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人太虚又重逢,真宝玉归上九重天
小注:却自《红》诞生以来,古今中外评论多矣,以致红学。依我看,但凡文艺无不在启迪心灵,抒发情怀。故再三思之,甚觉评论无味,不若顺其文络将文章延伸一番,也把我的所思所感融入。只道曹雪芹畏时政免谈朝政,不
小注:却自《红》诞生以来,古今中外评论多矣,以致红学。依我看,但凡文艺无不在启迪心灵,抒发情怀。故再三思之,甚觉评论无味,不若顺其文络将文章延伸一番,也把我的所思所感融入。只道曹雪芹畏时政免谈朝政,不知雪芹也是个畏天条的主儿,将宝玉入太虚与林黛玉相会另方净土之事匿去。吾今夜观月食,忽受不明密电,译之,乃此劫后之事,大喜,记之。
贾宝玉归倚青埂峰后,不知几世几劫,把世间所历之事一一滤去。未经空空道人、渺渺真人点化,活脱脱成了仙。宝玉今日踱到峰顶,放眼望去,忽想往日姐妹们早已归了太虚。既归,则可探之。又想:“我虽有此念,但这违我几世修炼之意。”闭目举头叹气,等张眼之时,一朵祥云至于脚下。宝玉缓缓踏上,这祥云闪电样来一牌楼门前,定睛一看,不是别处正是太虚幻境。心下自忖:“此云可疑,定是天意,不可不进。”此地宝玉已前去几次,但此次大不相同。世俗中人到太虚,则为虚境,浑浑噩噩不得清醒,有修行之人则如履平地,真实无疑。这宝玉博带长衣,飘飘洒洒,所过之处,花色鲜丽,草木青翠,所遇书童皆侍立而让。宝玉心中全无此景,识路般来到太虚宝殿,见着警幻仙子。仙子见宝玉这番光景先唬了一跳,接着微笑着纳宝玉入座。既命侍女煮雪月茶来。宝玉笑问:“不知仙子此段光阴如何?”仙子笑道:“不过世间痴男怨女太多,将他们一一入帐罢了。”仙子又细看宝玉一眼,道:“若都似宝兄弟一样倒也天下太平了,万事大吉了。”宝玉笑道:“敢当乎?不敢。”即侍女端雪月茶奉上,这茶与别的不同,用晶莹剔透的水晶作杯,杯子八面玲珑,把光映的变幻无穷,杯中似无他物,只一亮润的圆球漂在其中。警幻笑道:“这茶乃雪月茶,取经十月之月沐照六个时辰的雪,用冰块贮存,即用即煮。茶乃取月宫中桂花之精华,集月之无瑕,最是冰清玉洁。宝兄弟看此亮球,乃雪桂融成的幻象,是心境而为。”宝玉微笑颔首,端起茶杯,先品后饮,一气而干。自觉不凉不热,润肤解乏,一种清韵之感传遍全身,不是由鼻而闻,而是汇自五脏又遍及每个毛孔。叹道:“好,好茶。”一时无语。仙子问道:“彼时,你在糊涂中娶了宝姑娘。林姑娘含恨而死,今归到我门下,做了花神,也常修身养性,精神大不相同,你与林姑娘枉为一场,不如看看林姑娘吧?”宝玉心想:“既然我思姐妹们而祥云至,不可不去。”乃道:“善也。”脸上虽无欣喜,却也不见半丝忧愁。
说话间,已至门口。只见林黛玉侧身对窗,掩卷而思。两眉似蹙非蹙,双目平静凝神,西子之气不减,木兰威风侧生。直惊得宝玉心中连连叹道:“好美,好美。”只觉身子一颤,“我已修行中人。”复了常态。仙子悄悄来到黛玉身旁,拍了一下。“你看谁来了?”待黛玉回眸之时,正是宝玉直身正视之时。刹时间,林黛玉眼中闪过一道亮波,有喜、有悲、有气、有恨,忽又逝去。宝玉刚举目就如触电一般,稍一回避,再看时,林黛玉正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宝玉似觉千言万语要倾诉出来,又如钱塘之潮虽汹涌澎湃可终究没有出口。只见林黛玉脸一沉,气声道:“谁认识你,出去!”其间不过眨眼工夫,仙子只听得这么一句,忙拉宝玉进来,笑道:“原本要成全你们,反倒成仇人似的了。”宝玉心下暗想:“我怎么如此这般,岂不枉我几世的修行。”又复了常态。仙子道:“我先去了你们自己说吧?”
