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无怨,爱恨也随他
——楔子“这么多年了,你还那么介意吗?”他借着微微的醉意拥她入怀,在她耳边此般喃语。“我心里有一道坎,一直过不去......”她咬咬唇角,乱了思绪。(一)飞花入梦,雪上枝头。梦醒,来不及恐慌这不着边际
——楔子
“这么多年了,你还那么介意吗?”他借着微微的醉意拥她入怀,在她耳边此般喃语。
“我心里有一道坎,一直过不去......”她咬咬唇角,乱了思绪。
(一)
飞花入梦,雪上枝头。
梦醒,来不及恐慌这不着边际的夜幕,只一心念那窗外的风景,她想,会不会下起冬雪?纷纷扬扬的雪?
顾不得穿上鞋子,她光着脚丫小跑出殿外,果然,果然下雪了,是纷纷扬扬的那种,像极了家乡的雪。
身后,尾随而来的少年静静站着,原本平静的眸子在看到这一场大雪的时候,漾开一层明亮的光,随即恢复如常。
“涯子大人,你见过几回雪?”女子回过头望向少年,因为激动,她的脸颊泛起胭脂红。
被唤作涯子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将视线放空在这漫天飞雪里,“如果没有记错,这是第二次。”
“你知道么,我们那里年年落雪,特别的美。”女子垂下睫毛,看不清秋水里暗淡的眸光。
少年走向女子身侧,伸出手轻执她冰冷的指尖,向着殿内走去。白衣倾城女子静静的被他牵着走,像木偶一样,是,在她眼里,她如同他的木偶。
未若柳絮因风起,卷帘入户化雨来。
贵妃塌上,眷舞裹着上好的锦被斜躺。多久没见过雪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她怕是也记不清了吧,印象中,迷林不像长白山,这里是从不下雪的。
以前没下过雪,今日往后,也不会下雪,
若没有猜错,就连今天的雪,也不是真正的雪。
头痛,眷舞将手背贴在额头上,试图用手的重量压制住这深入骨髓的痛感,半醒半睡间,模糊的记忆闪现在脑海。
“姐,我想要在下一次灾难来临的时候,可以勇敢的挡在你前面。”
“姐,我是不是很懦弱......”
“姐......”
梦魇,梦里,十二岁的小小男孩抱紧略大自己三岁的女孩泣不成声,忽然,男孩止住了哭声,将小小的脑袋放在女孩的肩上。嘴唇翳合,给女孩说着什么,蓦地,女孩弯起眉眼,笑容温婉。
他说:“姐,我会变得强大起来,那时的小武定有能力护你周全。”
多年以后,她时常想起孩子时的眷武,那时的他信誓旦旦的在她耳边许诺。眷舞看着男孩坚定的瞳仁,刹那间暖了心扉。
大雪初晴,丽日蓝天。
涯子着一身素黑色长袍呆呆立在梧桐树下,俊朗如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远处,隐隐约约可见一青衫少年,少年正缓慢靠近千年梧桐树下的涯子,他所过之地,皆是白茫茫一片。奇的是这些积雪并没有因为他的步伐而凹陷出深深浅浅的印记。
“涯子大人,别来无恙。”青衫少年弯下身子冲黑袍少年略行一礼,以表尊敬。
“十夜祭师可是为了晨曦那场雪而来?”涯子勾起唇角,是笑亦非笑。
“值么?”十夜皱起眉头,如此询问。
“值。”涯子扬开明媚的笑容。
十夜的眉皱的更紧了,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黑袍少年,努力的想要看出些什么。他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十夜不明白,为什么拥有这么强大力量的涯子会甘心平淡的生活。为什么在月圆之夜时他宁愿放弃吸收精华之气也不原显现真身,又为什么会触动禁忌,擅自使用暗术召唤飘雪。难道,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值或不值,现在的他都还不懂,也许有一天,遇到那么一个人,他便懂了。
“明日午时,十夜在此恭候大人。”回过神来,十夜言出此行目地。
“不必了,就今夜子时吧,子时之际,此处会面。”涯子收敛起脸上所有的笑意,从容淡定的面对十夜祭师。
十夜有些许的惊愕,面对主上的惩罚,能够做到这样不惊不惧的,大抵只有这个人了。
(二)
涯子回到案苑殿时,已是暮色四合,大殿内,眷舞侧着身子谁在贵妃榻上,怕吵醒正酣睡的她,涯子放慢了脚步,轻轻靠近塌边。
他将手放在她太阳穴的地方,用暗示探测她的梦境,好在无梦。看来,睡的应该很安稳。
又想起昨夜,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不断呓语,自始以来,他第一次有了窥探她梦境的冲动。当第一缕暗术顺着手指涌进眷舞太阳穴。涯子眼前晃出的是扬扬洒洒的白雪,她的梦里,原来只是一场不算太美的飞雪。原来,这个女子想要的,不过此般。
他想要给她惊喜,他想她奢梦成真,所以,即使后果不堪,他也义无反顾。
趁她还未醒,涯子用幻术引来北国极地的雪,看到整个森林被这无暇的颜色包围,他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半晌无眠,神志清晰。他在等,等她醒来以后看到窗外佳景如梦的激动,等她少之又少的笑靥。
“咚,咚......”
微弱的脚步声响在殿内。
“涯子大人,婢子不知道您在......”清扫后殿的丫鬟看见塌边的涯子,慌乱的跪下,俯身叩拜。
涯子扬了扬手,示意她起身。
“无妨,如果夫人醒来,如果......她会寻我,你就告诉她我去了远方,数月就还。”寻?她会寻么?也许,她连问都不屑吧。
停歇了会儿,他不放心的补充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好生照料夫人。”
“诺。”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屋子里寂静下来,此时只剩下眷舞一个人。
女子睁开眼睛,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措不及防见滑落,走了,他走了。呵,涯子一定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不呢,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这迷林是永远不会落雪的,甚至连雨都不常见,迷林的结界与水相克,雨为水,雪亦可融为水。为了防止结界的损坏,先主曾奋力驱走了迷林上空的雾霭,将致雪因子全部结冰封存,并列下禁条禁止族类擅自用暗术招雪,若有违者,弃于地之岩数月,使其受熔江灼骨之痛。
“涯子......涯子......”眷舞一遍又一遍的唤起他的名字,待到她意识到从自己口里吐出的名字时,生生吓了一跳。不是该恨他到骨髓里去么?那这般念他又是为何?不,不会,是恨才对,只有恨。
流年似水,易逝难返。
涯子此刻已在地之岩待了整整一个月,起初的几天,他还可以用暗术结起的结界来保护自己,后来他发现,自己的暗术在慢慢消失,结界越来越弱,熔江的温度太高了,他已经开始显得力竭志尽。他开始害怕,他不怕死,他只怕他会死在这里,不,不要这样的死,他还没有让她爱上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们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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