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聚欢
天灰蒙蒙的,连着阴沉了一些日子。秋寒乘机丝丝蔓延,悄悄扩散,一点点地侵入肌肤,浸入骨子里。下午接到木的电话后立刻抓了一件外衣披上身,走在行人稀少的路上,仍不禁打了个寒噤,忙用手紧了紧上衣。康的车就停在
天灰蒙蒙的,连着阴沉了一些日子。秋寒乘机丝丝蔓延,悄悄扩散,一点点地侵入肌肤,浸入骨子里。下午接到木的电话后立刻抓了一件外衣披上身,走在行人稀少的路上,仍不禁打了个寒噤,忙用手紧了紧上衣。康的车就停在路边,木坐在后座招手。上了车先摇上车窗,再看车内,舟坐在木的另一边,后排三人却也不觉拥挤。康的漂亮女友——娟,坐在康的旁边温柔地对着我笑,忙还之一个礼貌地笑。听不懂娟地道的南京话,便报之友好地一笑,不发一言。要不是木的坚持,我是不会去参与同学聚会的。总认为自己是一个活在静的世界里的人,外面的喧闹不属于我。
路上的车不多,车速便慢不下来,四十里外的小城眨眼间便到了。车开进干的厂区内,下了车,看见一似曾相识之人,笑着迎在门前。心内还在思忖,男士们却早寒暄开了。刚惊诧于以前那个又黑又瘦的不爱说话的干变成眼前这个已有些发福的事业有成的肤色白净的中年人。“快二十年不见了吧!”干笑着伸出手,虽不习惯于这种社交礼仪,但怕人发笑,我还是把手递给他,一秒钟收手。还好众人忙着热乎,没人注意我的不大方。
进了干的居家兼办公室,干忙着招呼众人坐到大客厅里的圈形沙发里休息,娟熟练地打开对面的大屏幕。正惊诧于干装修得奢侈,木说时间还早,不如带你参观一下干的厂。于是站起来,随着木在干的厂里兜了一圈。工人们都在忙碌着,没有打扰。只能听木半知半解地介绍,间或感叹干的精明能干。木说这个厂是干在十年前花了一百多万买下一个十六亩的废厂改建而成的,现有百多个工人……对于数字不敏感的我来说,却也能体会到当年干的胆魄,因为当年的一百多万里一定有不少是银行贷款。
参观完发现几个男士都坐在客厅左手拐角的一间办公室里,便随着木一起走进去。这里的装饰与客厅里完全不同,如果说客厅是现代化的豪华,办公室便是中国传统的古色古香了。深红色的办公桌椅对门放着,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条屏,有字有画,深棕红色的木质边框衬托了它的古朴。康却说边框不是木质的是塑料的,伸手一摸果其然。正惊诧,康又说这都是干自己厂里生产的。忙转头对木说,刚才怎么没有看到这条流水线?木恍惚地笑,转脸看干。干解释说在最里面,要过一穿堂才能看到里面。恍然大悟,却原来是我们脚懒,没走进去,只在门前观光了一下。半天不开口的舟突然说这一屋子里就只一样与古雅不般配,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电脑,众人不由齐笑。
笑过才发现木交待的任务——陪康的女友,我竟忘了。忙起身去找娟,娟大概听不懂江北话,不愿参与到我们一群同学的交谈中,仍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心中因语言不通交流不便极不情愿与她交谈,却也不忍看她一人孤独。该死的康,只顾与同学聊得尽兴,也不管她。我坐到她旁边,试着用普通话与她交流,这次还好,她也改用普通话。
娟说她知道干在新区买了一套别墅,在老市区买了二十亩的地方准备办厂……说了一会干的事情,我们又自然地聊到了康,康的前妻。康瘦高个,戴着眼镜,既儒雅又帅气。康的前妻是一个肤色白净洋娃娃般的美人。娟说她最讨厌与戴眼镜的人说话,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他,很是奇怪。我笑,心想:我不也戴着眼镜,你怎么与我聊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表现出讨厌。娟又说她的同事都问她为什么要找一个外地人,也说不清康哪里好。越来越觉得娟有趣,便打趣她:“说得清理由的便不是真爱了,你很爱康吧?”娟笑,默认了,一点也不忸怩。娟又接着问我认不认识敏——康的前妻。“见过,大美人。”我不会撒谎,如实回答。娟说她看过敏以前的照片,是很美,只是生病开刀康复后瘦得不像样了。娟还说如果他们俩有复合的可能,她会退让的。这么大方,我再次惊诧!,天色暗,聊兴浓,开了灯,继续着……
突然,男士们涌了进来,干说:“今晚请客的德下班了,快上车去。”
开车,很快到了约好的饭店,干说德的家就在这饭店附近。上楼,找到定好的座位坐下。服务生刚泡好茶,德便携着素进来了。虽是第一次见素,却觉面善,便不觉生分。围桌而坐,男士白酒女士芦荟奶。由于连续吃了几顿酒席(大伙轮着宴请远道而回的康),男士们已不太能喝,娟是顾虑到康要开车吧,便主动给康代酒。干趁机提议试试女士们的酒量,我虽从没喝过白酒,却也让不了。木和舟帮着说话,才同意只倒半杯。为了老同学的久别重逢,更为了能让木少喝一点(我如不喝便只能由木代喝),我硬着头皮顺着桌子一个一个敬酒。酒入喉中,辣得不行,又不能吐掉,便猛喝一口芦荟奶,说也奇怪,辣味尽去。为了让辣味在口中逗留的时间更短些,总是一口喝干半杯。木在一边说了几声不能喝就别喝了。木不善表达,但关切之情却常能让我感觉到。
自感不是能喝之人,礼到酒便停。娟却煞是能喝,不停敬酒,并力邀众人到她鼓楼区的家中作客,豪爽之态巾帼不让须眉。感其诚,众人力劝康快领证早点把事办了,康仍是支吾其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进绳吧。众人仍尽力把有围攻城恐惧怔的康往里推,干说:“回来请酒吧,把老同学都请上,酒席我全包了。”——干是想报师恩吧,当年康的父亲是我们的班主任,对学生好的没话说,虽走了多年,但一直活在他的学生心中。众同学对康都礼让三分,不只是同学之情,更多的是兄弟之情,是念师之情。师的恩泽会惠于康一生的。
娟非常能喝,仍继续主动敬酒。众人却感不能喝了,便开始聊天打岔。了解各人近况,却是有好有丑,参差不齐。干说:“不要紧,我目前正在和茂合作一项生意,先试做一个月,如果可行,会把大家都带上。如果不行,以后再找项目。”这句话说的人心里暖暖的,尤其是生了孪生儿子的舟,他那两个儿子眼看就到了用钱的时候了。
说到茂,干便打电话问远在山东的茂到哪儿了,回说已坐火车返回,夜里到家。干便约茂明天请客,茂一口应承。干接着又拨打远在浙江的斌和洁……知道号码的都拨了一气,似乎要把老同学都聚齐。众人笑,不约日子,一时半会怎会齐哟,现代人的生活节奏都慢不下来了,尤其是事业有成之人更难约,时间就是金钱了。干却决定搞个场面大的同学聚会,并要木负责联络,谁让木出去招商引资一年呢,同学的号他是知道的最多的了。
娟是感到干的脾性相投吧,开始与干单挑。连续喝了几口,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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