入座上茶,不免宝玉先开口:“林姑娘——”宝玉一开口才觉得“林姑娘”比“林妹妹”生疏几万分,黛玉插口讥道:“仙人何必自寻烦恼,我们凡夫俗子可经不起。”宝玉又道:“看你气色,比往日胜出千万分,为何还是这样尖酸不饶人,你我都是修行中人,不比痴男怨女,寻死觅活,只是往日欠你太多。”黛玉道:“我看也是,这世俗情网如沼泽般越陷越深。今日度入太虚,省去这些,也能欣赏百花姿态。”宝玉道:“我亦如此,想来无味,这几世修行中偶见一小记倒也说得在理,其云:
云也非非,
事也非非,
一个尘字奈何分;
思也非非,
情也非非,
一个缘字奈若何;
古也非非,
今也非非,
一段尘缘终没了。
这非非不过事事非非,纷扰太多。”林黛玉笑道:“大师讲学至此,弟子领会多矣,多谢赐教。”之后二人聊叙一番,倒也没有悲伤之谈。
宝玉自与林黛玉聊叙一番后,回到青埂峰,几日里甚是欢畅,自在无比。这日傍晚,宝玉在峰顶欣赏落日。一丝云霞横过水面。只觉一阵惆怅涌上心头,“为何这几日,我如此高兴?是见了林姑娘吗?”顿时,气血涌动,不得清静,宝玉打坐而思,怎耐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穷思之时,疑团又铺天盖地而来。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又见云霞漫染一片,更觉心中难受,胡思乱想起来:“为何世间容不了我和林妹妹,到了太虚,为何自己做阻?为何我一见林妹——林姑娘就会方寸大乱?为何我不敢直视那一眸?为何……”红霞遍烧天空,宝玉欲觉不适,一会儿现出大观园中吟酒做诗之景,一会儿又看见那杯雪月茶,只觉全身如沸汤烧过,又如冰窖冻过;如悬在空中,又如打入地狱。头变得昏沉一片,这感觉欲深欲沉,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滚涌起来。正在这时,天地间活生生幻出一人身蛇尾的女人。宝玉心想:“这不是女娲吗?”忙揖手道:“我乃由您而生,今日竟糊涂到这般,还望指教。”女娲道:“宝玉啊,你乃是我亲手炼成,为何这般没有灵性,你所想的不过是你所想的,不要因为其他而误了,佛门不过如此,天地亦不过如此,你在天地之前,更在佛门之前,若抛了它们,只是豁达地来想,就可以了。”宝玉细听细想:“多谢指教。”盘坐而思。只见云霞渐渐退去,太阳只留下一角,一会儿,天地之留白莽莽一片,不知多少祥云此起彼伏,似要腾空。宝玉慢慢想来,不觉茅塞顿开:“我所顾虑的不过是佛要不得男女情思,修行必要佛古青灯,这才知男女之情,与生俱来,不可强求。至于事不遂人意,不过缘份不够,也不必如大忌般躲避,二人相爱,亦应爱得深沉,即使千山万水也似面对面般亲切,温馨。当爱普及四方之时,爱就不再是爱,而是一种博大深沉的胸怀,这种胸怀,升腾,升华,再与万物相溶,充塞天地之间……”
一个遥远的声音传来:“是了,是了,宝玉,随我来吧。”
天地间酝出一团柔和的光,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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