声。这歌曲是上个世纪红极整整一个年代的电视剧“渴望”里的主题歌“好人一生平安”。对这首歌人们是再熟悉不过得了,它是由歌星毛阿敏原唱而闻名于世的,曾经唱响了祖国大江南北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村落,是一首人人皆知、人人会唱的流行歌曲。毛阿敏演唱这首歌时得那种在深沉里还带着些张扬的演唱风格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心坎里。然而,在今天我所听到得这首歌的歌声里,却有着明显得异样,里面蕴含最多得是一份凄凉、一份楚痛、一份无奈。
我好奇地闻声转身望去,却见街道对面的人行道上,在稀疏的人流里,有一对女人在缓缓而行。她们都处在人生的盛年。相对来说,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那略高胖黑的女人梳着一对长辩子、左手端着一个装鞋用的空纸盒子、右手挽着她身边的女子。而右边的女人则略显矮瘦白些,留着一头的短发在寒风里散乱的飘曳着;让人感到刺眼得是:在她身着敞开着得旧灰色的外套前面,由颈上的一根绳子悬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纸板牌子;她得左手的手指上用绳子吊着一个简易的音箱、由那高胖黑的女人挽携着;而她得右手正拿着一个离线的麦克风放在自己的嘴边。她们就是这样相互扶持着,边走边唱,在哀声楚楚的歌声里缓慢而行。
我立即折转身穿过车站前面不很宽敞的前庭,走到临街的铁栅栏边上,再次朝她们注目望去,只见她们才只缓缓地走了没有几步之遥。她们那缓慢地脚步是很特别的,就象含着一份沉甸甸的负荷。仿佛她们的身上承载了她们难以承受的重压,在艰难地躅躅而行;又好象是在她们前方的路面上,布满了许许多多伤心、无奈的荆棘藤萝,使得她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一路慢行,以免在行走时再次又被受到伤害一样。
突然,一阵寒风刮来,掀翻了歌女胸前的白底黑字的纸牌,使得纸牌褐黄的背面刹时侵占了她那负有重大历史使命的前胸。此时只见歌女无奈地停下了沉重的脚步、把上身深深地俯下以极力让那纸牌悬空、用已捏有麦克风的右手在艰难地拨弄着这叛逆的牌子,以图恢复她干瘪的胸前应有的正常秩序。只因她得右手并不空闲,使得这个本是很简单的动作竟然费了不少的时光。顿时,这嘹亮而又凔凉的歌声嘎然而止,竟象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瞬间就被一阵狂风刮跑了一样,无踪无影。
终于,歌女把胸前的牌子整理好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毫无顾虑地挺起了身体,右手的麦克风又送到了她得嘴边,那失踪了的歌声又再次在这喧哗的市面上悲哀袅袅地萦绕回荡起来。
歌女的歌喉其实真得不赖,圆润而又显出充足的中气,使得她的歌声听起来即嘹亮又甜美。我想,假如此时她是作为一名歌唱演员,身着盛装在舞台上尽兴演唱的话,也一定会赢来观众阵阵地热烈掌声。只可惜此时得她,是以一个流浪歌女的身份,在这嘈杂的街道边上,身着寒碜的旧衣,在为乞讨而在贱卖她的美妙歌喉。虽然她得演唱是那么认真投入,可在这川流不息的人流里,稀疏零星的难得见到几个行善者。既使是这样,哪怕行人只是向她们的那个空荡荡的纸盒里丢下一个硬币,拿着纸盒的黑胖女人也会虔诚地弯下腰向那些布施者连声道谢不止。而那歌女此时并没有停止她的歌唱,只是把头略微转过一点,用眼神送去一份感激的目光。
虽然歌女的音质很甜美,“好人一生平安”的曲调本也很温馨。可是今天从她嘴里唱出来,却带着阵阵的寒意,让人听来,身上禁不住会毛骨悚然。又好象在她得歌声中,还掺杂了偌许的针芒,穿过空气,透过耳鼓膜,渗入人们的血脉,再进入到心脏,使得人们的心被深深地刺伤一般而情不自禁地感到阵阵的心痛。
我带着含有探究式的恻隐之心,再次横穿马路来到了歌女所在的那一侧的人行道上,在离一边缓行一边哀声歌唱的歌女不远的一棵街边的梧桐树旁站住了,利用树干的遮掩偷窥挂在歌女胸前得写有带乞讨意味的广告牌子。我之所以这样,既是想看清牌子上的内容,又不想因我直面观看的火辣辣的眼光伤害到她们的自尊。当我依稀见到牌子里“抢救”、“病重”、“父亲”、“求救”等等令人心痛的字眼时,歌女那凄凉的歌声就如一种催化剂,使得本来就感情脆弱得我竟情不自禁地两眼噙满泪花,变得模糊了,而面部的表情肌也禁不住自发地抽搐了起来。
此时,我真得担心会被过路的行人看到我一个大男人站在大庭广众之中流露出来的感情毕露的伤感面容而笑话我,只得紧紧地面对着粗壮的树干站立着,双眼紧闭仰面朝天,极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感。同时,一边用手在口袋里尽力的搜寻着,把几个仅有的硬币抓在手里,一边偷偷地用眼里的余光在牢牢地盯着渐渐走近我身边的那一对可怜的女人。当她们走到我身边的那一刹,我猛然走出去,来到她们身边,把手里的几个寒酸的硬币丢在了那个同样是很寒碜的纸盒里,然后就一次都不回头地象逃跑一般地走开了,以至于连她们说得感谢的话都没听到。我只想赶快离开,深怕她们看到我双眼通红、布满伤感的面容。
当我急速走过布有铁栅栏的人行道,来到十字路口,穿过斑马线,再次来到车站的前庭时,我又停下来转过身站在路边上,隔着马路久久的凝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一对不幸的人。在我的眼光里,有着太多的伤痛、太多的同情、太多的期待。我为她们的不幸遭遇而心生楚痛和怜惜,我更希望看到有更多的人能向她们伸出支援之手,哪怕是如我一样,只有几个可怜的硬币。只要大家都能帮她们一点,她们那病重的老父就多了一线生存的希望,她们那伤痕累累的心也就会多了一份安慰。也许我的眼神里,还带着些依依不舍的留恋,那是萍水相逢、心生怜悯的恻隐之心的使然。也许我的眼神里还有……哦,真得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啊!
正在我痴痴地遥看她们时,突然,我的胳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惊愕地转眼看去,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我的身边,只见她轻声在对我说:“哎,你是等车吗?到哪里?先跟我去休息吗?有小姐陪的。”我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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