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青春岁月
“青春的岁月象条河,岁月的河啊汇成歌,汇成歌,汇成歌,一支难以忘怀的歌”。这是电视剧《磋砣岁月》里的主题歌,是我们这一代人在心里唱了几十年的歌,它记载了一代人酸、甜、苦、辣的青春岁月。1974年12月
“青春的岁月象条河,岁月的河啊汇成歌,汇成歌,汇成歌,一支难以忘怀的歌”。这是电视剧《磋砣岁月》里的主题歌,是我们这一代人在心里唱了几十年的歌,它记载了一代人酸、甜、苦、辣的青春岁月。1974年12月高中毕业,我随着浩浩荡荡的知青插队洪流,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改造思想。这话有很深的历史铬印,是属于那个年代的,只有走过那个年代的人能解其中之意。1975年3月26日,这是我生命中永远记忆的时间,那天,我和同学们胸佩红花,带着行李踏上了人生的征途。在人们的欢送声中,车子徐徐开动,此时亲人的叮咛声、女生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送行的人流,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流出了眼眶。我暗自欣慰妈妈不在送行队伍中,否则,我这个从小就爱哭的人不知道会哭成啥样。为了不让妈妈看见我流泪,不让妈妈伤心,临行前我坚持不让妈妈送我上车。这时,车上不知是哪位男生恶作剧地说:“各位,京剧西皮流水好听吗?”我们一听就明白,是在取笑我们女生爱哭。这时我对身边的女同学小声说了句:“忍住,别让男生看我们的笑话。”这话象闪电般传出,很快车上的女生止住了哭泣,随之而来的是沉默。车,继续向前奔驶,城市渐渐远去,公路越来越窄,车子剧烈地颠簸起来,原本就晕车的我,再也忍不住地呕吐起来,这时坐在我身后的一位男生,递了一块手帕给我,“快擦一擦吧。”另一个男生递了一个军用水壶给我,“喝口水吧,这样会好受一点。”同学的关心让我忍不住又落下了泪水,离开家,离开妈妈,我真的怕孤单。可是,一块手帕,一口水,深深地温暖着我的心,让我好感动。
经过几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生产队长、民兵队长和妇女主任早就在公路边等我们多时了,一下车,他们帮我们背行李,提挎包,我原本沉重的心情霎时间被这热情、纯朴之情一驱而散。到了村子,队长将我们安排在村小学(小山坡的一个土坯屋)住了下来,住处很简单,利用小学校空出来的地方,用木板隔了四间,让我们四个女生住。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我望着这简陋的处所,心里酸酸的。晚上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将我们的小屋挤了个水泄不通。小小的土坯屋暖暖的,在村民的热情中,我暂时忘记了离开妈妈的孤单与酸楚。
这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四面青山环抱,风景优雅宁静。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将村子分成了东西两片,河这边大都姓胡、河那边都姓方。在我们之前,没有外地人来这儿落户,乡风淳朴,热情好客,对我们几个女知青也挺好的。知道我们刚到农村不习惯,家家户户给我们送来了柴禾、菜蔬,问寒问暖……
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插队生涯。插秧、种油菜、采茶、割稻子、上山砍树、下河放木头、挑牛栏、冬季农闲修水渠……我的家庭出身不好,与其它出身好的同学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我在心里常常告诫自己,要以百倍的努力弥补不足,争取早日回城。因此,我拼命地干活,那一段日子对于我这个高中毕业的女学生来说,真的是经受了极大的考验。刚开始下田插秧,我最害怕的是蚂蟥了,记得有一次,我刚下田,就被它叮住了,我吓的直叫,拼命用手往外拔,可是越拔它越往肉里钻,老乡见状赶快走到我面前用手在我腿上拍了几下就将蚂蟥拍出来了,并告诉我“下次遇到这事别紧张,不能往外拔,你可以拍被它被叮咬的地方,它就会脱落的。后来下田被蚂蟥叮是常有的事,我学会了自己处理。我插队的地方是有名的蛇区,蛇非常多,我最怕蛇了,甚至有恐蛇症。有一次我吃完饭准备进房间,刚走到门边,只见一条蛇从我的床下游了出来,我吓得直往外跑,再也不敢进去,晚上我吓得胆战心惊,不敢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另一女生床上挤了一晚,整夜都是被蛇咬的噩梦,一连几天见到草绳也是当作蛇。那段时间,我几乎坚持不了,可是,没办法,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我咬紧牙关坚持着,后来渐渐变得不那么怕蛇了。
如遇雨天不出工,我们四个女生就自娱自乐开起了小小文艺演奏会,小山坡上响起了悠扬的二胡声与笛子声,还伴随着我的女高音独唱声。这声音传遍了小山村,吸引了村里的孩童与青年,不一会就来了许多观众,这时我们完全沉浸于欢乐之中,忘记了离开家的痛楚。
我们村虽然是个小山沟,可是物产丰富,除了田地,还盛产茶叶、毛竹、木材,生产队除了交公粮,每年还有交木材的任务。木材从山上砍下来,通过小河水流漂到大河道口,然后再将木头从水里打捞上岸。我也学着老乡的样子,用一根宽宽的带子将腰束得紧紧的,那架式有点象电影里的女民兵,英姿飒爽。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木头,木头顶端装有一个铁钩子,是一种在小河放木头的专用工具,用来理水中的木头,防止木头在水里横七竖八地将河道堵塞。有一次,河里木头随着湍急的水流挤在一起,将河道堵死了,我在岸边一急就下水用手清理堵在一起的木头,却被水中的木头包围了。这时,队长看见了,飞跑过来,下水将我拽上岸,说道:“丫头,太危险了,不能下水的啊。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待。河里木头堵了,只能站在岸上用放木钩疏理,”我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
八月份“双抢”,即抢种抢收,是最忙的农季。除了老人留在家里做饭、照看孩子,其他的人都要参加双抢。早晨4点钟就要下田拔秧,拔满一担秧后回家吃早饭,约莫半小时的时间。然后下田割稻子,村里的庄稼老把式们立即将我们割好的田犁好,下午就可以插秧了。那一个月,我们每天顶着星星出工,披着月亮收工,我深刻理解了披星戴月的含义。记得有一次,我们收工后实是太累了,一个个靠在灶边就睡着了,那一晚既没吃饭也没洗脚。后来村里的老乡知道了,就给我们送菜,帮我们做些玉米饼,好让我们收工后回家放在锅人烤一烤就能吃,也不至于饿着了。那一个月真是挺累的,睡一个好觉成为我最大的幸福,可也扎扎实实挣了工分,到了年终分红时,我除去一年的口粮、油及其它开支,还进帐66。22元。当时我记得我进帐的尾数0。22元可以买一包光明牌香烟。由于我劳动表现好,出席了县先进知青代表大会。按他们的话说,我是可以改造好的子女。就这样,在那个山乡我一呆就是四年半,直到1979年知青大返城,我才得以回城。
那段难忘的岁月,有欢笑,也有泪水,但是我经受了人生最好的锻炼,让我变得坚强,使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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