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聚会中找回的故事

老同学聚会中找回的故事

霞张散文2026-04-13 16:52:25
老同学聚会还有个好处是——原本被自己遗忘的故事同学却记得,并将故事还原给了你这个故事的主角。这份惊喜远胜过任何礼物`任何问候。按照筹备组的安排,今天同学们将去玉科草原耍坝子(野餐)。由于我是后勤组的,
老同学聚会还有个好处是——原本被自己遗忘的故事同学却记得,并将故事还原给了你这个故事的主角。这份惊喜远胜过任何礼物`任何问候。
按照筹备组的安排,今天同学们将去玉科草原耍坝子(野餐)。由于我是后勤组的,因此,提前和组里的同学开着车,带着帐篷,藏毯,熬藏茶`煮陀陀肉(必须用牦牛肉)的大锅,以及一切野餐所该具备的上山了。至于找什么地方搭帐篷好,怎样做野餐,草原怎样地美丽,天空怎样地蔚蓝,我们怎样地开心——这里不必言表。在这里我只想和大家分享一段被老同学重新提起,而我已经忘却了的故事。
三十年前,龚易和我一样,是我们班里调皮的孩子之一,他也是这次聚会中的后勤人员之一。
就在我们俩在野餐点搭灶按锅的时候,他一边端起锅一边笑着对我说:“你还记得不?黄老师把你`我`陈彬,我们三人赶出教室后,你说你想变只蜜蜂,然后追着黄老师到处乱跑。”
他的这番话激起了我的回忆,我的记忆仿佛象一张社区的电网,电一搭通,所有的电灯一下就亮了起来——
不错,记得那也是一个明媚的早上,一切都显得很新,唯一不同的是,当时是冬天,而现在是夏天。高原上冬天的太阳是可爱的,珍贵的,温暖的。我们有自己的童谣可以证明,童谣是这么说的:“冬天的太阳有人管,热天的太阳没有人管。”意既——通过唱这童谣告诉前来晒太阳的朋友:不要挡在我前面。
最后一道上课铃响了,原本穿着厚厚的棉袄,在教室外面晒太阳的我们象一群受惊蜜蜂一样,一哄而散冲进了教室,迅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了相应的书本放在课桌上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黄老师大踏步地来了,他一向都是这么精神,气昂昂的,而且嗓门大,这和他的气质很是般配。他很有责任心,总是想把要办的事情按照他的标准去办好,关于这一点,直到三十年后的今天,我一直就没有怀疑过。读中学的时候,我一直就暗自庆幸着自己遇上了个好的班主任老师。起初,这念头还是因姐姐顺便的一句话产生的,她这样对我说:“你们班主任是黄老师?哦,不错啊。”因为姐姐也是从这学校里出去的,因此我对她的看法深信不疑。由于她的成绩比较好,所以就觉得她的看法什么都是正确的了,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当黄老师一踏进教室就用一种几乎是吼的口气宣布说:“刘大,龚易,陈彬出去。”没有问题,我们三个被赶出了教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惩罚,由不得我多想就灰溜溜地出教室去了,自然我的自尊心受了一点打击,所幸的是,我的屁股后面还跟着龚易和陈彬,于是自觉安慰了许多。我把头压的很底悄悄看路上是否有障碍,一边还在脑子里寻找着自己的过错,由于这是今天的第一节课,所以今天我做的任何事情很快在脑子里回忆完毕,并且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我又开始回忆前几天犯过什么大错误,是什么导致了老师要发如此大的脾气,结果也是一无所获。不错,我爱犯错误,有时候还故意犯,也许是犯的错误多了的原故吧,以至我忘记了近几天犯过的所有错误。小孩子嘛,要不是刻骨的错误,谁会记得如此清楚?我不敢看老师一眼,也不敢看任何一个同学的脸,无论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幸灾乐祸的,还是同情的,都有可能增加我的不安。
我已经感觉不到教室外面温暖的太阳了,尽管在这几分钟内她一点也没变。我生着气,有点自卑又带着强烈不满的心情站在先前晒太阳的地方。陈彬和龚易也跟着站在了我的旁边,都是被赶出教室的同学,以前的什么所谓的恩怨似乎全部一笔勾销了,接下来就只有所谓的共同语言了。或许,他们也和我一样也在脑子里寻找过自己所犯的错误吧,我这样想。于是我问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也问我做了什么,问完这些,我们三个小坏蛋就开始悄悄发表一些不满言论了,也开始寻找报复的办法。对于我们这些小孩子而言,这报复的办法又莫过于幻想来的最为便捷,以求得精神上的最大胜利嘛。再有就是,这不会有什么损失。于是我开动脑筋幻想起来了。
我对他们讲出了我的幻想,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我有点得意地说:“我最好是变成一只蜜蜂,然后去蜇黄老师,他被我蜇的到处乱跑啊,我呢,始终在他后面追呀`蜇呀。把他从这里追到那里,从那里追到这里。他的手呢不停地在自己的头上做着赶蜂的姿势——挥舞着——挥舞着。“由于是感觉获得了最后的辉煌胜利吧,我竟然忘乎所以地笑起来,两个同学也跟着会心地笑了起来。
没料到的是,我的话竟然被教室里的黄老师听到了,也许是由于失败者见到了胜利者的狂欢吧,当他听到我们的淫笑后便奋不顾身地从教师里冲了出来,拿着教鞭狠狠地揍了我一顿,以证实了谁是真正的赢家。这还不够,打完以后,他竟然用嘉奖性地口吻叫龚易和陈彬回到教室去,要以此额外加大对我的惩罚。
我孤独了,我不敢在去幻想,想象的天空在我的眼前变得越来越小。我仿佛象是找到了先前的错误,我后悔着,也在心里改正着。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老师能网开一面,让我回到那狭小的教室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有安全感。尽管,外面的天还是那么地蓝,太阳还是那么地温暖。
值得欣慰的是,我读到初三第一学期就结束了我的学生时代,记得那时我十六岁。我的想象的天空也至那时起停止了缩小。
“老刘,别发呆了,把水倒锅里。大家就快到了,我们先把茶烧好。”龚易的说话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回到现在,我们又不得不去考量现实的问题。我一边提着桶往锅里倒水一边想:我们的教育真的是在拿人的想象的天空面积换取文凭吗?一个人和一条猪不同的地方不仅是会不会使用工具,更重要的是,人比猪更多一片想象的天空。
无论如何,对于黄老师我是很尊敬的,最底限度,他教会了我拼音,以至现在可以用拼音输入法打字,可以上网聊天了。什么?不相信中学一年级才补全班的拼音?而且是补成绩最好的快班的拼音?我告诉你:对于八一级的学生来说,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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