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行者

寂寞的行者

鸾跄散文2025-10-13 23:57:12
爱尔兰,是大西洋中的一颗绿宝石,被世人喻为“翡翠之岛”。是欧洲最盛产天才文艺家的摇篮之一。我曾有过一个幻想,便是将自己的灵魂放逐,让它尽情地在这个国度漫游。对我而言,亲近爱尔兰非得要不同寻常的方式不可

爱尔兰,是大西洋中的一颗绿宝石,被世人喻为“翡翠之岛”。是欧洲最盛产天才文艺家的摇篮之一。
我曾有过一个幻想,便是将自己的灵魂放逐,让它尽情地在这个国度漫游。对我而言,亲近爱尔兰非得要不同寻常的方式不可,因为那里本身就不同寻常。多数情况下厚重的云层沿香浓河缓缓移向都柏林又渐渐像北爱尔兰飘去。好像一种传承的仪式,承接着文明、信仰、光荣与抗争的意义。
爱尔兰岛孤悬海外,致使其造就了异于欧洲大陆的文明与传统,而广袤的荒原,幽密的丛林,又为生活于此的凯尔特人增添了几分幻想与思索的空间,并容易让置身于此的人常常丛生寂寞与渺小的感觉,许多奇幻的传说也易应运而生。最典型的当是精灵的传说。据说,最早居住在爱尔兰的居民正是魔法高超的精灵部族。后来被凯尔特的先民打败便隐居于古老的史前坟墓中。集欧洲神话之大全的魔幻史诗名著《指环王》,更是从爱尔兰的传说中汲取养料,塑造了居住在美丽的森林深处,拥有俊美容貌与精妙魔法,比凡人更高贵,比神灵更多情的精灵。自《魔界》三部曲后,魔幻类小说便层出不穷。《纳尼亚传奇》、《哈利波特》无疑不受爱尔兰传说之影响。魔幻成为与爱尔兰结伴的当代流行元素。当然,爱尔兰的流行风并不止这些。
凯尔特音乐也以其独特的气质,吸引着世人。恩雅有如清泉般的乐声,为科技与咨询日益充斥的社会,送来一丝清凉的慰藉。曲调纤尘不染,使听众犹如安眠于云端,被迷雾与梦幻的天鹅绒层层围绕,安享被抚摸般的舒适感。神秘的高贵,便是爱尔兰音乐营造的独特气氛。除此而外,一向被大家所熟知的“大河之舞”是容音乐、舞蹈于一炉的撼动世人心灵的艺术表演杰作,被誉为凯尔特的音乐史诗。在2009年的除夕夜,“大河之舞”首次亮相央视春晚,气势恢宏的舞姿,比快板还要欢快激情的小提琴奏鸣,让人沉醉其中,仿佛在爱尔兰魔幻的梦境中酣畅神游,加之踢踏舞舞姿的玄妙舞步的灵敏,更使人的内心激荡出层层振奋的涟漪。
延续传统又接壤现代文明高速运转的齿轮,同时傲然于当代流行时尚的风波港。爱尔兰一隅的时尚追捧热潮,足可以概括整个欧美流行风的内在原因:既传统又现代,既引人入胜又不落俗套,既朝气蓬勃又感人至深;真正为个体的生命塑造温馨的享受,而并非刻意地说教,明辨繁琐的是非;使人的心灵得以惬意地栖居。
所以我很希望真的将灵魂放置于爱尔兰,让它与真实的关怀相碰撞,接近多情又植根于虚无的宽广的创造氛围中,去理解寂寞乃是天才内在的季候,坚定乃是英雄筑成的内因。
凯尔特是一个崇拜英雄的民族。因它曾经饱受战乱与外敌入侵的苦恼,民生多艰。所以英雄史诗一直活跃在翡翠之岛。最有名的莫过于《亚瑟王之死》,此史诗也是整个欧洲流传甚广的不朽名著。诸多人将亚瑟王当作是中世纪英国最传奇的英雄。殊不知当时的不列颠岛乃是凯尔特人占据的领地。而亚瑟王也是以凯尔特英雄的身份出现在拯救凯尔特人遭受撒克逊人入侵的战役中,最终带领部族打败劲敌,成为不列颠之王。同时他也是将崔斯坦等传说中的骑士收于麾下的“圆桌骑士团”的首领,拥有至高荣誉的传奇人物。
