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白如霜
第一节清风吹到廊下,白色的窗帷被吹得猎猎捕风,木走廊处却是漆黑一片,檐上挂着的绯色灯笼在风中乱晃,入门处系着两对竹制风铃,此时已叮当乱叫起来,白衣似雪的女子,坐在门前的梯上,望着空中的月亮,似乎在等待
第一节清风吹到廊下,白色的窗帷被吹得猎猎捕风,木走廊处却是漆黑一片,檐上挂着的绯色灯笼在风中乱晃,入门处系着两对竹制风铃,此时已叮当乱叫起来,白衣似雪的女子,坐在门前的梯上,望着空中的月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降临,屋内的烛光昏黄的透了出来,而本应在屋内的人却曝在了月下,人影在白色的围墙上拉的很长。
月至中天,白衣女子单膝跪下,从身前地上拾起长剑,举过头顶,女子轻声吟唱起来,歌声神秘而悠扬,仿佛是来自上古原荒的祭祀,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邪恶,黑暗伴着歌声将月光埋葬,世界一瞬间压抑得令人绝望,仿佛是经过了一个世纪,女子轻轻地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今晚是第九十二个了,很近了吧!”接着便轻轻一跃,翻过眼前的高墙,隐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温暖的阳光照旧洒满了令城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人心却没有像天空那样灿烂,令城人心慌慌,百家血族,相继被杀,如今只剩了寥寥的八位。豪门世家更是惊恐万分,更有甚者直接搬离了令城。百家血族,在几百年间一直维系着令城的秩序和蓬莱海外仙洲的神话,神族血裔,均分上古月白神的力量,世代继承,可是这样的力量却在一夕间几乎是全部消弭了,民间纷纷流传,是天魔现世,吞噬了月白神的力量,而面对这样的循环谋杀,朝廷却毫无头绪,群臣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举国失策。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第二节
“什么?又死了一个,王家族长。”明黄的帏帐内,听到下人禀报的王,突地坐了起来,
一把拉开了帏帐,睡意刚驱的脸上带着震惊和愤怒,着明黄亵衣的在室内来回踱着,“这都第九十二个了,何时才是个完,混帐……破辽呢!快,把破辽叫来。”
月楼,高耸入云,越往上就越冷,那顶端恐怕没人会进去吧!真是高处不胜寒呀。破辽这样想着,拾级而上。
月楼内,一身龙袍,高冠束发的男子,坐在首塌上,左右手各设两排红檀木椅,雕龙画凤,漆红木冷。
“破辽,案子可有头绪了?”冷冷地瞥过殿下的黑衣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泡上的龙井。
沉默,还是沉默。
龙袍男子蹙眉,以手抚额,叹了口气道:“破辽呀,此事牵连甚大,务必尽快解决,否则……”
“是,月王,微臣定当竭力而为。只是,此案相当诡异,凶手做案不寻章法,且,神出鬼没,法力高强。但是,自古邪不压正,天道自在人心,微臣相信加以时日,真相,必将浮出水面。”
“很好,上朝去吧!那里,还有一群不安的臣民急待安抚。”说完,叹了口气,一挥衣袖,踏出门去。
皇辇已在乾坤殿外停下,众人拥着王向内走去,殿内两旁已早已排了两排红绿衣裳的文武百官,只是又不同以往,因为今天众臣都跪着,他们身后的上古神兽此刻显得异常庞大,铜锣般的大眼直直地盯着座下跪者着的人,冷眼旁观着脚下的众生。月王皱着眉头,加快脚步往王位走去,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场舌战了。
“月王光辉永驻,与天同寿。”众人齐呼。
“平身。”举起手臂,做了个托起的姿势。然而,半响,却没有丝毫动静。
“你们这是为何,是要忤逆我吗?”脸上带着笑,语气确是冰冷。
“老臣们不敢,老臣马烙自西庞年开始,辅佐了胜德,齐鱼,和白略皇帝,已历三世,虽无功绩,可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今见同列臣工相继被杀,痛心疾首,心力交瘁,实不忍再袖手旁观,坐以待毙。臣冒死请荐,望陛下早日破解疑团,以瞑亡者之目,以救尔等于危难……”
殿上之人皱着眉,望着手上的白色丝帕发着呆,半响,兀地站了起来。
“好”剑光一闪,鲜血哧的一声自手腕处奔涌而出,“朕,以月灵之血起誓,七日之内,必将挟罪人于月神之殿,以瞑亡者之目,以救吾之爱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节
洛府,七月繁花似锦,菡萏销香,东南首富的洛家,在一片红墙绿瓦中,最为奢华,但在东南角里,却有一庭院,风格相异与周围那些宏伟的建筑,清幽宁静,四面环水,竹制的建筑孤立其中,更显寂寞清冷。白衣的女子站在水边,手执锦帕,安宁娴静。
“小姐,老爷说今日盛宴你不用去了,恐损了洛家的脸面。”绯衣的婢女,仗着是老爷身边的大丫头,便在与世无争的洛七小姐面前耍刁。
“恩。”白衣女子头也不回地答道,随即转身离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妾室之女吗?还克死了自己的娘亲,若不是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才不来搭理你哩!”绯衣婢女,扭着杨柳腰,甩着手中的锦帕,骂骂咧咧而去。
独自走进那片竹林,风吹走肩上的发丝,纷飞在身后。抬起手,一只玉蝶躺在手心,红色的丝穗垂在风中,摇摇曳曳。
风卷着带走了多少似水的年华。
“小熏,这个给你。”华装的少年,张开手掌,一只白色玉碟安静地躺在上面,花瓣的质感,冰柔细致。
“好漂亮呀!月桑哥哥。你哪来的?”女孩笑着接过玉蝶。
男孩点点头,“恩,是父皇送给我的,我觉得它和你好像呀!就送给你了。”
女孩歪着脑袋,“和我很像……好呀!你在骂我。”突然明了似的,拍了下头。
“我没有,真的没有。”男孩连忙摇手。
女孩嘟着嘴,“还敢说没有,那你为何把我比做动物。”
“我总觉得,你老是这么飞来飞去的,就像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呢!”男孩望着女孩生气的脸,怯怯地说道。
“这样呀!呵呵,看在你送我蝴蝶的份上……原谅你了。”女孩一脸坏笑的把玩着手上的白玉蝴蝶,强忍住笑。
男孩看着表情古怪的她,突地明了,“好呀!你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扑过去,挠女孩痒痒。
“啊!我认输,我认输,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女孩在地上打着滚,声声求饶。
男孩停了手,呵呵笑着,“知道本大侠的厉害了吧!看你还作怪。”
叮当,叮当,悬在竹上的铃铛,被风一吹,猛烈地晃动起来,摇醒了竹下深陷在回忆中的女子。
抬手,抓住了铃铛,阻止风势,女人静静微笑起来,“那时真是快乐呀!可是,都已成往事了。”转身,离开竹林。
水渲阁内,“清铃,收拾器乐,随我进宫。”
洛家第七女,洛语熏,年方十七,平日在洛家受尽冷眼,虽是庶出,却在上届女史选拔中被提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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