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秀征文】初恋
我十九岁那年,在父亲一位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邻村一位姓赵的青年,那男孩大我两岁,高高的个儿,白皙的面庞,在省城的一家杂志社打工。他家在街上有一间平房,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也是老相识,父亲主要是看中了这两个
我十九岁那年,在父亲一位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邻村一位姓赵的青年,那男孩大我两岁,高高的个儿,白皙的面庞,在省城的一家杂志社打工。他家在街上有一间平房,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也是老相识,父亲主要是看中了这两个条件,主要的还是前者,他说我嫁到街上做生意总比嫁到农村种田好。见面那天,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去了,那是一个晚上,我们在父亲的朋友家见的面,那晚我特意穿了一件新裙子,腰身很小,紧紧地束在身上。记得那晚他的头发梳得很亮,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位奶油小生,我分辨不出他是长得丑还是漂亮,心中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父亲既然看中了,我也就看上了。对方对我也很满意,我们在一起快乐地吃了晚饭。见过面后,他又回到省城去了,我仍继续呆在家中学理发,那时家里还没有电话,更不用说手机了,我们没什么联系方式。只记得见面后不久他带我到合肥去,说要给我买几件衣服。还记得我们是在城隍庙逛了几圈,最后在一家店里选中了一件橙黄色的连衣裙,他还了价付了钱,说没剩多少钱了,回来在车上时,他无意中说出了腰中剩下的钱,和刚才买衣服时说的不一样。我一听就不高兴了,责问他:“你不是说没带多少钱吗?怎么还剩这么多?”他笑笑,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没说什么。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不诚实。
第二次接触是在过中秋节的时候,我们这有个风俗,就是逢年过节婆家都要接未过门的媳妇来家过节,八月十五那天早上,他早早地来我家接我了。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路上他半开玩笑的说:“我家的花生都在地里发芽了,你也不来帮我家收花生。”我回他:“我家也种花生了,你怎么不来帮我家干呀?”我们俩就这样一路说笑着到了他的家。我在他家呆了两天,帮他家摘花生,还和他一起下田挑柴草,他家邻居看到了,都在他母亲面前夸赞说:“你家真有福,找了这么个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她的母亲满脸喜悦,骄傲的神情溢于言表。我在他家住了一夜,那晚他母亲陪着我,我们就睡在他家门楼下的一间房内,屋里吊着一盏电灯泡,灯光昏暗,里面还堆放着很多农具。我先睡的,他母亲忙完了才来入睡。我在朦朦胧胧中见她从床上拿了一件破旧的床单盖在我身上,我当时感觉这个婆婆对我真好。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我在时间的推移中默默地接受着他。他很少回来,也很少到我家去,他在外面的作为我一点不知,而且也从未想过去知道,我单纯的认为他会像我接受他一样默默地接受着我。后来我听说了一件让我气恼的事。一天父亲的一位朋友到我家来,闲谈中说起了我的婚事,他说我那未来的婆婆在外宣扬,她的儿子长得漂亮,条件又好,是我父亲主动请人到他家说亲的。我一听就火了,我们主动到他家说亲?我有这么低贱么?加上他大姐又在我面前曾说一句瞧不起我的话,我更气恨不已,我跑到媒人家里气愤的诉说着一切,后来遇到他的母亲,我睬都没睬她,把脸扭了过去。因为这事,他的母亲还专门到我家来道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后来他很长时间都没联系我,如同隔音一般,我却从来没想过放弃的念头。
深秋时他二姐结婚,我去了他家,他母亲看到我,很高兴迎了出来,并叫她外孙女称呼我“阿姨”。他也回来了,还带来两个女孩子,说是他的同事。见到我,他很客气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忙乎去了,那两个女孩也跟前跟后的忙着,相反我倒成了一个闲人。我感觉不自在,就趁他上厕所的功夫,跟过去追问他:“听你母亲说你不怎么想愿意了,是吗?”他挠挠头,答非所以的说:“噢,我不知道呀。”多么荒唐的回答,更可笑的是我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是他二姐回门的日子,他的母亲叮嘱我去陪客,当我早上到他家时,他已去接她二姐了,而且那两个女孩也跟着去了。吃过午饭,大家都散了,他也要回去上班,他的母亲叫我送他,其实是想让我们多谈谈。我们走在小路上,他和那两个女孩走在前面,说说笑笑的,一边还嗑着瓜子。我傻傻的跟在后面,不知说什么好。他们大概有点过意不去,也分了一点瓜子给我。把他们送到马路,他们坐上车子,向我摆摆手扬长而去。现在想起来我是多么傻,又是多么幼稚单纯,哪有像我那样谈恋爱的?根本就没有体会到爱情的甜蜜,却还傻头傻脑的等待着。如果我头脑灵活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和那两个女孩的关系,如果不是非同一般的关系,他姐姐结婚,他的女同事会来吗?可惜我年龄太小了,根本不谙世事,我才十九岁,从来没想过谈恋爱,是经不住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劝说才同意相亲的,更没想到怎样去察言观色,挑三拣四的了。
自此之后我们再没联系过,又过一段时间,我在理发店旁见到了他,他在隔壁外面打台球,看样子应该打了许久了。我出来发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但他没过来和我说话,仍继续打球,我也没去搭理他。他是知道我在此学理发的,但他故意在外面玩耍不进去找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果然没几天,在一个傍晚,媒人夫妇俩来到了我家,先是犹犹豫豫的,说不出口,父亲已猜着了他们的来意,但我还愣头愣脑的不知何事。最后媒人踌躇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今晚我们俩来,实是迫不得已,小军子说了,他和你家小梅子彼此不适合,没有共同语言,还是分手的比较好。”父亲沉默了一会,半晌才尴尬地笑笑说:“既然人家孩子这样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媒人也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她故意愤愤地说:“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他爸爸妈妈都硬劝他,他就是不听,昨晚一个人跑到我家说这事的,他爸气得说不管他了”。
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的心里不曾有什么感觉,只是知道他以后再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了,其实我知道这事早该发生了,而实际上在他二姐结婚之后我也想到退婚这事,但又害怕爸爸责备我,毕竟他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好朋友,因而一直没提出来,现在既然他提出来了,岂不是好事?就这样,我在毫无留恋的状态下结束了我的初恋,没有浪漫,也没有甜蜜。算起来我和他认识半年之久,仅仅见过四次面,中间没有任何联系。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可笑,没有相互交流和思念的恋情,又能维持多久呢?我那时根本不是在谈恋爱,只是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没多久,听说他结婚了,女朋友就是他曾带回来的两个女孩之中的其中一个,父亲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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