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宵雨夜随感
春雷叫醒了春雨这个多情的姑娘,于是春雨便将一个冬季蛰伏的情怀抖落,在天地之间欢歌漫舞。城里的灯笼和乡下的花船,都在春雨的飘摇里诗意朦胧了起来。我相信此时想念夫子庙的灯会和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的,应该不止
春雷叫醒了春雨这个多情的姑娘,于是春雨便将一个冬季蛰伏的情怀抖落,在天地之间欢歌漫舞。城里的灯笼和乡下的花船,都在春雨的飘摇里诗意朦胧了起来。我相信此时想念夫子庙的灯会和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我的家乡天长与文人反复吟咏的秦淮河隔江相望。秦淮河在江南,我的家乡在江北。家乡,是一个亲切的词汇。冬天,它是手心的暖炉。春天,它是绚烂的画卷。夏天,它是激情的号子。秋天,它是幸福的海洋。我的老家在那个叫做三店的村子里。村子不大,也不富裕。没有山来村托它的巍峨,也没有海来村托它的博大。它平凡的像脚下的泥土,水库里的碧波,河湾中的浪花。但是,谁不爱自己的家乡呢?在元宵夜,哪个游子不思念远在故乡的亲人呢?我老家的宅子在那一片窄窄的丘陵上,有东西两条河湾像裙带一样从它的身边飘过。我的记忆根植在那片窄窄的丘陵上,鲜活在东西河湾的浪花里,放牧在西河湾那边的大片大片的坡地上。如果说,大年三十是新年的洞房的话,那么正月初一就是新年红盖头掀起来的时候。正月十五闹元宵,是庆祝新年活动的句号。过了这一天,该出门打工的出门打工,该清沟理墒的清沟理墒,该读书的就背着书包正式开学了。
我童年求学的记忆丢在了上学的路上。走出村庄,走向田野,冲上水库大堤,登上窑厂的至高点,我就读的三店小学就在眼前了。春节回家过年。正月初一,好大一场瑞雪。父亲是不畏困难的。他领着我和我的孩子,我们祖孙三代人走向那个叫做大地的地方,去给我的姑爹姑奶拜年。这是每年的惯例,可以说风雨无阻。在飘零的雪花里,我兴奋地鼓舞着孩子前行,并且用我手中的相机拍摄下雪中乡村、田野、河流和水库的美景。父亲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在他眼中司空见惯的东西,我怎么如此的依恋和珍惜?岁月变迁,儿时的一些道路或荒凉或改道,可我的记忆却已经根深蒂固。我在寻找童年记忆留下的印记,复原印记里生动的影子和声音。三店是汊涧镇新农村建设村庄规划的试点地方。原先的老村庄已经夷为平地,一排排新颖气派的两层半小楼房拔地而起。外地人走近这里,会怀疑是走进了那个街道或社区。家乡的农民在宽敞气派的楼房里,尽情地享受着新农村建设的累累硕果。
每年返乡过年,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亲人的望眼和无尽的思念。父亲用辛勤的劳作将我们托举到了城里生活,可他们依然要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不知道这些像我父母一样辛苦培养子女读书上学的老实农民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她们)实际上作出了巨大的牺牲。这牺牲不光是肉体的劳作之苦,还有精神上的长久寂寞。我们又能给予他们(她们)怎样的回报呢?有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春雨中此起彼伏,与声声的春雷遥遥相合。此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父亲打来的。父亲说,母亲下午已经跟我弟弟一家又进城来带二孙儿了,顺便给我们也带了大米和菜籽油,叫我有空到我弟弟那里去取。
接完父亲的电话,我哽咽无语。元宵佳节,本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如今,我这一大家的人却分在三处。父亲和年迈的奶奶留守乡下,母亲和我的弟弟一小家人在一起,我则和我的一家人在一起。如果今晚有月,那不是一轮明月,三处相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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