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忆在午夜飘散
屋外蟋蟀节奏的叫声在耳,那轮晧月静静的流淌着它清冷的光辉,室外的一切都在睡着,而在这个无雨的午夜清醒的,就只有我。初夏之夜。夜风柔情,月水清幽。明月,苍白如纸。高高地当空悬挂。沁凉如水,让我想起了小时
屋外蟋蟀节奏的叫声在耳,那轮晧月静静的流淌着它清冷的光辉,室外的一切都在睡着,而在这个无雨的午夜清醒的,就只有我。初夏之夜。夜风柔情,月水清幽。明月,苍白如纸。高高地当空悬挂。沁凉如水,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崂山道士中的故事,那个用筷子变成的跳月的舞女。午夜时分,轻风掠起。鼓动着丝软的双翼仙女般飘逸而来,透过窗帘,在我的四周悄悄地游走。只是,不知道风自何处而来,在蓝色的空气里缥缈如丝,游离自如。夹带一股淡淡的清香从我的房间轻盈拂过,沁人心肺。炽热的昼间的空气被夜风冷凝着,夜,多了一丝沉静,多了一份寂寥。
夜更深了,屏幕上除了闪烁的输入提示符,就再无一字。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想写些什么,很久没有更新了,很多喜欢我文字的朋友也一直在问。其实文字我想不是生活中的灵感罢,文字是深淀在心头的一种情结,经过思想的反复酝酿才会成为清朗上口的作品。或许是缘于我没有吸烟的习惯吧,码出来的文字才不会有隔夜重重的烟草味,清新而自然。
当一切都静下来时,惟留夜虫的鸣叫时,平静的心绪便会渐渐的变得模糊,不再清晰如昨,风依然透过纱窗的小孔,细细的在屋子里游走,深夜后,闷热的空气让蟹居在屋外白杨上的蝉再次发出刺耳的鸣叫,鸣叫?或许不能称作鸣叫了吧。
想起第一次阅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的心情,我已是入伍两年的战士了,那是琳送我的一本书,当时对路遥,与我来讲还是个陌生人。山西是一个好地方,清山绿水,在叫作闻喜的一个小县城之辖的小村子里,我们驻训了三个月,买不到任何杂志的我们来讲,这本书就成了救命的“草”。
这本书后来被反复的盗印,或许缘于路遥不凡的手笔吧,后来我看来N多版本的《平凡的世界》,都没琳送我的好。除了字迹不清,错误百出外,就是两字,便宜!
主人公孙少平似当年的我,在高中上学的我,吃着几角钱的菜,学校的食堂会偶作炖鱼或鸡之类的饭菜来吸引我们的眼球,目的就是从我们这贫寒的高中生的口袋里掳走我们那为数不多的生活费而已,其实我们很愿意上这个当,可是摸一下那瘦瘪的钱包,就会让你的这种想法立刻烟消云散,荡然无存!其实那时的一条鱼只有两元钱而已。
能让我们这些学生欣慰的是,学校会不断花样翻新的满足我们这些嘴馋的学生,也会从中套取一些饭票和钱票,一角钱再加上一张二两的细粮粮票便会换到一个有肉的包子。说是有肉其实就是在包子制作封口前从一角塞入一小肉块而已。保证了每个包子都会有肉。
而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天都会有。按照班级建制,轮两周或许会有吃到的机会。而有馋的男生不顾女生的笑话,或许是为了让有好感的女生吃上有肉的包子会排队等食堂里剩下的多余“战利品”。哪怕是多次的空手而归,无功而返,他们也会乐此不彼。我曾经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吧。
当时的生活费每月只有30元而已,除了饭菜外,就不能再有余钱买你想要的东西,为了送喜欢的女生一张贺年卡,或许会省上两顿买菜的钱。干嚼馒头的滋味很难受,那时的日子很苦!当时很羡慕体育队的男生和女生,他们会有很多的钱购买饼干等吃食,那时饼干算得上好东西了,记得大哥回家探亲时带了一大袋子。大部都进了我的肚子,其余的会留给爷爷。父母会在我吃的时候尝上一小口而已。
而只要买参考书,父母会欣然答应我的任何价码,但我从无骗过父母,我知道父母从那片地里刨不出更多的钱。而这个借口成了很多男孩子要钱的理由。那时学校还为此在板报上有过勤俭生活的专栏。好纯的一代吧!
高中生活,短暂而漫长,每次大扫除,每次扫雪,每次的春游,和那为数不多的旧照片成了我多年以来的回忆。那时的我除了父母供给我以外,在城里的安家的二哥会时不时的送我衣物和能换取物质的钱。因为我是体育委员的缘故,哥哥专门买了一套白色带兰道儿的运动服送我,让我站在班级同学面前时,有足了面子。其实那时我真的很帅!
那掺杂苦乐年华的高中生活并没有给我一个圆满的答案,我从那黑色七月的独木桥上跌落,同我一起跌落的还有比例过半的同学。除了选择复读外,我想男生就是远走他乡从军或进入工厂,从学生到另一个身份的转变。女生则会没有更多的选择,没有了第一种选择外,她们会在那个小村子里把自己深锁闺阁。直至将自己嫁出。这是我猜测的,其实在后来的同学聚会中,才知道自己错了。其实有很多的落选的女生过得很幸福,他们都走向了城市。有了自己的家,和安定的工作。
校园很宁静,并没有像电视散文《毕业生》中那充满伤感或美好愿望的香樟树,静静的立在那里的,只是几株树冠很大的榕树。每至花时,便有粉色的伞状的花缀于其间,或是在一场夏雨和狂风过后,打落一地,很伤感,因为那里有我的青涩的情事。现在只能叫作情逝了。远远在记忆中了罢!
想起平凡的世界,就会想酷似孙少平的我,想起那很多飞花雪夜的故事,那张毕业像上的我们,还定格了那张张天真无邪、或装成严肃的脸。在记忆中发白,一如今天挂在这皓空的明月。
明月?抬头向外望时,外面早已天色大亮。出操的口号声又回响在操场上,打破这如水的宁静,一排排绿绿的身影在移动,伴着那有力的队列歌曲。
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在键盘上停留很久的手指。让思想回到现在,让阳光照进现实,让梦和苦涩记忆留在那个时代里了吧!
风依然静静的吹,我的心绪却很难一下子平静。
爱尔兰风笛的音乐在这个早晨变得难以名状,或许是淡淡的忧,天边的乌云正向这边堆积,正在酝酿一场久违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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