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种流行病

爱情是一种流行病

里正衙前小说2025-05-08 20:27:25
河上疑尸下了晚班,顺着运河往住的地方走。我习惯以这种方式运动。在永正书店的斜对面,聚集了好多人。人们指着河里的一处地方神情肃穆地说着什么。问好像立在那里很久的一位看客,知道河中的一处白色漂浮物被人怀疑
河上疑尸
下了晚班,顺着运河往住的地方走。我习惯以这种方式运动。
在永正书店的斜对面,聚集了好多人。人们指着河里的一处地方神情肃穆地说着什么。问好像立在那里很久的一位看客,知道河中的一处白色漂浮物被人怀疑是一个人的尸体。一会水上开来一只快艇,上面的人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竹杆,在周遭巡睃后,他们向岸上的警察喊着说,不是人,是一头猪。于是人们的表情轻松下来,渐渐离开原地散去了。坐在巡警车上的是一个女子,显然正在向警方诉说事情的原委。经过问讯,知道就在昨天晚上11点钟,离此处不远的一家叫夜来有香的歌厅的一位小姐跳运河了。同事们从歌厅追出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报警无果的情形下,于第二天通知了家人。她的家人闻迅赶来,见河中有不明漂浮物,便又报警要求下河搜救。来的家人是失踪者的一个叔伯姐姐。事情暂时还没有头绪,我把报社名片给了事主的姐姐。
第二天晚上,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一个叫异度房间的休闲餐厅见面了。
“她如何了?”
跳河的女孩子叫阿美。阿美的叔伯姐姐,好像也不是在工厂里做的那类女孩子。
“你要采访我,会给我多少钱呢?”她好象没有昨天的悲伤。打来电话的时候说,她说事情已水落石出。因为与其它报纸比较,她更愿意把妹妹的事情让人写成小说而不是新闻。但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约我并会向我开口要钱。
“你不悲伤吗?”我问她。她浓装艳抹,好象在见我之前,精心打扮过。
“悲伤。”但她显然马上又反应过来了。“悲伤与谈钱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她做出欲走的样子。
“你要多少钱?”
“你稿费会有多少?”她问,脸上始终有着对待钱的时候,人皆有之的兴趣表情与热情。
“100行不行?”
“行!”
“你妹妹找到了?”
“在一个抽水站被人捞起来了,我们如果去的晚一点,就被当无名尸体送走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跳河呢?”
“因为和男朋友晚上吵架。”
“当时没人去救她吗?”
“她男朋友在她第一次跳河后救起了她,她们回到他们住的屋子后,他们第二次又吵,然后她第二次又跑出去,跳进离住的地方不远的运河里。她男朋友,见她又跳进去了,便没敢下河救她,连夜跑了。”
“你叫什么名字?”
“阿月。”

爱情是不是每个人都想演的戏
阿月开始讲起了她妹妹的故事。
阿美比我小一岁,我们共同出生在湘西的一个不大的小镇上。阿美在小的时候,她的父母离异。过了不久,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因患上了肝硬化在医院治疗后一年多,无钱治疗而魂归冥乡。在这一段时间内,阿美只能跟着父亲过;父亲当初离开母亲时,单身一人去到了另一个地方与一个也是离了婚的女人接了婚。那家人,也有一个男孩,比阿美大三岁。当年龄还很少的阿美去了他们家时,有一天,在家人都出去,她在玩耍时,不慎跌伤了屁股,她的哥哥在见到妹妹有伤,就让妹妹脱了裤子,给她擦药水。于是接下来,哥哥就与他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她说那个时候,她还在上学,她的下面时常会湿瀌瀌的,而她为了不让同学发现,每天她都会用泥巴涂在裤子上面,以掩同学耳目。冬去春来,时事更迭,妹妹渐渐长大了。没有考上学或者说考上学也继续念不起学校的她,成了家里唯一的闲人。这个时候,大人们似乎有意撮合她与哥哥的亲事。我们那里比较穷,娶亲需要花费巨额款项,于是大人们就捉摸起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来。也就在那个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说了家里的事,于是她便来东莞找我。
一个没文化的女孩子,来东莞后,基本上也就两条路可以选择,不是左就是右,不是留在工厂老老实实打工,就是出去社会上混。妹妹来南方后,便进了常平九江水的一家香港的家具厂。那里我们老乡比较多。对这个妹妹我总是有些耽心。不久我的老乡来电话,说我妹妹找了一个男朋友。我怕她吃亏,打电话问她,她又不承认。大约过了半年,一个男的在半夜里打电话给,问阿美在不在我这里?我奇怪这个不认识的男的,为什么知道我的电话,又为什么会问起阿美。经他说起我才知道,他是阿美的男朋友,他们早就同居了。他说阿美好象又爱上了一个他们厂的男的,这两天阿美连班也不上,不知上了哪里,于是他打电话给我。正说着,阿美出现在我面前。
在阿美和我居住的时候,我发现她对言情小说十分着迷。我不想让她闲下去,但她不想进工厂了,于是也进了歌厅。不久她又恋爱了。与前一次不同,这一次她发疯似地爱上了在歌厅当保安的福建人。她不止为他打了几次胎,甚至把很卖力地工作挣来的钱,全部交给那个男的拿回家盖了房子。说实在的,我不知是不是该劝说她是相信爱情还是不要相信爱情。
对面阿月的电话响起,她站起来,看着我说,我有事,要先走了。
我把一百块钱给她,她用很快的速度,从我手中拿上便走出了异度空房休闲餐厅的门。

只讲了一半的故事
阿月中途退场,我的故事也只听了一半。听了一半的故事,有许多头绪,让我比原来更糊涂了。我不知道阿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阿月少年时的不幸遭遇,与她后来的情感悲剧,有没有必然联系。命运是一根直线还是一根曲线呢?如果是直线,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都不一样呢?如果是一根曲线,那么在人生路上走出的悲喜剧,为什么其又能找到十分相似的地方呢?
某一天,报纸上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便是阿月。报纸上写道,昨天在东莞某出租屋发生了一期凶杀案。而阿月正是警方怀疑的作案人之一。
报上说的不详细,大致意思是:一对恋人利用色情诱骗歌厅客人去他们租住的房间进行色情交易,然后蹿通其它人,合谋敲诈客人钱财。
又过许久,我的电子信箱中,有一封奇怪的信。信没有开头,似乎也没有结尾。似乎写信的人,写的很伧促,又似乎对于写这样一封信表现的很随便。

不知道是不是遗言
信是这样写的:
谁知道爱情是什么呢?没有爱上的时候,不知道,爱上的时候,更糊涂。我一直以为她的错在于那些言情小说,但我没有看任何书,我不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了吗?爱情害死了她,也害死了我。人为什么要爱呢?或者说爱是对的,爱情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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