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俄国人》
  美国人赫德里克。史密斯写的《俄国人》,是关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苏联状况,现在读来颇多感慨。赫德里克。史密斯在《俄国人》的序言中写道:“(当时苏联)尽管由上而下强求的思想意识形态的严格一致性,许许多
              美国人赫德里克。史密斯写的《俄国人》,是关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苏联状况,现在读来颇多感慨。赫德里克。史密斯在《俄国人》的序言中写道:“(当时苏联)尽管由上而下强求的思想意识形态的严格一致性,许许多多人对政治还是漠不关心,而且私下里还讥讽共产党人的浮夸宣传;在这个无产阶级的国度里,人们还是比在西方多得多的等级、阶级和地位的观念。”看来,对政治的冷漠,浮夸的宣传,在世界上有一定的市场,并非那个国家所独有。在“新闻报道”这一章里,史密斯写道:“一位妇女说:‘假如你在我们的报纸上,看到美国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一次飞机坠毁事件,这就意味着在苏联发生了一次飞机坠毁事件。’‘不完全是这样,’她那位当记者的丈夫纠正她说,‘应该这样说,假如在俄国有一架飞机坠毁,那么,下个月苏联的报纸就会登载在美国、西德、台湾或其他地方发生过飞机失事的新闻报道。这就是你能获悉我们也有一架飞机失事的办法。’”“(一位记者说)‘我们报上发表这种批评所起的效果,却是使群众更能接受这一点,即苏联的制度是健全的,只是少数官员不好。’”前苏联的解体,与新闻的不自由,虚假的政治宣传,还是有很大的关系。
在“特权阶级”这一章里,对于当时苏联的官员享受别墅、吉尔牌轿车以及其他特权,《俄国人》写道:“莫斯科人感到这套生活方式完全是对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一种讽刺。”前美国总统尼克松曾在他的回忆录里写过类似的话,说,把马克思所定义的腐朽寄生的资本家,放在前苏联共产党官员的身上,比放在西方资本家的身上更合适。在“消费者”这一章里,书中讲道:“到1974年初,全国有三分之二的家庭备有电视机,将近60%的家庭有缝纫机和洗衣机,大约半数的家庭有冰箱``````1975年平均年工资为1728卢布(2244美元)``````苏联官员总是不厌其烦地谈论说,苏联人不会因患病而倾家荡产,这一点是苏维埃制度最重要、最得人心的一个方面。`````俄国人,常常谈到一些收入有限、地位不高的熟人享受实际上免费医疗的待遇,其中包括到很远的医院和医学院去动手术或治疗,而这一切在西方却昂贵得出奇。”苏联人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生活,对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还是奢侈的。遗憾的是,这样闪光的地方在腐败的前苏联社会里,太少了。
在“妇女”这一章,书中写道:“有些俄国妇女感到自己的社会地位非常不利,甚至一位妇女坦率地说:‘我希望我的孩子是个男孩,不是女孩。作为男孩,他的生活会舒服得多。’``````一位俄裔美国女人给了我几本俄国谚语的小册子,好些谚语都表现出露骨的大男子主义,不胜惊奇。例如,‘老婆不是水罐,打她几下,也坏不了。’‘如果你捏着黄鳝的尾巴或者相信女人的话,你手里就会空空如也。’或者,‘狗比女人还聪明些,它不会向主人狂吠。’”以前,笔者总以为,经历了几十年社会主义建设的苏联,在男女平等方面,肯定很做得很出色,但是,在这一方面的成绩,前苏联与西方资本主义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这或许不能仅仅归罪社会体制,很大的原因还有传统文化,正如日本的男女平等,与欧美总是有差距。
在“儿童”这一章里,书中讲道:“莫斯科工人区学校中担任八、九年级文学教师的中年妇女`````说:‘我的学生几乎都是文盲,但我闭着眼睛教下去。`````你又不能给学生打不及格分数,因为校长要填满升级学生的名额。升级率必须达到98%到99%。’`````他们强调的是练习、练习、再练习以及死记硬背,这往往是几代人的老办法。”“教师瓦西里说:‘学生几乎从不提问题。’”对教育的冷漠,以及教育体制扼杀创造性,这是国家的不幸,也是国家衰败、落后的重要原因。前苏联少有诺贝尔奖,也许正是这个原因造成的,尽管前苏联的文盲率很低,大学生的比例与欧美相差不大,并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航天技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强国之一,但由于政治体制、教育体制的严重滞后,最后走上解体也不会令人奇怪了。
书中还讲到了前苏联的农村生活,“按照衡量生活标准的任何尺度来看(收入、学校、社交生活、福利、保健、消费品、娱乐场所、交通运输),农村人民都比城市居民来得差。````这些情况就使得俄国农村贫困成为世代相传的难以解决的核心问题,因为最能干的青年人都到城市去了,只剩下能力差的和年老的来从事农业。`````农村养老金平均每月20卢布,是国家养老金平均每月的一半。农村儿童进入托儿所或幼儿园的机会只有城市工人子女的一半。”记得有位英国人写了一本《第三世界》,其中讲到,第三世界的城市和农村的差别已到了荒唐的地步,这也是第三世界落后的重要原因之一,也许也是前苏联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讲到前苏联共产党时,书中这样写道:“````即像一个俄国人所说的‘红萝卜党员’(外表是红的,心是白的。)。”“(有位记者)满腹牢骚地说:‘他们(那些通过党的关系当上了地方领导人的官僚往往都是无能的)其实是些检查漏气的管子工,除非和党的书记的女儿之间的丑事闹得满城风雨,否则他们永远也不会降职``````作为一个党员,他决不会从领导的位置被拉下来。我们的制度就是这样。”怪不得前苏联青年人对官僚主义十分厌恶,“对于苏联是否实行民主化问题,100%的人作了肯定的回答。”(《苏联青年面面观》)从某种意义上讲,前苏联的高度集权的政治制度,是导致前苏联政治的腐败,最后走向解体的根本原因。
当今中国,在许多积极因素方面大大超过了前苏联,但在某些消极方面却并不比前苏联逊色,如城乡的差别,官员的腐败问题等等。因此,前苏联的解体所提供的教训,对当今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无疑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俄国人》一书,就是一本很好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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