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说爱你

来不及说爱你

憎忤散文2025-05-04 07:19:18
那几天,这里下起了大学。起初还觉得惊喜,白白的雪花像是鹅毛一样慢慢,慢慢,的飘落到地上。心里充满着希望,想着这雪不停该有多好,这样第二天起来便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世界,多安静。下雪的第二天,雪已经很大了。
那几天,这里下起了大学。起初还觉得惊喜,白白的雪花像是鹅毛一样慢慢,慢慢,的飘落到地上。心里充满着希望,想着这雪不停该有多好,这样第二天起来便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世界,多安静。
下雪的第二天,雪已经很大了。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时而大时而小。一早上起来看到满院子都是梅花形的狗爪子印。
下雪的第三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雪停了一会。天空亮的厉害。这黑夜亮的不像是黑夜。仿佛小时候看到的电影里,外国人过圣诞节,大街上火树银花的样子。
只是,我们这里下雪的日子,终究不是圣诞节那样的日子。就算是,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别人的快乐与欣喜。
下雪的第四天,我想起来这样大的雪。爷爷奶奶怕是好几天都没出来了把。没有菜了,奶奶怕是这样大的雪这样滑的路都会出去的。我跟父母商量着买点菜带去给他们。
那一条路不长,很短,靠着河。
河边还有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一点点地方,小时候听奶奶说过,她和几个老太婆一起合着买了些种子,种了南瓜,青菜。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还闻到了煤饼在烧的味道,上面还驾着一壶水。味道呛的很。
爷爷一如既往的坐在饭桌一边,带着帽子,手套,面朝着外面。隔着纱窗看着外面。
奶奶慢慢的扶着墙走出来。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前几天刚开始下雪,怕后门口的缸冻坏就去把它翻过来。不小心扭了脚了。
一下子,她好像老了很多。
我说厉害吗,要不去看看医生把。
她说没事的,贴了伤膏了,很灵的。
我妈把菜都放到厨房,问她现在有没有去买过菜。她说没有的,前几天都叫隔壁的人带的。她们人也好的,帮我们两老老带点菜。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要吃的,嘴巴一直很鲜。
我妈又告诉她这么大的雪不要出去了,路太滑。前几天人家给我们吃的喜糖,你拿过去吃。嘴巴没味道了吃一粒。好的。剩菜剩饭别吃了。多吃点好的。
我就看着她,她絮絮叨叨的靠在贴着超市送的猪年海报的墙上。拉着我的手说,现在天气冷了,衣服多穿点。多吃点东西,够瘦了,等过些日子天气好了,我们就到你家里去。
我说好。
然后她又说,有牛奶,有饼干。吃了有很多,不要做客。她对着我笑着说,就要去帮我拿。我拉住她,告诉她不用的,我吃过早饭来的。
过了一会她又跟我妈说,你的旧衣服很多都还很好,我现在穿穿都很好的。不用给我们买新的了。老头子的帽子啊,我上次推着他去交流会的时候买的,很便宜又很暖和。还有背心,现在穿穿正好,里面有毛的。
墙上的大头贴,掉了,没粘性了又反反复复的贴,胶布,单面胶,状元糕外面贴的商标,只要有粘性的都被她拿出来修补那些大头贴。她让它们一直在这个墙上,她老是看着这些照片笑。我告诉她,我们三个小的过段时间去拍新的给你贴好了。
我看着她高兴的笑了,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一起。心里突然觉得很难受。
我的奶奶,她老了。
后来父亲说还有事去,我们就要走了。好几年了都是这样,每周都来,但是都呆不长。如果这时候,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开始倒数。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开,我要拉着她的手,一直一直拉着。就像小时候她拉着我一样。
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停了,天气却骤然冷了起来。
我跟母亲提,她说奶奶说,贴贴伤膏就好了,始终不肯去医院。可是却也不见好。
我的印象里,我的奶奶就是这样的。从不肯去医院,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好。感冒了这么多年了,只吃感冒灵。她告诉我,有一次去买菜,感冒的来难也难受死,她就跑到药店去买了一盒感冒灵,吃下去以后,鼻涕都收回去了一下子舒服了。
从此以后,我就觉得感冒灵这就是神药,只是治感冒的神药。
后来天晴了,那是一个周五。我放学,也是我开始放寒假。大伯开着我父亲的车来接我。这一天是他们带着奶奶去医院检查。大伯,大哥,还有我的母亲。
我问医生怎么说,大伯说不太好。我问怎么了,他说长了个瘤,他也说不清楚。
我恍恍惚惚听不真切。
跟大哥碰面了以后,他问我知道了吗。我说奶奶长了个瘤子。他说是肝不对。你知不知道,肝癌。
这下,我明白了。我听明白了。
我问,那怎么样了。他也说,不大好。
我没说话,他说医生说要去宁波找大医院看看,这里的医院收不了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这是希望。仅存的一点希望。好像我快溺死在海里,这是唯一的一根浮木。我只想着要抓紧,要抓紧。其实我的心里全是悲戚,我无法失去她,我无法失去她。
回到家以后,我哭了,我告诉母亲。我没法接受奶奶不在。她是最疼我的啊。我还没成年,我还没考大学,她说过的啊,要看着我以后长大毕业结婚。我这样语无伦次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我的浮木,快沉了。
后来我去了一次宁波。安排了奶奶医院的事。我的心里又开始有了微妙的希望。一点点的火星,就这样燃着。后来的日子我总是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起码还有希望。
我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一天我们去宁波的路上,还没上告诉。爷爷打电话来,说奶奶不对了,走路走不稳,痰盂都撒了。后来母亲赶紧赶过去。
我知道已经开始不对了,可是心里总是那样羞耻的想,没事的,有人在那里照料,没事的。到现在我才想明白,我那时候只是在做最没意义的事,这样子的自我安慰,暴露了我内心的脆弱,不安,恐惧。
后来母亲告诉我,她这辈子也忘不掉那一天的。地板上都是屎尿,那是倒了的痰盂倒出来的。然后母亲收拾干净,给奶奶做了碗面,加了个鸭蛋的。母亲说,奶奶那时候嘴巴都歪了,她好像都没力气握住筷子,掉了好几次,然后面从嘴巴掉出来了她也没感觉了。这对我们来说都是突然的。检查出来以后,突然就发病了。这也都是自我安慰的说法。
后来,医生说奶奶已经是晚期了,腹水起来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那天是实在撑不住了才这样的。然后我看着坐在窗户边的那个女医生的侧脸,在桌上有浅浅的影子。我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去看奶奶,快4点了,她不在楼下,却在楼上躺着。我上去看她,摸摸她的额头,她拉住我的手,说我没事,就是想睡,有点冷。我说那你就休息休息,红枣记得吃,补补血好的。我这几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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