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艰难唯一死

千古艰难唯一死

互换小说2025-06-14 09:29:45
我准备跳楼!是的,我真的准备跳楼,而且现在我正站在八层楼顶。起点就是高高的楼顶。残阳横躺在西天的山脉上,天空里铺着烧红的云彩。黄昏的情调悲伤到了及至,关于夕阳的故事依然在千篇一律的重复。我选择的终点应
我准备跳楼!
是的,我真的准备跳楼,而且现在我正站在八层楼顶。起点就是高高的楼顶。残阳横躺在西天的山脉上,天空里铺着烧红的云彩。黄昏的情调悲伤到了及至,关于夕阳的故事依然在千篇一律的重复。我选择的终点应该是坚硬的水泥地面。我的身体在空中只需要两三秒的飞翔,然后就远离人间一切苦厄。
这城市最近特别流行一件事情-跳楼!就像陈明的歌所唱的那样:这城市流行一种痛。就在前几天,一个外来民工被老板把血汗钱挟走了,他走投无路后就爬上了自己修建起来的大厦。鬼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来假的,也说不准就是风大了点。总之他从十九层楼上飞了下来。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忧伤的弧线,接着就粉身碎骨。我亲眼看见过那惨样,当时我吓得基本连走路都不会了。可现在我所追求的就是那种效果。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从楼上跳下去。
今天早上,一直温柔得像水一样的老婆虎着脸问我:王二,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说没有去哪里。她瞪着眼问,是吗,那怎么快一点才回来?我说是因为朋友过生日硬拉住走不开。她继续问: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吗?我说没有。你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她这样说着就要动手打我,于是我躲。
躲什么,心虚了是吗?她得寸进尺。想想我躲和心虚有什么关系呢?她继续又说:你今天给老娘老实交代,有没有在外面乱搞?她开始了梨花带雨。
我在外面乱搞?这话我最窝火。你瞧瞧我这长得对不起观众的模样,再加上口袋里空得像篮筐,是问哪个娘们愿意和我乱搞?也有朋友说我,(也可以说成是给我支招)你不会把工资自己留下点?我摇头说那可不行,我每月的工资多少老婆连小数点后两位都一清二楚。(因此我甚至怀疑财务那娘们儿是不是我老婆的间谍)一领工资回来就马上上交。他们又说你不会先拿来搞点外块,比如打麻将?我就哭丧着脸说:那可不行,你说那要是万一我输了呢?我还不得卖血来填漏洞,而且听说现在都无偿献血了,血都卖不成钱了。一直到最后他们甚至建议我去拣垃圾。我说要是万一撞见熟人……?朋友们生气了,说你丫的怎么就知道万一,而不知道那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我又说那要是万一……于是他们噤口。就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搞?可我老婆说啥都不相信,像是一根筋到底了。似乎是要对我屈打成招。可我真的没有,我怎么承认呢?我瞎编得好吗?没确切的实践或者是事件我编得圆吗?老婆见我死不认帐,顺手操起一碟子就朝我披头扔了过来。还好我反应快闪开了。可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俗话说兔子逼急了都咬人呢!我跑过去就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她俏丽的脸蛋上瞬间就留下我的杰作:五个血手印!一开始她也许是被我打蒙了,张大嘴愣愣的望着我。许久了她才“哇”的哭出声来夺门而去,她说要寻短见,因为我居然敢打她!
说句实话我不怕我老婆,我只是怕那三个不要命的舅子。那三个愣头青,人们都称呼他们三个叫什么三巨头,也有叫三混球的。他们三个是地痞流氓,可对他们这姐姐特别照顾。我老婆跑了才不到一个小时,一号二号舅子就来了。当时我正在气头上,可一看见这两个瘟神我一下就如霜打的茄子样的蔫了,陪着笑问吃了饭没有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他们两个对我的好言好语鸟都不鸟,像特务一样在房间里扫视着,每一个眼神就像一把刀剜向我的心口。我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姐姐呢,这么早去了哪里?二号阴着脸问我。我结巴着说,去……去了……去了朋友家,嘿……嘿嘿。我汗如雨下。热吗姐夫?一号很热心的问。有点,有点。我说。我们打麻将去了,走了啊姐夫。二号说。然后两个走了。我汗透重衫,大大出了口气。我以为没事了,可没过一小时三号舅子就来了。他一进门就叫我喊他姐姐出来,说是问下他姐姐给他物色的对象怎么样了。我说你姐姐去了朋友家。他说那你打电话叫她回来。我说那朋友没有电话。他说你放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谁连个手机都没有?我说那朋友真的没有手机。他瞪着我说,我晚上再来,要是再没有看见我姐姐就宰了你。然后袖子一挥,悻悻走了。
现在我想说说这一二三号舅子的事情。三个个个生得五大三粗,腰圆膀肥。平时最喜欢打架闹事,但特别团结一心。你谁要是欺负了他们的家人,那简直是在摸老虎屁股,相当危险。我知道他们说的话不是吹的,现在连我都闹不明白我老婆当初怎么会看上我的?十里八乡的都说她是一枝花,可跌大家眼镜的是这朵花插到了我这堆牛屎上了。我还记得一二三号舅子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恶狠狠的说,你小子要是不娶我姐姐,我们就杀你全家。于是我为了家人的安危,极度情愿的娶了他们的漂亮姐姐。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是?
可我现在到哪里去找我老婆呢?我焦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真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我仿佛感觉到了三把明晃晃的尖刀正在我的头上摇晃着,似乎随时都有狠狠砍下来的势头。我感到我的头皮在麻木,颈子里冰凉冰凉和僵硬,身体像浸在深冬的水里一样。于是我想到了死。你说这人都活到这熊样了,活着都还有啥意思呢?于是我跑到楼顶去监视他们三个是不是真的会来。我想他们要是真的来了,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要他们知道他们亲手逼死了他们的姐夫。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真的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我两岁多的儿子。我看着孩子在他们的怀里笑嘻嘻的挥舞着小手我的心就一下紧张了起来。你说这孩子多无辜啊!这么小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孤儿。他现在眼睁睁的看着我摔死,有那能力料理我的后事吗?他要是不料理那不就是不孝吗?不行,我得把我后事妥善处置后再跳。于是我躲了,一个晚上没有回去。那个晚上我在水泥管子里睡了一觉。我梦见我老婆浑身是血惨叫着要掐我脖子,惊醒后我浑身是汗水。于是我难受得想哭,于是我赶紧思考怎么处置我的后事。
我想现在的社会估计土葬的机会相当渺茫了,都实行火化十好几年了。记得我曾经在一家工厂里打工的时候被火把脚烧伤了一小块皮,工厂都赔了我两千块。可现在我一个全人要被火葬场烧得吱啦吱啦的,到最后就给你剩一把灰,可还得给钱!你们都说说,这都什么世道?这叫花钱叫别人给你挫骨扬灰啊!呜……
申请个天葬怎么样呢?想想也太不实际了不是?我现在身在南方呢,离那青藏高原千把里路啊。也许你会说空运去不就得了吗?可我有那份钱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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