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心为师,笔随意走
潇洒豪爽、诚挚厚道、不敷衍、不世故、大方大气——这就是我在数次交往中,对北京陶然书画院院长、以“驴背吟诗”著称当今的马南坡先生所产生的深刻印象。这深刻印象是从我第一次走进马南坡先生那间由全国人大常委会
潇洒豪爽、诚挚厚道、不敷衍、不世故、大方大气——这就是我在数次交往中,对北京陶然书画院院长、以“驴背吟诗”著称当今的马南坡先生所产生的深刻印象。这深刻印象是从我第一次走进马南坡先生那间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光英先生题写的“聊避风雨庐”时“烙”下的。
尽管我自己也奇怪,当时“庐”中聚了好几位京城书画家,但我打眼就认定了站在一旁观画的那位高大魁梧、长发齐肩,身着红黑格衫、牛仔裤,浑身透着艺术家气质的人就是马南坡先生。当我刚向引领我前去却只顾自己打招呼的朋友示意:给介绍一下。想不到,未等他开口,马南坡先生便面冲我爽快地介绍自己:“马南坡”。
因而,马南坡先生令我这个东北人感到十分的亲切:这位1940年出生于河北大城乡间、成长在古京城的书画家,竟然有着典型东北人的性格与形象。很难说,是几十年种种艰难坎坷的人生历程锻造了他这一性格,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天性而战胜了生活给予他的不公,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总之,当我知道马南坡先生前半生因家庭出身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遭遇了所有不应遭遇的经历,却能够任岁月的沟痕蜿蜒在京城的土地,任时间的箫声逡巡在碧蓝的天空,继续埋头练笔作画,拜艺术大师李苦禅为师,敬请卢光照、韦江凡、陈天然等著名画家指教。尤其是当他走过坎坷,名声逐渐显赫之时,却仍然保持着对艺术乐此不疲的追求,保持着一颗平常心。他丝毫不端其名画家的架子,极其认真和热心地答应为我这个素昧平生的人做“事”。我真的觉得马南坡先生好似我们北方能够触摸的那一脉纯厚的黑土,屡历苦难不萎,荣宠不惊,是入得境界的。
有位著名作家说:艺术对于社会、人生是一种责任方式,对于自身是一种深刻的生命方式。马南坡先生,受妙手丹青的祖母熏陶,自五岁能展纸涂鸦起,便走上了用生命来完成他对艺术孜孜追求的道路。
翻开马南坡先生的书画集,我发现,近七十幅作品中,以驴为题材的就占了二十幅。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那意思是说作画形似容易神似难。而我却觉得马南坡先生笔下的毛驴儿,笔笔透骨!血肉丰满?栩栩如生?都很难襄括那种无可比拟的精、气、神儿!能让你看直了眼,能叫你喜欢得挪不动步,能教你真正体会到艺术的魅力!
(同女儿在北京的马南坡画室聊避风雨庐看马南坡为女儿作画)
艺术,是人类用智慧、用情感、用美妙的幻想,培育出的奇花异草。马南坡先生,便极不喜欢人家用“画”来描绘他的艺术创作过程。他说,他笔下的毛驴儿,是他用多年心血写出来的。
马南坡先生自小生活在乡间,发蒙前便十分喜爱画动物画。马、牛、驴、猫、狗一些动物,每天都要出现在他的画纸上,更尤爱画驴。他带着感情告诉我,他的家乡驴特多,从小看见最多的动物就是驴。家乡有个习俗,立春那天,家家户户都有要给驴挂红缨,他看着美极了。所以,他笔下的驴脑门儿上都是戴红缨的。他说,小时候他常常牵着毛驴儿下地耕种,赶着毛驴儿驮货,陪着毛驴儿磨磨,甚至,骑着毛驴儿上学。当看到小毛驴儿温顺地干着活计,却被大人们歧视和鞭打时,小小的心灵中便藏起了对毛驴儿深深的同情,直到今天仍为毛驴呼叫不公。他不管在世俗的观念中,驴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很气愤那些“驴脸”、“驴脾气”、“黔驴技穷”等坏毛驴儿形象的词儿。
他将毛驴儿视之为美,曰之为“俊”,仅画集中收入的以“俊”为题材的驴画就有《十八俊》、《六俊图》、《枫林二俊》、《秋林二骏》四幅。他更常常在画上题诗表达对毛驴儿的感情:“粗粝其食度自雄,高栖不攀力耘耕,大地苍生被甘泽,不辞艰苦一身中。”“耳长腿细蹄如浅,形象一跃登画坛,若问此公何用场,耕田垅亩付人间。”他不平的说:“不仅仅是‘俯首甘为孺子牛’,也应该是‘俯首甘为孺子驴’。”
由此,我深切地体味到:南坡先生画驴,是真正以心为师,笔随意走的。为了画好驴,他走遍全中国盛产驴的地方,长期观察新疆驴、内蒙古驴、河套驴、华北驴……研究它们的习性,分析他们的解剖图,努力从内在的骨法入笔,“写”出外在的灵性。苦心人,天不负。多少年的跋涉、探索、追求,马南坡先生终已成为画驴大家。
(在盼盼集团看马南坡为盼盼集团题字,站在马南坡头部位置的是盼盼集团老总韩召善)
没见过马南坡先生的“驴”之前,我这个从山间羊肠小道走出来的人并没以为然:那驴有什么好看的?然而,看了马南坡先生“写”的驴,真教我眼界大开。我不仅赞叹他笔下的墨驴神情毕肖,更赞叹他笔触的姿肆简拔,全以浓淡墨色出之,或坐或卧,或嬉戏或亲昵,加上脑门儿上的一点红缨,给人扑面而来的生命力度。特别是许多小毛驴儿,纠葛相偎,憨态可掬。难怪著名画家陈天然观其所作群驴图后,欣然命笔题曰:“南坡画驴,栩栩如生,神态各异,情趣盎然,难得之极。”
近些年来,马南坡先生的各种驴图经常在全国报刊上发表,有许多被博物馆和私人争相收藏。七十年代末,来华访问的美国副总统蒙代尔见到他的一幅《百驴图》,久久伫立在图前不舍离去,最后,不惜重金买下收藏。
凡是艺术,都具内涵美的质素。有人介绍说,马南坡先生的字,是画家的字,马南坡先生的画,是书家的画。他的作品中充满了似书似画、亦书亦画的韵味。而且,无论画驴、画竹、画山水、人物,他常常喜在画上题诗、题字。我便很喜欢马南坡先生骨力遒健、具有金石味儿、匠心独运的书法,他在赠送我的画集上所题的字,我每每翻开看来总是爱不释手。
他早年学过唐碑、汉简以及苏东坡、郑板桥,更以左笔书法见功力。他将自己的书法称为“雨打芭蕉体”。这“雨打芭蕉体”题在画上堪称珠联壁和,相得益彰。
在一本名叫《灵犀集》的诗集中,便有赞颂这位画驴大师的诗:“抱樽堂主酒当茶,狂来放笔墨生花,开门望壁一声呼,君骑墨驴到我家。”这首诗,用有声、有色、有味的鲜活语言写出了马南坡先生的书韵、画意、人情。无论是谁,看了马南坡先生的画与字,你都不会无动于衷。因为,马南坡笔下的画,是感情的波动留下的轨迹;马南坡先生笔下的字,是心灵的曲线所勾勒出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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