梭罗说:“大多数人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中。”而英雄不同,他们异于常人的毅力、思维,注定了他们澎湃的生命绝不能默默隐遁于历史的长河,而只甘于做尘世的一粒沙。这正是因为生命和个体存在,因为伟大的戏剧性在继续,所以守护家园的猛士的精神才得以与岁月长存。
而凯尔特人此后的现实却并不及其史诗来的辉煌,他们遭受了侵略与驱逐,最终整体大逃亡的命运。美洲非洲都有他们的足迹,而爱尔兰算是凯尔特人生存在欧洲最幸运的聚居地,尽管也还是不断地被侵扰、征服、统治,但总算给凯尔特的文化留下一块可供滋生的坚实土壤。或许经历过这些,才使得爱尔兰人更渴望被拯救之后荣获的自由,更渴望无人关照的寂寞与困苦能得以释放。而这似乎恰好促成了爱尔兰孕育文学大师的精神基因。希冀得到理解的痛苦成为天才创作灵感的来源。
诚如这样的形容“如果说音乐是爱尔兰飘渺的灵魂,那么文学则是爱尔兰骄傲的风骨”。在这座翡翠之岛曾诞生叶芝、萧伯纳、王尔德等享誉世界的文学大师,“他们杰出的作品映照着全人类前进的步伐”。那跃动不息的文学脉络,正是大众赖以苦中作乐的无奈又坚强的矛盾复合体。爱尔兰人解忧的好方式便是聊天,王尔德曾说,爱尔兰人不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作家但肯定是最棒的聊家。这大概也是爱尔兰盛产天才作家的原因,在苦难中磨砺,在孤独中求索,在闲谈中迸发的风中随想,随即幻化成笔端精灵一样神奇的作品。叶芝便是这样的天才,年少时经历爱情的苦恼,成名后的思索,最终用尽一生实现着浪漫的理想,不断谱写生命的诗歌,驰向永恒的自由的快乐,并为现代派文学注入灵性的光芒。
这便是爱尔兰,在时尚变动的潮水中始终特立独行,保持自己民族的古典与优雅,同时又塑造引起当代共鸣的风尚与生命关怀的艺术。爱尔兰文艺的独到无疑成就了其在欧洲乃至世界的荣宠地位,但它深邃忧伤的气质以及证明自我价值的渴望,寻求自由解放的道路,也往往是最不为人深知的。所以丰富神秘的文化背后,爱尔兰更多的是吞噬孤独求索的苦果。
余光中在《阿拉伯的劳伦斯》一文中写道:“绝顶的天才意味着绝顶的寂寞”。爱尔兰的天才们的内心正像爱尔兰广阔的荒原,任风雨洗礼,饱经沧桑,依然焕发生命的碧绿,寂寞地承担,却依然坚韧地按自己的方式行走。千年的历史文明,是祖先传下的衣钵。而在后辈的手中又把它的精神与文化通过当代的方式传承并弘扬到全世界。使其焕发着异样夺目的光彩。
而同样经受千年文明洗礼的中华民族,在弘扬与继承,及塑造当代影响力的文化旅途上,恐怕仍旧任重而道远。离我们千里之外的爱尔兰当引以为榜样。毕竟我们也同样遭受过苦难,也在痛苦中萌生着希望。但现在的我们更像舒婷诗中所述: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
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
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
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窝
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线
是绯红的黎明
在喷薄”
这正是我们在蓄势待发。但也如叶芝所述:“当你老了……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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