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春生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觉得恍如隔世。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在阳光中扭动着身子,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像是雨后春笋拔节的甜美声音,眼睛微眯挑着嘴角舒坦坦地伸了一个懒腰。雨天过后,太阳出来了。踢踏着拖鞋向客厅走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觉得恍如隔世。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在阳光中扭动着身子,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像是雨后春笋拔节的甜美声音,眼睛微眯挑着嘴角舒坦坦地伸了一个懒腰。雨天过后,太阳出来了。
踢踏着拖鞋向客厅走去,当场傻掉了。
啤酒、红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更惨的是还有爆米花、花生米……总之,一个凌乱。
小心地避开那些杂物,找杯子喝水。也许听见我弄出的响声,春生打着哈欠蓬头垢面地从卧室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她的狗儿子。她儿子看上去也懒洋洋的,眼睛低垂着,没精打采。像极了它妈。
我喝了口水,有些心虚地问道:“怎么不多睡会?”
春生踢开挡道的酒瓶,酒瓶像台桌上被球杆打的凌乱的台球四处碰撞,刺耳的声音不停地传来。虽然觉得刺耳,但是也不敢把不耐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因为春生的眼神连个余光都不给我。
春生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问:“舒服了?”
我老实地给她倒了一杯水,“嗯”了一声。
春生端起水,抿了一口,又问:“不闹了?”
我对她笑了笑,又“嗯”了一声。自己都听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乖巧的很。
春生抬眼看了看我,眼神柔和地问道:“活过来了?”
我挤着谄媚的笑,挤开她狗儿子,依偎着她,连连应承:“嗯、嗯、嗯……活过来了。”
春生躲,我抓。她躲,我再抓。
人们常说,喝醉的人其实大脑都是清醒的。总算体验了一回。自己借着酒劲耍的什么疯,记得清楚。
淋着雨下班回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望着淋湿的衣服,胸腔里像是疯长着草似的,缠着心脏,不停地缠,几乎令我不得呼吸。拿下已经挂上的衣服,穿着就向外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再这样继续一个人待下去,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顶着雨去超市买了十几瓶啤酒,打车跑去春生家。
春生见我提着两袋子酒狼狈的站在她的眼前,低声骂了一句。
我的酒量浅,以前喝一杯红酒基本上就迷糊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不管喝多少脑海中仍然清楚地记着许多事情,怎么甩也甩不掉?
春生见我已经踢了椅子坐在地上,伸手来夺我的酒,我拽着酒瓶死不松手,眼巴巴地瞅着她,直到瞅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才无奈地由着我。我抱着酒瓶乐了,乐颠颠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凉凉的液体喝下去,腹部热热的。暖了,身体终于感觉到了温度。这几日每晚入睡,盖着厚厚的被子,抱着暖瓶,晚上总被冻醒。然后睁着眼睛看见天亮。我想,今晚不会了吧。
春生的儿子舔我的脚趾,我踢了它一脚,它连翻了好几个滚,嗷嗷直叫。春生急忙跑过去心疼地抱起她儿子,温柔地抚摸着它,轻声细语的安抚着。然后,嗔怪道:“你拿它撒什么气?!”
我托着有些晕的脑袋,说:“你不许给它找,数学学得好的爸爸。”说着说着,眼睛模糊了,仰首把湿气和酒一起喝了下去。
春生望着我叹息一声,把她儿子放在卧室里,关上卧室里的门。与我一起坐在地上,给我倒满杯子,自己也满上。问道:“你今天就是想折腾是吧?”
我对着春生笑:“嗯。”
“好。”
和春生碰杯,一饮而尽。
第一杯,不许给她儿子找数学学得好的爸爸。
第二杯,不许给她儿子找字写得好的爸爸。
第三杯,不许给她儿子找特别理性的爸爸。
第四杯,不许给她儿子找特别现实的爸爸。
第五杯,不许给她儿子找特别墨迹的爸爸。
第六杯,不许给她儿子找特别优柔寡断的爸爸。
第七杯,不许给她儿子找不爱她,拿她当备胎的爸爸。
第八杯,不许给她儿子找只会和她玩暧昧的爸爸。
第九杯,不许给她儿子找只会耍她的爸爸。
第十杯,…………
说到这里,春生不乐意了。又开始抢我的杯子,说我比她喝得多。我左右躲不过,杯子被抢了去。捞起一瓶酒,开了瓶盖儿仰首往嘴里倒,春生夺,我死攥着不松手。酒瓶抵的牙齿疼,液体呛得喉咙眼睛鼻腔疼。终于,春生把酒瓶夺了过去,对我吼道:“你是想呛死,还是想胃疼死?”
我咯咯直笑,“都不是,我只是想睡觉。”
春生拿我没辙,给我夹菜,劝道:“你吃两口,我给你倒一杯。”
怕她骗我,我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瓶子,或许太用力,眼睛瑟瑟地疼,有液体流了下来。见我如此执着她手中的酒瓶,春生的声音又柔了几分,摸了摸我的头,说道:“不骗你。”我歪着头仔细打量着她,见她的眼睛真诚,将信将疑地吃了两口,果然春生给我倒满了,反反复复试了几次,春生果然遵守承诺。心渐安。
春生说:“两个真心想在一起的人,玩的暧昧都很直接,‘我喜欢你’这句话几乎就要呼之欲出了。你是什么情况,你进他退。你都舍脸没皮地做得那么彻底了,而他也回的彻底,你何苦这么折腾。”
我夹菜的手抖了抖,歪头对着春生笑了笑:“你讲故事呢?这都他么么的什么结局。”
春生把菜夹到我碗里,继续说:“对你好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你拿着冷静自持的心看着别人对你的好,你的门连缝都不让别人瞧见,我看着都觉得过分。谁那么贱非你不可?”
我乐呵呵地接道:“你。”笑得太剧烈,都笑出了眼泪。
春生也不气,自饮了一口,“每个人都是薄情寡性的,你不必再执拗下去了。”
我止了笑,端起酒杯抵着头,“是啊,我想,我活一辈子不容易,怎么都想过的舒心些。觉得好的人,怎么也想和他们在一起。不管有什么坎儿,也能忍过去。可是,有些人太他么么的自以为是了。”
春生说:“你应该趁着你的脸还能看,赶紧地拾起明天好好的生活。”
“对,对。因为这个理由,我得干一瓶。”我笑得癫狂。
春生不拦我,任我闹。
我记得我抱着酒瓶高声唱歌;我记得贺军翔代言的广告这样说“爱情,你穿几号?”,我拿着刀子硬要把“爱情”两字扣下来,揣在怀里;我记得摸着春生的脸想哭;我记得我抱着春生的儿子,问它“1+1=?”;我记得我把酒倒进春生养的富贵竹里;我记得我高抛着花生米扬言重新做人;我记得春生搂着我每说一句话,我就像被人剥去一层皮,心脏生疼生疼的。最后的记忆是,酒喝完了,没有吐出来,被我哭出来了。
春生忙着收拾客厅,我捞起她的书看。她一个抱枕砸过来,吼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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