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日,可会还有雪

这个冬日,可会还有雪

放牧散文2026-04-25 14:04:28
刚一立冬的时候,曾经下过一场细碎的小雪,宣告完冬日的来临后,便像完成了既定的使命般静悄悄的全身而退了。然后便是一冬的等待,一冬的期盼。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没有雪景映照的冬季是寂寞荒凉而乏味的。于是,期待
刚一立冬的时候,曾经下过一场细碎的小雪,宣告完冬日的来临后,便像完成了既定的使命般静悄悄的全身而退了。
然后便是一冬的等待,一冬的期盼。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没有雪景映照的冬季是寂寞荒凉而乏味的。于是,期待那种银装素裹来给冬日单调的色彩涂抹一份特有的妖娆,只是直到今天依旧还是期待……
漫天大雪的情景好像总是出现在儿时的记忆里: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降落,温润着干燥的空气,滋养着静寂的大地,也模糊着纯净的双眼……
回家后,赶上母亲煮了热乎乎的饺子,便连哈出的寒气都带有温热和惊喜的气息。
没膝深的大雪总是有的,最烦在母亲的呵斥下换上往年破旧单薄不再温暖的棉鞋或者干脆穿上一双草鞋,以防止新做的棉鞋被雪水浸湿或者被化了雪的泥路弄脏。
一路兴奋的把深深的雪路踩出一行行脚印,全然忘记了母亲再三的叮嘱:要顺着前人的脚印走。
尤其是在人迹罕至的路段,走过一段路后,总是禁不住回头望望由自己独创的一段“前人”的路,心中便充满了含着喜悦的成就感,不管那路是弯曲的还是直溜溜的,便觉得那路因了自己的创意而更加彰显与众不同。
铺满白雪的乡下小路在人体的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般“嘎吱嘎吱”的声音,于那时的我,是最动听的音乐,于寂静的野外,更是一种特别的喧嚣,给寂寞的大地增添了一份热闹。
来到学校,总会在老师的带领下和同学们一起热火朝天的扫雪。即使那些手脚长了冻疮的同学,也一样热情不减……
扫完雪后,大家一起坐在简陋的教室里,故意把冻得发疼的双脚跺得震天响,也有同学偷偷跑到教室后面的土炉子边,把因为生了冻疮而发红发肿的双手伸到红色的炉火上方,然后用烤热的手揉搓着自己同样冻得发疼的双耳。也有个别大鼻涕虫会把因为受冷又受热而不自觉溜出的鼻涕,不断吸溜溜的吸进鼻子,发出一阵阵类似喝面汤的声音。吸到鼻子发酸了,便干脆把快流到嘴边的鼻涕快速的抹到已经黝黑程亮的袖口上……
再大些的时候,没膝深的雪景便少见了,但每年也总是有缘欣赏几场大雪飘扬的场景。再看这片白茫茫的大地,便多了一些青春的浪漫想象。会想象一下在被这厚重的棉被覆盖下的大地是寒冷还是欣慰,那些被积雪淹没的冬小麦是在偷偷的欢歌还是因为冬眠对冷热的变换已经无动于衷?
记得有一年已经到了春寒料峭时分,路边依旧有积雪堆积,少有人去的田地依然被白雪覆盖。
几个女孩子便相约着到有雪的田野里拍照,因为兴奋连清冷的空气都温热了几许。或合照或单人照,矫揉造作的摆着各种模仿别人或独创的poss,臭美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干脆趴在雪地上照了一张照片。因为白雪的映照,本来就青春洋溢的脸显得更加唇红齿白,在镜头定格的那一霎,照片中的自己有着最灿烂炫目的笑容……
上了岁数的姥姥看到我的照片,脱口而出的是:哎呦喂,这孩子真能作,冒傻气呀,不怕冷吗?
说起不怕冷,说起臭美,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初中的一个女生。该女生是练长跑的。在寒冬时节却仅仅穿一条秋裤外套一条在当时风行到几乎“人腿一条”的“脚蹬裤”。比起一身臃肿的棉衣棉裤的其他女生,她的身材显得纤瘦苗条。
穿着棉衣棉裤依然感觉寒冷的女生们不禁好奇的问那女生:你不冷吗?
不冷。她从像开着机关枪一样打着寒战的唇齿间挤出了这坚强的两个字,然后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生紧紧搂住做亲密无间状,借着对方的体温来找回一点温暖。
一进冬天,便从没见过该女生“走”过路,在教室外见她的时候总是不停的弹跳着,与人说话的时候不是把你搂在怀里便是做原地弹跳,没人说话的时候便闪转腾挪如一个武林高手般往来于教室、厕所和学校小卖部之间,以致不明真相的同学会诧异她为何总是尿急或想购物到如此急迫的程度或者学习刻苦到如此争分夺秒的地步。
“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冬炼狱般的自我折磨,该女生在来年春季乡运动会上长跑成绩一般,三级跳却出人意料的成绩斐然,令训练她长跑的体育老师大跌眼镜、百思不得其解……
高中的时候,我们同宿舍的女生迎着漫天的雪花跑到空旷的操场上,拍照、打雪仗……
一个个冻得嘴巴子通红,还互相往对方的脖颈里塞着雪球,然后就是互相追打,跌跤爬嚓带着阵阵尖叫和欢快的笑声,傻逼到无以复加……
小郭同学把我偷偷拽出来,我们一起来到校外的小饭店里,她豪爽的扬言:今天我请客!
然后就是人手一碗碗里没有一滴油的烩饼,好在至少还是温热的。于是,我们一边慰劳着自己虚弱寒冷的胃,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雪景,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同学老师和学校的趣闻。
这样的“倾心之谈”是我和小郭童鞋高中时段最享受的事,尤其在谈到对某位作家或某部名著的感想的时候,一个个华丽做作的词汇便从那还咀嚼着烩饼的嘴中传出,矫情而自恋……
这样的“倾心之谈”却总是被路边在雪路上不停滑倒的行人所打断,有个别摔得姿势格外搞笑的,便会惹来小饭店里几个一边吃饭一边高谈阔论的男生的哄笑,然后就会有人大声的叫:傻逼!
郭同学总是清高的瞥一眼那男生:粗俗!
而郭童鞋却不知道,我已经在心底也暗暗的粗俗的回敬了那男生一句:傻逼!
高中时每月只能回家一次,有一次便赶上了大雪纷飞的天气。
学校要求严格,班主任更是不通人情,提前就通知大家: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按时返校!
看天色已晚,大雪却依然没有减弱的趋势,在我的要求下,父亲摇着了家里的机动三轮车,该车没有车楼子,除了烧柴油载重能力强点,便跟普通的三轮车没有了多大的区别。
因为下雪路滑,七十里地的路程,连个车灯都没有的三轮车“嗒嗒嗒”的走了近三个小时,父亲虽然全副武装到只露出一双眼,来到学校后,还是冻得不住的发抖。
我的情况倒还好些,因为母亲在车斗里给我铺了厚厚的麦秸,在我同样全副武装的身上还蒙上了一个破棉被,由于下雪车斗上还罩了一块厚厚的塑料布,这样的装备下,我便没遭到寒雪的过多侵袭。
在我宿舍喝了一杯热水,还打着寒战的父亲便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去,又经历了一次寒冷的肆虐,又承受了一次因没有车灯,看不清本来就不熟因下雪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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