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燕

尘燕

槁卧小说2025-04-19 15:38:38
大婚之日,侯爷何喜。良宵一刻,不是侯爷!——没有署名。“狗养的,把狗叫来!”这是侯爷的气话,火将军当然不会真的找一条狗来。他跟随侯爷征战四方,戎马半生,立下功劳不计其数,但身上留下的伤疤更多。他的命是
大婚之日,侯爷何喜。
良宵一刻,不是侯爷!
——没有署名。

“狗养的,把狗叫来!”
这是侯爷的气话,火将军当然不会真的找一条狗来。他跟随侯爷征战四方,戎马半生,立下功劳不计其数,但身上留下的伤疤更多。他的命是侯爷的。
侯爷功高盖世,威震朝廷。当然,得罪的人也是不少。只是……
侯爷把纸笺揉成一团,抛进火炉,火焰一盛,纸笺已化尽了。他在那张很舒适的卧椅上半躺下来,眼睛在看着火炉,映入眼里的却是火将军的那把佩刀。
“侯爷……侯爷不应该把纸笺烧掉!”
“为什么?”
火将军道:“这是唯一的线索。虽然没有署名,可是字迹、纸笺的来源,都可以查到,一定可以查到!”
侯爷缓缓道:“不用。”
“为什么?”
侯爷道:“因为一定查不到。”
火将军跪了下来:“属下无能,请侯爷降罪。”
侯爷道:“起来吧。……有多少人见过这张纸笺?”
火将军道:“不太多。”
侯爷轻轻挪动一下,然后才缓缓道:“除了你,给每个见过这张纸笺的人的家属发放一百两银子。”
火将军道:“请侯爷放心,属下会办好的。属下跟那张纸笺已成为灰烬了。”
侯爷笑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明日是黄道吉日,是这一年里最好的日子。
明日,是侯爷跟南宫小姐的大婚之日。满城欢悦。
没有人不知道,上至朝廷重臣,下至低贱平民,这只是一场利益婚姻。侯爷想把势力衍生到武林中,南宫家族则想在朝廷里争得一席之地!所以,这桩婚姻可谓顺理成章。
侯爷虽然已是花甲之年,可还健壮;即使妻妾成群,却已人老珠黄。他决意要纳南宫小姐为妾,当然有着利益关系,但最重要的是——南宫小姐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她的美让侯爷为之心动,那是年少的冲动,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往昔——或许,他的心境从来就停留在那年轻的岁月里!
侯爷知道南宫小姐或许不会爱他,不,南宫小姐一定不会爱他的——他这个“糟老头”侯爷!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南宫小姐爱不爱他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侯爷知道他爱她,不顾一切的爱,不择手段的拥有!
因为他是侯爷!

任依尘的心在痛,在滴血。他看不透红尘!
他能看见的只有南宫燕,就是那位南宫小姐,侯爷的宠爱。
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在相恋。只是,别离是他们的结局,唯一的结局。
他是婊子的儿子,没有爹,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谁是他爹。而南宫小姐呢?南宫世家的掌上明珠,倾国倾城,一笑红颜妒!
他们是不应该相爱的。他不应该爱她。
任依尘责怪自己。

——大婚之日,侯爷何喜。
——良宵一刻,不是侯爷!
已经三天了,侯爷府没有任何异动,看不出有森严的把守,看见的是一片喜洋的景象,全府上下都为侯爷的婚礼忙得不可开交。
那张纸笺,就像从没有在侯爷府内出现过。
任依尘心里有些担忧。
侯爷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乱了,他自己却有些乱了。他的计划被打乱了。
明日,就是侯爷跟南宫小姐的大婚之日了。
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

夜,无风,无月。
却很冷。
南宫燕推窗遥望远方,多么安静的夜,多么幽怨的人,终于可以静下来了。
一切都已经办好了,明日,她就要走进侯爷府。一入侯门深似海,她轻轻叹息一声,如兰花呵气:“依尘,依尘,依尘……”
大红的礼服,透着彤彤的烛光,她的脸色却苍白得可怕!

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一路上敲锣打鼓,热闹非凡。队伍前边几个陪嫁婢女左手都挽着花篮,沿途抛散花瓣,芬芳满街。途人哪见过这般的仪仗,都立在街道两旁观望。
花轿来了。
任依尘看着,新娘子被背进了侯爷府。
“燕,燕……”
他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
他只有等待。
申时时分,筵席已经开始了。分为两部分。朝廷命臣、富商巨贾、但凡是侯爷邀请的客人,都在侯爷府内;而一般的黎民百姓,不管是城里的外来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是不知道侯爷其人的,也可以在侯爷特意在府前大街设下的酒席上坐下来吃喝,侯爷说要所有的人都能够分享他的喜悦,他要摆三天的流水宴。
任依尘吃的不多,喝的也不多,他不是来吃喝的。
他坐的方向正对着侯爷府,他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侯爷府。没有士兵守卫,也没有站哨监敌,只有家丁婢女们进进出出,防卫似乎较之平常更松懈——
更可怕!
任依尘不怕。就在大家吃喝得最惬意的时候,他已潜入了侯爷府,也很快的找到了新房——大婚之日,找新房就如找酒那般容易。他躲在隐秘处,犹豫了——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
天色渐黑。处处似有鬼魅。
忽然,从新房里响起一声叹息,轻轻的。
任依尘却听得清楚,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那是幽怨的叹息。
她在等他。
任依尘不怕。他慢慢的向着新房走去,慢慢的推门,慢慢的走了进去。他不怕被发现,他已抱了必死之心。
就是死,也不要别离!

房间里很明亮,一对大红烛燃着。
新娘子双手端正的放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大红的喜帕盖在头上,看不见她的颜容。
任依尘不敢看她,却可以想象出在她脸上那厚厚的胭脂下,藏着的那几道泪痕。
他总是让她伤心。
“你终于来了!”
新娘子忽然道,声音一样的悦耳动听,如黄莺出谷。只是,她不是南宫燕。
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你是谁?”
“南宫烟。”
“你不是南宫燕!”
“我不是南宫燕,我是南宫烟,烟雨朦胧的烟。”
“新娘子为什么是你?……她呢,她在哪里?”
南宫烟慢慢的掀起了喜帕,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任依尘,那是悲伤、轻蔑、嗔怒:“难道你真的希望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姐姐南宫燕!?”
当然不是。
南宫烟黛眼轻舒,露出淡淡笑意,却叫任依尘看了觉得凄楚:“你终于来了,姐姐总算没有错爱你,只是……只是已经太迟了!”
“她——自尽了!”
任依尘没有哭,他只是怔怔的站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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