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

与子成说

文案孔目小说2025-03-02 02:31:23
我始终还记得纳兰召最后一次在大漠上看见我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目光灼灼,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以往里在大漠上他最喜欢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之凉,之凉,你看看这个大漠多好看啊,我们俩个永远留在这里,一辈子都
我始终还记得纳兰召最后一次在大漠上看见我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目光灼灼,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以往里在大漠上他最喜欢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之凉,之凉,你看看这个大漠多好看啊,我们俩个永远留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要踏进中原了。
可是在我离开大漠的那个晚上,他并没有劝我留下。只是用埙吹了一首不知道名字的曲子。曲子故作欢快,可是我却一句都没有听进。
一曲终。他骑着汗马向大漠走去,我也只身来到了长安。从此,分道扬镳。
纳兰召,我想我始终无法看懂你眸子里那股深情,就如我在大漠的那段时间里一直无法听懂你所喜欢的小词,你所喜爱的曲子一样。
可是纳兰召,当我们之间要分离的时候,我还是会那么那么的难过。


大雨倾盆。
当凉州衙门大堂外聚集了许多人群,所有人都盯着跪在大堂中央的我时,我却只能用黑发遮掩自己的面庞,透过余光看向坐在公堂之上的慕容尧。
他面容略微有些憔悴,却在察觉到我目光时突然醒木一下,大声呵斥,似在提醒我一般。
“犯人任之凉,劫持衡州知府莫良忠莫大人,并想以生命之危要挟知府大人将朝廷乱党之事与之相告,以此掌握朝廷命脉,帮助残余前朝乱党。以上罪名,你可还有话说?”
只余沉默的我却在下一刻看向慕容尧,他以为我要开口,正欲做些什么时,我却蓦然低头,不发一语。
这时我才悲凉地发现,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未曾信任过我。
雨越下越大,民众看着朝堂再无冲突,案子应该已经确认了以后,便乘着雷鸣仍未大作时,纷纷散去。
慕容尧也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准备让师爷将我重新带回牢房。我心存不甘,硬生生挣脱衙役,呆愣在那看着慕容尧。
我不管准备离去的群众是否会因为好奇而冒着大雨看这场热闹,我只想问他一个考虑许久的问题。可是当看到慕容尧的时候,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慕容尧转了过去。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先将我带到牢房再做处置,而自己也离开了公堂,剩下一群冒着大雨的民众。
所有人都准备离去。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人冒着大雨骑马而至,口中大嚷:“慕容尧大人!此案情有变!”
那时候的我早已神情不清,却还是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刻,眼泪不听话地夺眶而出。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纳兰召才可能会来,才可能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上山下海,在所不辞。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纳兰召的场景,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刚从大漠来的狼女。
刚来中原的那段日子,我四处坑蒙拐骗,却还是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当时饿了三天躲在城庙角落的我,即使在内心揣着多大的渴望,却终于被现实磨砺的面目全非。
为了生存,我只好去偷窃。
我抓起身边的沙子吞咽,在有了一丝力气后便来到城内准备去一家较为富裕的家行窃。刚走到城门口,却碰到了当时仅是一名侍卫的纳兰召。
纳兰召不同于他人那般对我惟恐避之而不及,当我通过城门的时候,正在和别人调侃的他突然拉住我的衣袖,看见我满脸泥土,轻笑道,“姑娘可是从大漠来的?”
我只余惊愕。还不待我回答,他就已经把我拉到城内一家小店,跟店铺老板商量了半天才转头看向一脸震撼的我。
“我已经跟店老板商量好了,只不过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留在这家小店当一位跑堂?”
我蓦地脸红起来。明明是大漠人,却硬生变成个江南女子,愣了半天,才结巴吐出几个字来,“你这个人好生搞笑,我又没让你帮我!”
“原来……如此,那算了我们先走了!”说罢,他竟真摆出一副要拉我一起走的模样,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带着一种打死不走的豪情壮志。
纳兰召竟然噗哧笑了起来。
我红透了脸别过身不在看他。过了好一会,见已经没了声响,转过头想要问纳兰召为何要帮忙,却在看到他仍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便已经放弃了询问,只是推搡着他,“喂。你还不回去啊,小心被扣月俸可别怪着本姑娘!”
只答一声“好”,甚是清脆。看着纳兰召离去的方向,我突然怀揣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如若没有碰到慕容尧,我或许真的可能会爱上他,然后与他儿孙满堂,相伴一生。可惜,这一切都是妄想,都只是我一直痴痴念念的遗憾。


我猛地惊醒,朦胧间不顾窗外刺眼的阳光,只是依稀感觉到阿妯扶我起身轻倚在床头,我紧抓住她的手,眯缝着眼紧张问道,“昨晚……昨晚冒雨前来……前来救我的人,是不是纳兰召?”
阿妯先是愣了愣,继而叹气,对着我耳畔说,“是的,小姐。昨日大人为小姐前来翻案,小姐得以沉冤昭雪……”
我心下早已明白。阿妯不知为何,也没有往日的快言语,只是从厨房端了一碗清粥,见我毫无胃口,也便没有开口而直接退下。我从旁拿出一本医书,看着看着,眼睛却突然模糊。
不能忘记,却不可以想起。这该是,一种多么锥心刺骨的疼痛。
从前未能明白,如今,却只能装作不明白。

春日纵然困乏,休息了极久,也闲得去庭院逛逛。
我只身一人,稍作梳洗来到后庭院,也只觉春色大好,繁花盛开正艳,一身白衣倒显得于此春景格格不入。手里执着前些天做好的纸鸢,突然泛起童心仍由它挣脱手指向空中飞翔。
纸鸢越放越远,我不经意地转过头,看到纳兰找立在桥头,满目氤氲,并没有察觉我的目光
纳兰召先是看到了飞在空中的纸鸢,继而看到了手里拿着放线的我。他乘着风略停纸鸢下降的期间,牢牢抓住了纸鸢尾巴将它固定在半空,朝我这个方向挑衅地笑笑。
我气得直跳脚。先是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他愣是带着玩弄笑意,并没有放开纸鸢的意思。
我咬咬嘴唇,冲过去对着他就是一脚,他疼得跳了起来,手因此也放开了纸鸢。纳兰召边抱脚的同时,边指着我说,“身为一个女子,在你身上怎么完全体现不到温柔贤淑这几个字呢。”
“没办法。温柔贤淑只适合用在你们中原女子身上,对于我们大漠人来说,女子那么拘谨不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我说的这句话太容易遭报应,很快我便发现一个悲惨的事实,在刚刚跑过来踢纳兰召的时候,筝线不知何时从我手中脱落,而现在,风筝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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