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了当年下放的日子
一1975年5月,我们北京化工学院的15名教师,下放到京郊平谷县英城公社劳动。白天,我们同社员一块下地干活,晚上做知识青年的工作。每天早晨,屋里还黑糊糊的,我们就得随社员下地劳动。我虽然来自农村,由于
一1975年5月,我们北京化工学院的15名教师,下放到京郊平谷县英城公社劳动。白天,我们同社员一块下地干活,晚上做知识青年的工作。
每天早晨,屋里还黑糊糊的,我们就得随社员下地劳动。我虽然来自农村,由于从小上学,很少参加劳动。像这样和社员肩并肩地干活,还是头一次。我虽然身体瘦弱,但是正值壮年,所以干起活来,毫不示弱。有些农活,从前干的不多,但我懂。俗话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着咱咋着。”给玉米间苗,我学着老农的架式,叉开腿,弓着腰,苗留三寸远,铲去多余苗,干得又快又好;平整土地,我能推着装满泥土的独轮车,在高低不平的地里奔走。我会锄草、会割麦,还会帮助社员打场。给玉米追肥,活简单,可是又苦又累又脏。雨过天晴,烈日当空照,前边有人刨坑,后边跟着往坑里撒肥,再埋上土,用脚踩实。钻进一人多深的玉米地里,又闷又热,不一会,汗流浃背,裤头背心全湿透了。出了玉米地,凉风一吹,背心很快捂干。一晌午下来,干了湿,湿了干好几回。你要想知道农民的辛苦,最好到这儿干几天,才能真正体会到“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晚上,社员们休息了,我们还得串村到户做知青的工作。我和王培英负责打铁庄、英城两村30多名知青的工作。他们全部来自北京,大都15、6岁,初中刚毕业。这些人,从小娇生惯养,个个是父母的宝贝。他们到农村插队,怕苦怕累,自由散漫。有的出勤不出工,有的不服从领导,还有的打架斗殴。有些村干部,对知青不管不问,放任自流;有的把知青当劳动力使,只管干活,不问学习;极个别干部,还打骂知青,甚至殴打致死。我们到达后,组织知青学习,加强纪律教育,落实知青各项政策,使知青感到,我们是他们的贴心人。他们逐渐懂得“农村是一个广阔天地,在那里大有作为。”参加劳动生产,对他们自己的成长也有好处。通过1个多月的工作,大多数知青安心农村劳动,打架、闹事的现象减少了。
有一天晚上,我吃过饭,洗完脚,劳累一天,躺在床上睡觉。不知不觉,我迷迷糊糊地走出院子,来到一块玉米地。玉米绿油油的,有半人多高,长得特别喜人。我见不远处有2个知青手持铁锹,开渠放水浇地,水哗哗地向地里流淌。这时我忽听远处有人高喊:“好小子,干活这么卖力,不怕热死呀!”浇水的知青听了大怒,回骂道:“孙子,你找死呀!”先是对骂,后来就动起手脚。只见一个人用锨把猛击另一个知青的头部,顿时这个知青血流满面。我挺身而起,大叫一声:“不好!”房中的战友被惊醒,原来我做了一个恶梦。
这些天来,英城公社不断出现知青打架斗殴的现象,村与村知青打群架的事也时有发生。我时时担心,恐怕知青出事,不觉打架的场景在梦中出现。
我刚迷迷糊糊入睡,只听轻轻地敲门声。我忙问:“谁?”“是我,王培英。”她半夜叫我,不知何事。我问:“什么事?”她低声说“知青出事了,有几个知青在赵庄被扣,公社来电话叫我们去领人。”
我赶紧起来,与老李、王培英一道,乘拖拉机,连夜赶往赵庄。到那里一看,7、8个知青被关在公社派出所的一间土屋里,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十分可怜。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星期天知青回家休息,张明等3人骑着自行车返村。行至中途,路遇一辆拖拉机在马路上行驶。3人图轻便,便用手扒住拖拉机车帮,随拖拉机前行。司机见车后有人,不敢开快。后面张明高声叫道:“师傅,开快点,我们有急事!”司机不听,仍慢慢行驶。小豹子急了,大骂司机:“孙子,别给脸不要脸,难道你活腻歪了!”随后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从路边捡起一块砖头,向司机砸去。司机见此情景也火了,他停下车,与3名知青争吵起来。恰在此时,去太平庄的长途汽车经过这里,车上的知青见有人与张明等人吵架,他们怕知青吃亏,忽啦啦地从车上跳下4、5个知青,围着司机推推搡搡。这时村里出来一群社员,他们怕出事,就将知青扣留起来,然后送交公社派出所。我们到达后,向领导说明情况,并向司机赔礼道歉,说回去后好好教育他们。
派出所将知青放了,我们把他们领回来,安顿好,我的一颗紧绷着的心才开始松弛下来。
二
1976年,是中华民族多灾多难之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病逝。7月6日,朱德委员长又离开了我们。正当人民沉浸在悲痛之中,更大的灾难又降临到中华民族的头上。
7月28日凌晨,我还在睡梦中。突然,床摇晃起来,我被惊醒。震动越来越大,屋顶开始掉土,瓶罐哗啦啦地倒地。我大叫一声:“不好!地震!”我赤脚跑出房间,俸陪忠、李正旦也跟着跑出来。原来唐山发生大地震,波及平谷县各个乡镇。这时我的脚被利物划破,我顾不得脚疼,赶快穿上鞋,跟随队干部,挨家挨户查看灾情。这时有的家房屋裂损,不能住人;有的仅摔碎几件家什,但没有人员伤亡。接连几天,余震不断,人们的精神异常紧张。屋里已经不敢住人了,各家各户都在屋外空地上搭了棚。我们工作队员也搭了两个窝棚。地震预报,随时进行。每天晚上,生产队长扯着嗓子喊:“鸡不上窝,蛇出洞,预防地震了!”这时,谁也不敢进屋。白天社员在地里干活,晚上在窝棚里睡觉。有些社员胆小,惶惶不可终日,无心生产,心想,吃点喝点算了,不知哪天就死。这些天,供销社的食品、点心,一抢而空。
唐山大地震,百年不遇。一座现代化的城市毁掉了,殉难者达20余万人,致伤致残者无数。凡到过现场的人都说:“空前灾难,惨不忍睹。”
过了1个多月,人们的情绪才逐渐安定下来,由窝棚搬入屋里去住,开始过正常生活。
紧接着,国家又遇到空前的不幸,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于9月9日与世长辞。整个中国像塌了天,处在一片绝望、哀痛之中。
我和队干部一起,在太平庄给毛主席搭了个灵堂。上悬白纸黑字长幅——伟大领袖毛主席永垂不朽,斗大的“奠”字置于灵前,两边放满了花圈。我们工作队员为毛主席守灵。社员们陆续前往灵堂向毛主席致哀。有的默默不语,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哀声震天动地。
那时,新华门、天安门、全国各地下半旗致哀,全国停止一切文化娱乐活动,首都军民和各界人士前往人民大会堂向毛主席遗体告别。9月15日,我随平谷县工作队乘车去人民大会堂瞻仰毛主席遗容。到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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