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标致红颜
日光灿照,风如狮吼,夹杂的车喧人闹,高楼上格外醒耳。我关好窗伏案用功,风跟着一波波灌进耳膜。年前与她小聚,也这么厉害的风,还多几分凌厉,寒气十足。我们在淮海路一间茶坊里,谈的尽是昔年学堂里旧人旧事,残
日光灿照,风如狮吼,夹杂的车喧人闹,高楼上格外醒耳。我关好窗伏案用功,风跟着一波波灌进耳膜。年前与她小聚,也这么厉害的风,还多几分凌厉,寒气十足。我们在淮海路一间茶坊里,谈的尽是昔年学堂里旧人旧事,残存的追忆攀上她甜美的声音,讲得绘声绘色,花季年岁的潋滟出落得格外撩人。实在叹服她惊人的记忆力。匆匆十数年,个人际遇浮浮逝逝,学堂里那些人和事,很少几幅场景古树成荫,记忆里依山起伏,大多早散作天涯几处芳草零零星星记挂不起了。旧雨无剩,新知又时常缘来缘去,红雨瞬息弹尽,心上企慕的半窗风月只好落在纸上。“浮生梦一场,世事云千变”,想想那些扶桑旧事更应当回忆的口吻慢慢细细说来,也不致风流云散之后摊开花笺,霜毫停驻半晌还无动静。
添过几道茶水,她谈兴更浓了。捧着一盏刚续的铁观音,白烟里那张略见风霜的脸楚楚有致。我乘兴雅弄了几句调侃眼前这位风韵刚好淡淡青山的美人。“煮茶论昔年,旧风情,添新韵。三分巧笑,几味淡雅,眉目春光淡匀,妩媚不减当年!”她白了我一眼,“文绉绉的,酸死人了。”神情很受用。
谈到我们重逢,也有冥冥天意的撮合。都是爱书之人,业馀也就这点嗜好,免不了图书馆里兜兜转转。既存的旧雨,一经邂逅,自然有一闪意会的眼神,断了的音讯又千丝万缕了,昔日磕磕绊绊今岁沧海桑田更成了我们闲暇时候调味的话令,笔下尽是怀旧的叙事文字。
她吃过不少苦,也是个极韧性的女子,单靠一枝笔闯荡天涯,竟也屡屡收成。套一句董桥先生的话:古今中外成大器的小说家,都有过一段不很如意的心路历程。无风无浪的生命挥洒不出磅礴的泼墨巨构。这些年来歌绕天涯的章回逸文,应当是她看破众生,懂得万物变迁,冷漠置身事外笔外的成就了。情感上空空落落也因此些微填抚,时常还强颜,毕竟正经的投过情。遗憾这时代动人的诱惑了!
最后,我们都用心守着炉内那簇跳动的光,茶已淡味,谁也不舍得吹灭这火烛。MerylStreep有部电影叫BeforeAndAfter,最后一幕,“一家人在河上划船,天色阴暗,却非黑夜”。两人的心思大致也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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