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珐琅已失

四月,珐琅已失

面颜散文2025-03-04 20:23:02
四月的一天,你忽然站在我面前,平静地说:“我终于累了,也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出你的世界了。”1分43秒的时间静止后,我没有惊讶于你平静的语气,坚定的眼神。我只是伤感为什么你要选择四月?——“死月"!2分4
四月的一天,你忽然站在我面前,平静地说:“我终于累了,也终于下定决心要走出你的世界了。”1分43秒的时间静止后,我没有惊讶于你平静的语气,坚定的眼神。我只是伤感为什么你要选择四月?——“死月"!2分43秒时间再次停滞后,思绪开始缓缓流动,那些曾经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从空气里一点点渗出,形成如热带雨林的暴雨潮铺天盖地向我卷来: 
2007年6月8日,晴朗夏日的夜晚,空荡的小巷未散尽的热气蒸着闪烁的星星大喘着气,愈加发出绚丽的星光。跳出简陋泥墙的葡萄叶和着庭院内茉莉的清香在谁家阳台上悬着的风铃声中谱写着一曲仲夏夜之歌。这一首歌,就好像才华横溢的作曲家在亦动亦静的氛围中边谱写边播放。夏夜漂浮在巷子里的天籁之声总引得浪漫从潜藏的角落中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走在我们身边,带着一种动人的温柔感。就像你的言语:“别动,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看着我的眼睛,此刻我觉得你可爱极了:长长的睫毛还有稚嫩像5岁孩童般的眼神让我震撼,惊叹,我觉得我快要溺于这双眸子深处了……”我低着头,脸上散发着轻微的热气,没有看你。但你的私语在周围沙沙声、喋喋声中清晰地融化在我的耳朵里。“太像一件精美的珐琅艺术品了,有光泽、质感。我可以,嗯,可以亲吻吗?”……但,我们17岁的夏夜晚,对我来说就像曼陀罗华酒,我无法喝,也不敢喝,是17岁染着文学疥疮的你太妖娆,也是17岁的我带着稚气的怀疑:你像蛇舌,有毒的诱惑。 
我的回忆不会模糊,由一件件屑事交成的回忆的暴雨潮在穿越几年的时光隧道中杂乱的激溅、反弹、交织,密密麻麻地冲击、穿透着我的血管,那些我误以为你我间极其平凡、荒废的时间愈发清晰:我哭泣时,你悄递上承载对我无微不至关心的纸条。烟火中,在人堆里我偶然挤到你怀中你的窃喜。秋千上,很有安全地推我时温厚、暖和的手。校园里,碰上和我相伴而行,手里提着我水壶的男孩子时,你的失望、冷郁。还有你难过时总努力装出的尽力展开的逗我开心的微笑…… 
这么多记忆里你都在默默株守着我,就像传说中的骑士日复一日盯着悬挂在墙上意中人的画像用愚笨的勇气等待她爱的橄榄枝。结果画中那个公主对痴情的骑士微笑了,她骑着他的马,抱着他的腰,空气里蠕动着她对他的情话……而我呢,你对我浪漫主义般忧伤的哀诉,我就是用一次又一次的任性来呼应着。你满载着的痴情、热情和坚定的希望、朦胧的幸福、挚情的追求在我不以为然的无关痛痒中一点点殆尽…… 
时间快速穿梭到你终于跟我说要离开我的这一天,四月的一天!我的回忆还未来得及细细咀嚼、只是快速检索的这短短时间里,你留给我的只是背影了,两个人的背影!我想:你以后会在其他女孩伤心时递上有着你气息的纸巾,你会把写给我的诗修改翻新送给她,你会温暖微笑着对另一个女孩好,你……我知道我们的世界里已坍塌,她代替了我。我以前固执的认为你会永远对我好,我一直拥抱的观念就是绝对的占有,这早已奠定了我结局里悲观的基调:我不知道我在拥有着,失去过才明白自己曾拥有过——你对我絮絮叨叨中含着是温情脉脉,温情脉脉里渗着怜惜、疼爱。只是我为什么在四月的这一天才终于绝望的清楚:曾经,我为什么不留给你一些誓言。
你转身,两个人离开。我转身,一个人离开。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天花板上游走,你们的步伐,我的步伐,清晰的咯咯步伐声让我恐惧,就像我闯入雾气萦绕的未知森林,画面很诡异。你说我像珐琅艺术品,可是它表面的基质已失去,它没有了光泽,它也不再耐腐蚀、耐磨损。就是在四月的一天,我在凝视着你的幸福中,你我的细节都消逝。而我也成了一件粗糙的金属制品,因为在四月,我的珐琅已失……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