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兴凯湖的月色下
有幸再一次投入兴凯湖的怀抱。已经是第三次了,抚在她柔柔的臂弯里,感受她母亲般的抚摩。虽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兴奋,却如同老朋友,滔滔的白浪,宽厚的胸襟,清澈的碧波,仍是记忆中的珍藏。夜的幕布铺展开来,周
有幸再一次投入兴凯湖的怀抱。已经是第三次了,抚在她柔柔的臂弯里,感受她母亲般的抚摩。虽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兴奋,却如同老朋友,滔滔的白浪,宽厚的胸襟,清澈的碧波,仍是记忆中的珍藏。夜的幕布铺展开来,周遭的一切都围裹进了夜色中。月亮升起来了,几近圆盘的月亮,晶莹而皎洁。广漠的天宇上,浩渺的苍穹中,唯有她,从容而典雅,平静而端庄,笑盈盈地注视着人间。
月光倾泻下来,银色的青辉均匀地洒在空中,洒在水面上,洒在湖岸边,万物便融在淡淡的月色中,平和而安祥。同事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去了。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湖岸边,感受着潮水的气息,沐浴着月的青辉。
极目望去,宽阔的湖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隐约看到远处的湖水翻卷着涌过来,后浪追赶着前浪,月光在水面上跳荡,荡起了一片粼粼的波光,就如一串晃动的珍珠,折射出月儿的风韵;湖边的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白天喧嚣热闹的湖滩终于安静下来,波浪冲击湖岸的声音也愈加响亮了。远处,只有一两个恋湖的孩子在水边走动。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湖岸边,一会凝神地望着湖面,一会又把目光移向空旷的苍穹,移向硕大的月亮。唯有此时,我才觉得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的精神得到了片刻的独立,我可以想我所想的事,可以让思绪放纵,可以任情感奔涌。
放眼宏观望去,月光下的湖面,是那样辽远而平静,模糊的夜气在湖面升腾缭绕;近看,涌动的潮水一刻也不停息。事物,是不是本身就具有相对的两个方面呢?人,是群居的高级动物,具有社会性,也许正因为这一点,人总是被约束,因而失去了真正的自由吧!
我却突然想到了罗梭的《瓦尔登湖》:澄澈、恬淡、静谧、纯净……闭上双眼,我想像着这样的画面:无垠的天空下,一泓秋水,空气中氤氲着水汽。湖畔有长堤,鸟语花香到处弥漫……呵,精神的自由与宁静,我羡慕这样自由的生活,可是,属于我的自由空间,只有此时此刻,明天,这一切便不再属于我……我正凝神遐想,远处的河岸上,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我循声望去,是一群人在燃放焰火。我猜测,一定是刚到湖边的年轻人,在搞月夜的庆典吧!
绚丽多彩的焰火在夜空闪烁,照亮了夜的一角,我惊叹于焰火的耀眼、变幻、华丽、多姿,只觉得视觉的快感却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正在吹嘘赞叹,夜空旋即恢复了平静。美丽的东西都是这样转瞬息即逝的吗?!
我又把视线移回湖面,潮水仍在不停地涌动,喧响。我想,相对于转瞬息即逝的焰火而言,他们才是长久,是永恒吧!我也深知,随着潮水的涌动喧响,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年华,也在这潮声中义无反顾地远逝……这样想着,心头突然涌起一种无可名状的沧桑感。
月亮升上了中天,更其皎洁明亮了,我与万物,都融入了月的青辉中,成为了一体。在这缅邈的月色中,我似乎悟出了什么……
2011-8-12(农历七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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