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满学戏

老满学戏

收使散文2026-04-03 21:07:31
老满是个“神”,不好好作画,非要迷恋那锣鼓家伙伺候的戏台。京胡线“咿呀”出来的拉魂腔,果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引人入了戏里的情绪半天出不来,这出来了吧,又半天回不来神,很不得涂了花花绿绿的油彩,自个人乐得
老满是个“神”,不好好作画,非要迷恋那锣鼓家伙伺候的戏台。京胡线“咿呀”出来的拉魂腔,果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引人入了戏里的情绪半天出不来,这出来了吧,又半天回不来神,很不得涂了花花绿绿的油彩,自个人乐得个粉墨登场。
其实老满才是个真正的高人,他能通过笔墨游刃有余地表达自己。想必,老满的身是安定的,心是闲的,否则,他也作不出这么一组“学戏图”来。
生活里充满了奔波与忙碌,戏里表现出来的琐碎更具有代表性。这是我作为女性的感官感觉的。这里,我不像过多地重复别人的精彩——人生就是一场戏。就觉着老满的“戏”里,“英雄”与“美人”的气味很浓——我说,老满啊,老满,无论你“艺术”成个什么样子,你骨子里的天生的野性和欲望是遮掩不了的,最多按捺下来,几杯老酒之后,骨子里的“痒”,“嗖,嗖嗖——”地就茂盛了。这也是老满的可爱。
“林冲”,看来这个《水浒》里的人物,是被老满作为“英雄”看待的。书上说那林冲生性耿直,爱交好汉。戏文里也是那么唱的,说他武艺高强,惯使丈八蛇矛。做英雄几乎是古往今来男人们的梦想,就这一本色啊,着了文艺之神青睐的“老满”自然做不了“舞刀弄枪”式的枭雄,既然人都安定下来了,咱私下跟着光碟学学戏文,关了屋子的门窗,且请娘儿几个坐端详——来来来,瞧俺老满来一段“林冲雪夜入柴州……”
林冲原本生下来并非英雄,因生活所逼,从一个安分守己的禁军教头当了“强盗”,从温暖的小康之家走上梁山聚义厅,“英雄”就是这么产生的。那老满,更有意思,他借着“林冲”的唱词,在纸上谈说——我本非英雄,是人逼我成英雄。
透过老满的笔触,觉着老满有点孩子似的狡猾。且瞧那老满“扮演”的“英雄”形象,托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整着姑娘家的花拳绣腿。咱不是一正派的京剧票友,但那老满,也不能忽悠咱这些虔诚的看客啊——“关东面前耍大刀”,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啊。老满这画,那个什么来着——有点褒义的玩“阴水”,典型的当了婊子又立牌坊。呵呵,老满,见着这段,切不可动怒,玩笑,玩笑,笑谈,很有意思,权当调和。
其实我这么说,是想强调老满的那份“天真”。咱不是讲好,是“学”戏嘛。既然尚处在学习阶段,对俺的一招一式就不能太苛刻,咱学的是皮毛,玩的,可是国粹里的正义与血性啊,能胡来么?
我愿意把老满视作是一个很纯粹的艺术家,与政治和世事无关,该娱乐就娱乐,要艺术一把,咱就地地道道地玩一玩“老满”式的行为艺术。

是个男人都好色。这个“好”,不该是个贬义词,该给它平反为中性词。遇见风情的美丽女子,女人都驻足酸溜几番,何况是那男人呢。遇见既然风情美丽,又才情了得的女子,你说,哪个男人不动声色。若不动,那才叫不正常。
老满是敢于把“色”喊出来的真男人——俺,老满,俺老满就喜欢那西厢里的女子,只待那月亮移到西厢墙上,那窗下的花影随风动上那么一动,就可见着俺那心怡的女子了。咂咂,美嘢。
“色”是一个可以关疼痒的病。老满的自我疗法别出心裁。那崔莺莺可是戏里的美人儿啊,如今唱戏的都到刘老根的大舞台改唱二人转了,可怜这戏外的张生,痴情万千使不得,得了高官,发明了“陈世美”这个称谓,太牛了。所谓爱情,隔了时空,断了音讯,最终落得个悲切结束,不晓得谁之过,谁之责。
既然老满喜欢“西厢”这出戏,但愿他迷恋的是初与莺莺小姐相识时候的张书生。也不枉他动用了时尚的工具——电脑来学戏。

暂且不详说吴三桂在历史上是个何等的英雄人物。就冲他一句“冲冠一怒为红颜”,咱就感动得涕泪满面。老满真的是个戏外的“角”,他“崇拜”吴三桂,俺举双手附和。历史都是凡人撰写的,这里我们不去探讨历史的真相,也不去信服戏N个版本的剧情。我情愿那吴三桂的“冲冠”一举,真切是为了那一代名妓陈圆圆。自古美人配英雄,戏里戏外,天造地设,所谓郎才女貌,也是人间一处风景啊。
从老满的画中看出,他的电脑显示屏很高级的,大概有着明镜的功能,否则,那学戏的老满怎会屡屡在那液晶显示屏前耍上那十八般武器?
我说老满可爱啊,多源于他的笔下的那“英雄”气概,都是握着把大刀或长矛、五大三粗的汉子遒劲出来的。想都想的出,老满在作画的时候,定然是把那手中的笔啊,当初了英雄手下铁铮铮的武器了。呵呵,大约,老满在酒后迷糊的时候,他吐出的狂言是做个刀客吧。嗯,很好,做刀客比当画家好哇。又或许,老满酣睡的梦里,自己已然练成了高强的武艺,人人视他为英雄,这一马放过去,颦回首的女子好妩媚,好多情,好比那三月桃花,美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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