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见
1.他带来一只白色栀子,清亮的花瓣上仿佛还沾着水汽。她从橱柜里翻出一个长颈玻璃瓶,哐哐当当倒出存放在里面的硬币,往瓶子里注入半瓶水,将栀子端端正正的插了进去。他站在一旁看她,面含微笑。她拿出相机,对着
1.他带来一只白色栀子,清亮的花瓣上仿佛还沾着水汽。
她从橱柜里翻出一个长颈玻璃瓶,哐哐当当倒出存放在里面的硬币,往瓶子里注入半瓶水,将栀子端端正正的插了进去。
他站在一旁看她,面含微笑。
她拿出相机,对着摆在窗前的花朵,认真的按下快门。栀子逆着光,带着几分阴影,望去依旧纯粹。
2.
我叫苏浙,在南方一所大学里度建筑工程研究生。我的家乡是北方的一个村庄。那里被山环绕。夏季,山上低矮的灌木有力的缠绕,蔓延出大片的绿。我常常站在山顶,看那些茂盛的绿色,逐渐盲掉。
而我现在的城市,平坦的让人不安。我穿行其中,不知道可以停在哪里。那些高大的楼群,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无法起飞的鸟。我忘却了自己的使命。
3.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正停在他的院子外,看被围栏圈在了院内的玉兰。一朵玉兰正巧落下,覆上了她如瀑的黑发。
他看到她的微笑,眼睛细细眯起。头微微偏向一边,伸手接住了从发际滑落的那多玉兰。她捧着那朵玉兰,小心的把它放到了靠近树根的地方,从包里掏出相机,按下快门。明亮的眼睛里散发出温柔的光。阳光从树顶轻和的打下,将她融入其中。白色的棉布裙在阳光中,美好的不可一世。
“要喝柠檬水吗?”他冲着窗户大喊,面颊上现出安然的笑意。
她惊疑的张望,看到倚窗而站的他的清俊面容。
那天,他穿粗布格子衬衫,站在窗后,冲她微笑。
她眯着眼睛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找到小院的门。低矮简陋的木门,涂着绿色的油漆,大片漆块剥落而下,见证时光的沧桑。
推开木门,走了进去。一条石子小路铺的精致,通向屋门。屋门同样涂着绿色的漆,可能因为屋檐的蔽护,漆色依旧鲜亮,绿的耀眼。
门是虚掩着的。
他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柠檬水,递给她一杯。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床,一个木质书桌倚窗而放,上面整齐的码着书。东南墙角放着个木箱,里面堆放满了衣物。房子附带一个卫生间和一个不大的厨房。她可以看到卫生间的墙上贴着有花朵图案的瓷砖。
他坐在书桌上,似笑而非的看着她。
“我很喜欢。”她对着他举举杯子。
他放开的笑了,可以觉得出自己心情很好。
4.
他第二次见到她,是在一个叫“Dream”的小酒吧。
他在街上走的累了,看见这个酒吧,便走了进去,想要一杯水喝。
酒吧人不多,零星的坐着几个。
一束光打在舞台上,他看到淹没在光里的面容。
她涂着妖媚的紫色眼影,身上一件绿色的布衣像是墙角潮湿的苔藓,肩膀上绣着一只黑色的蝴蝶。她唱,王菲的《蝴蝶》。
他找个角落坐下来,要了两大杯生啤。她微微斜着头,对着他唱: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忍心责怪……
啤酒上来时,她正好唱完歌,从舞台走下来坐到他身边。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啤酒,她说,我不喝酒。说完,重新问服务生要了杯柠檬水。
“我男朋友不让我喝酒。”她看着手中的柠檬水,轻轻开口。妖冶的妆容在瞬间全部溃败。
5.
她像是一朵兀自滋生的蓝莲,在令人窒息的暗夜里散发出温润的蓝光。努力的发亮,以求自我温暖。
和她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一起走吧。她冲进雨中冲我大喊到。我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奔向她所在的方位,抱起她在雨中旋转了一圈。
放下她后,她诧异的看着我,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笑得弯下了腰去,直起身,眼泪混着雨水一起淌下。
拦过她的腰,想要亲吻她脸上的泪,却被她粗暴的推开。那一刻,她的表情带着那么多的恼怒,站在雨中,孩子般的无助。
她说,我想他。
我看着她的认真,微微心疼。
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窗外的雨声。雨下的肆意而自由,狂暴的抽打着这个世界。
我突然觉得窒息。
生活不知何时,像是被禁锢了起来,找寻不到一个出口。我总是在午夜醒来,大片的黑伏在眼前,浓的化不开。我想,或许有一天,我会被溺死在这无边的黑色中。
起身,蹲在地上摸索到烟和打火机。
我蹲在地上抽烟,并想念木荷。
她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告诉我,她爱一个男子。我看到她眉眼中的执念。
6.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她。
十七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去上下一节的课程。经过一个教室时,看到了坐在里面听课的木荷。她穿着白色衬衫,端正的坐在桌旁,一侧的长发被掖在耳后。
快下课了,我决定等她。
她下课出来,看到我,举起左手向我挥了挥。左手腕上带一个明翠的玉镯。
“下节有课。”我看着她,微笑。
她点点头。
“晚上来酒吧听我唱歌吧。”她说。
到酒吧时,发现今天人很多。台上是一个乐队,主唱理着光头,双手搭麦哼唱着木马的《feifeirun》.
没有见到木荷。
我坐在上次那个角落,要了两杯柠檬水。
乐队唱了四五首后,向观众道了再见。木荷穿一件白色曳地长裙,站在台上,向大家问好。眼间的紫色,妖媚而凛冽。
“我想起你描述梦想天堂的样子,手指着远方画出一栋一栋房子,你傻笑的表情又那么诚实,所有的信任是从那一刻开始,你给我一个到那边天空的地址,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带着伤口回到当初背叛的城市,唯一收容我的却是自己的影子……“。
《梦醒了》。
唱了很久,我坐在台下安静的看她。
她唱完最后一首走下台时,我看了眼表,凌晨两点。酒吧里除了我和她,只剩下吧台里调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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