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如血
在如血的残阳里,映照的是一颗破碎的心,命运是强大的,在它面前我们只有屈服。——题记一室内昏暗,墨绿色的窗帘将外面的光线遮蔽得一丝不透,墙上的壁灯发出幽幽的、柔柔的暗淡的光,屋里混杂着烟味与女人的香水味
在如血的残阳里,映照的是一颗破碎的心,命运是强大的,在它面前我们只有屈服。——题记一
室内昏暗,墨绿色的窗帘将外面的光线遮蔽得一丝不透,墙上的壁灯发出幽幽的、柔柔的暗淡的光,屋里混杂着烟味与女人的香水味,空气里弥漫着暖昧、情欲的味道,墙角的音响里放着一首低柔的旧歌:OliviaNewton-John的“IfYouLoveMe,LetMeKnow”。如果你爱我,让我知道,如果不爱,就请你让我离开……
歌声如泣如诉,柳颜赤足木然地坐在靠墙的木地板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床上的男人,男人光亮、白暂的脊背裸露在外面,下身搭着一条薄薄的碎花被单,男人侧身卧睡着,呼吸匀称,睡着时的面孔纯朴得像一个大男孩。柳颜知道这个叫秦如风的男人绝对不是单纯得如一张白纸般纯洁无暇。
秦如风无疑是个漂亮的男人,眉是眉,目是目,鼻子多一分嫌高,少一分嫌矮,漂亮的人与物,总是让人感动。最初看到秦如风,柳颜并没有被秦如风的漂亮所吸引,如果说有点感觉的话,那是秦如风的嘴唇,性感带着些微的挑逗,似乎适合与任何不同厚薄、不同唇形的女人接吻吧,柳颜想;确切地说,秦如风并不是柳颜想要的那种类型的男人,他有一张稍嫌冷峻的面孔,眼神似乎太过深沉,透着些许的世故与圆滑,好像一本晦涩难懂的书,让人看不透里面的内容,他的眼里总有些不稳定、不确定的因素。
人总是喜欢做一些违背意识里的根深蒂固的东西,以刺激过于平静、麻木的灵魂。柳颜是那种看上去很纯朴、安静、淡雅的女孩,任何过激、粗暴、疯狂的举动都与她不协调,事实上,柳颜意识里存在着那种古老的从一而终的观念,这种思想在如今这个年代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而有点可笑。
在以后许多的日子里,柳颜都对今天的举动感到惶惑甚至不理解,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秦如风走进这个房间。当秦如风娴熟地褪尽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她看到自己的衣裙如落英缤纷般散落了一地,她有过迟疑、慌乱与退缩。她看到秦如风灼热的眼神里跳动着一撮撮的火苗,继而停留在他性感的唇上,一股诱惑与渴望自心底升起,击退了那片刻的迟疑。
他的嘴唇覆上了她的唇,一种温软、湿润迅速流遍了她的全身,一瞬间点燃了她身上所有的情欲。她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两人一起滚倒在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当繁华落幕,所有的激情消逝,她盯着床单上那触目的落红几点,传统的意念在情欲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溃不成军,一股悲哀与落寞在心内泛起。
柳颜起身,将墨绿色的窗帘掀起一角,阳光霎时倾泄进来,满室生辉,柔和的光姿意地贴在那睡着的人儿身上,意态柔然。
秦如风张开了那双睡眼,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颜,你醒了?”
我有睡着过吗?柳颜心想。
“颜,过来。”秦如风柔声道。
柳颜温驯地走到秦如风身边,突然低下头在秦如风的肩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你……”秦如风痛得低呼了一声,错愕地瞪着柳颜。
柳颜笑了,像一株淡雅的兰花,静静地散发着幽芳。
“你知道吗,在太平洋的特洛布里群岛上,要是一个女子中意了一位小伙子,她会猛咬这位男子,表示她已深深爱上他了,据说有一位女巫下了一个恶毒的咒语,如果这位被咬的男人背叛了这个女子,他的下场就会很惨,死无葬身之地。”
“哦,颜,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小巫婆。”
“不,风,我这一口里没有咒语,有的是我的深情,我要用无尽的情丝缠绕着你,让你坠落在我绵绵密密的情网里,无处可逃。”
“颜,你比巫婆还可怕,可我愿在你的网里沉沦,永怯不复。”秦如风的声音飘飘忽忽,闪闪烁烁,在柳颜听来仿如云端传来的天籁之音。
“颜,你像一朵深谷里冷艳的幽兰,孤标独傲,第一次见你,就被你吸引。”
“风,你甘愿在寂静的深谷里陪伴着幽兰,不被繁华纷乱的红尘干扰与引诱吗?”
“嗯,”秦如风眼里分明闪过一丝犹疑与不确定。
二
又是一个帘卷西风,霪雨霏霏的秋日,街道在雨的浸润下显得异常的清晰、洁净。梧桐树上寥落的枯叶,在秋风细雨里瑟瑟发抖。柳红站在街道的拐角处,短短的卷发,白里透红的肤色,显得神采奕奕、活力四射,外着一件红色羊毛套衫,更衬得脸色温润。使得这雨中清冷、萧瑟的街道也变得生动、温热起来。
如果说柳颜是一株寂静、冷艳的幽兰,那这个只比柳颜出生早两个小时的双胞胎姐姐柳红就是一朵火辣、艳丽的玫瑰。一样的容颜,却有截然不同的气质与风韵,就像夏天与冬天一样分明。
柳红像一团舞动的火,总是能将身边的人与物点燃、灼烧。她张扬、活泼、好动、明艳,总是引人注目的焦点。相反,柳颜的安静总是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柳颜在柳红眼里是个谜,柳红的那团火总是在柳颜有如南极般的寒冷面前退却,无声无息地消失。她与柳颜终日相对,近在尺咫,却又似乎如隔着一个太平洋般遥远。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总能那么安静、沉稳,安静得如一处静默的风景;沉稳得如泰山华岳。仿佛修练了几千年的神佛,处变不惊。她那有如圣女般的面孔,圣洁光亮、纤尘不染。
在别人的眼里,柳红比柳颜出色、光芒四射。只有柳红自己知道她从来没有觉得比柳颜优越,她甚至有些嫉妒她,甚而嫉妒她手中的一切。她记得她们儿时的玩具是一模一样的,可她总觉得柳颜的比她的好,于是那玩具在她手上挑来挑去,柳颜只是淡然地任由她定夺,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与不满,好像她是姐姐,而她才是妹妹,柳颜的神态总让柳红感到气馁。
如果说让柳颜的情绪有点波动的话,那应该是张亮吧。从小到大柳红总有一大群男生追随。大学时的柳红更是风头劲足,刚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张亮,在她身边围绕着一大群男生,她无暇顾及身外的男生。只是那天偶尔在校园的一角,她看到柳颜不小心摔了一跤,张亮紧张地赶忙将柳颜扶起来,眼里满是关切与焦灼之情,而柳颜那张冰冷的小脸,也如春天的花朵般笑意盈盈。
从那天开始,柳红就注意起张亮,张亮有着阳光般的俊朗,脸上挂着纯净的笑容,柳红一下子喜欢张亮了。她天天在张亮身边旋转,她那火一般的热烈最终将张亮烤热、融化了。张亮渐渐地淡出了柳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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