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那些大嗓门的老乡……

咳,我那些大嗓门的老乡……

镇帏犀散文2025-03-04 07:01:22
我很喜欢北京城里的这家小肥羊连锁店。那里的环境非常优雅。迎宾以不带装饰的笑容,为你鞠躬,为你引路;微型音响,以控制得合理的音量播送着令人陶醉的轻音乐;刚刚落座,一方热乎乎的手帕,拈到你的手上;在你需要
我很喜欢北京城里的这家小肥羊连锁店。那里的环境非常优雅。迎宾以不带装饰的笑容,为你鞠躬,为你引路;微型音响,以控制得合理的音量播送着令人陶醉的轻音乐;刚刚落座,一方热乎乎的手帕,拈到你的手上;在你需要的时候,年轻的男女服务员,轻得几乎像飘的脚步,微笑着来到你的身边。这里的食客,仿佛深怕破坏了这幽美的美食氛围,即令是劝酒,也没有丝毫的张扬。
连锁店开张好几年了,我几乎成了这里的常客。昨晚,我的一家和客人一起再次来到这里。
我刚落座,一个大嗓门立刻冲进我的耳膜:“么儿说好了不喝呃,你欠我*啊……”隔着我的酒桌,有十来个食客正在饮酒。一位头发短得似乎光头的三四十岁左右的方脸,红着脸气愤地嚷着。那口音是那样熟悉——那是我们那个省的口音,虽然我不敢确定他们究竟是哪个县(市)的。
我望了妻子一眼说:“你听!”妻明白了我的厌恶,赶忙叮嘱道:“你可别说他们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方脸的邻桌,也有七八个三十来岁的人,他们也在敬酒、喝酒,脸红红的,但是没有一个喧闹。
我那个省的老乡还在劝酒、喝酒,那个大嗓门分外刺耳。我数了一下,屏风隔着的这一边,大大小小有十八桌。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当然以年轻者居多。而且每个桌子都有酒,唯独我的老乡那一桌喊叫声最响亮!
我的食趣顿失殆尽。突然,一阵清脆玻璃杯摔碎声,几乎惊得所有的人瞪圆了眼睛。那桌上的一个人趴到了桌面上,方脸还醉意未尽地叫道:“么儿装狗熊了喂!”
哦,难道我的老乡尽出这样的洋相?
那是前年的八月的一天。由于工作关系,我常到西单图书大厦。正是中小学开学前夕,中小学教材图书大厅的人格外多。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中小学教材图书大厅选书、购书。尽管人很多,但没有人大声喧哗。
突然我听到有人大声说话:“我在北京图书大厦。个板满,这里的练习有江苏的、浙江的、北京的。你的儿子用的是么事课本噻?”
我惊愕地抬起头,盯着个大嗓门!不仅仅是我,周围的人都用惊异的眼神望着他。然而,个子高高的他视而不见,继续大声地打着他的手机:“哦,是伦(人)教社的啊。……是代数、英语噻,我去找!”
哦,这就是我那个省的老乡!我从不愿意贬低老乡,但是我的确逃脱不了同是那个省人的自责!在人们的印象中,似乎北方汉子粗声大嗓。我那个省的语言既没有北方的那种硬帮,更没有苏杭的那种轻软,而是清脆明晰的那一种,令人动容的那一种!但我怎么去解释遇到的这种有损我省人素养的事情!
改革开放让很多舍不得鱼米之乡的人走南闯北,去寻找机遇、施展本领,但愿我遇到的仅仅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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