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无法选择
这句话竟然出自我6岁女儿翔翔之口!那晚,喝了几两二锅头之后,我躺在女儿身边,终于鼓起勇气想和女儿进行我离婚后我俩之间的第一次交谈。离婚后的这些日子里,女儿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她表面上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句话竟然出自我6岁女儿翔翔之口!那晚,喝了几两二锅头之后,我躺在女儿身边,终于鼓起勇气想和女儿进行我离婚后我俩之间的第一次交谈。离婚后的这些日子里,女儿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她表面上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从未提起过发她的妈妈,而且很听话,还经常主动帮我干些家务活。但是,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苦很苦。
这次说是交谈,不如说是我在诉说,她在倾听!我给她讲我与她妈妈之间感情的破裂,给她讲父母的痛苦,讲我的忧伤、郁闷、烦愁,讲父母对她的爱及父母的选择的无奈。女儿刚开始一直沉默。不一会儿就变为一发不可收拾的哭泣,尽管我一再柔声对她说:别哭了,你要坚强,和爸爸说说心里放话好吗?可她一直都无法抑制地哭着,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就在女儿的身边,感受着她弱小身体的颤栗、抽蓄……那就象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刀地刺在我本就已经变得脆弱的心口上,让我的心一阵阵酸楚,一阵阵刺痛。平时我虽一直担心她,害怕对她伤得太深!可直到此时我才真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抉择给女儿带来的伤害是多么重、多么深!我几乎不忍心再说下去再问下去!可是,这此话终究是要说的呀!
我和她的妈妈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了。从小学就是同学。小时候的她活泼可爱,天真纯洁,秀善良。在我心中她就是我内心深处想要的另一半。后来,我考上了大学,而她却在上完初中后就外出打工了。对感情痴心的我,不顾苦心的父母以及善心朋友的一再劝说,也不管别人世俗的评价和议论,而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在我心中,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一个象《铡美案》里陈士美那样的负心汉!就这样,我们通过书信来诉说情感。最后每个人都拥有对方一大箱子的情书。这些情书见证了那段时日里我们之间纯洁真挚的爱情,直到后来……
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所农村中学教书,她也从烟台打工回来。虽然我只是一名教书匠,可在农村人眼中,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铁饭碗”了。所以为了不让她父母担心我会抛弃她,也为了让她不再因为担心会失去我而经常在我面前说什么“分手吧,我会害了你一辈子“的话,我自己提出了结婚的要求!很快,我们领到了大红的结婚证书。就在她打工回来我们准备结婚的那段日子里,我们却因很多琐碎的小事多次发生了矛盾。其中有一次,她竟然因为我没有借够给她买彩电的钱而大发雷霆,完全没了一点儿文静、淑女形象的她与我又吵又闹,并且发展到大骂出口!看着自己一心痴心恋着的往日那个纯情的、不图金钱地位、一心爱着我的心爱的女孩,经过在大都市里打工生涯的洗礼却变成了与其他农村女孩一样的庸俗,一样地讲排场,一样地要彩礼……我的心碎了!一气之下的我,摔门而出,带着所谓的“定婚礼”——一个大衣箱子,一路流着泪蹬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也不管后面是掉了几只鞋、几件衣服……那天,离我们结婚的日子——腊月十六仅剩十五天!
也许是怕别人说我是陈士美,也许是对以往心目中的那个纯情女孩还抱有希望,也许是父母为我结婚辛苦的张罗已经让我无法后退,也许是结婚的日子迫在眉捷不容我去想后退——那段日子里,只感觉自己昏昏噩噩、半推半就地迎来了结婚的那一天……
结婚的头天,我高中、大学时的十多个要好的朋友前来祝贺。晚上的酒席上,大家无论平时是反对我的选择的朋友还是平时赞成我的选择的朋友,都羡慕我们纯真的爱情以及我们马上就可以收获的爱情硕果!大家我的专一以及她的幸福!而我在只喝了二、三两白酒后,就在朋友们的又说又笑中,哈哈大笑过后,突然把头伏在自己的双腿上醉了过去——那是从来没有过的醉酒——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看到我新房里地上临时打地铺睡了一地的朋友们时,我才忆起头天酒席上的事,才知道我喝多了。当我为昨晚没有好好招待他们而对他们说抱歉时,他们告诉我说我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他们又喂我喝药又为我灌醋,最后还请来了医生给我打针——而我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
那一天,风很大。那一天,本该高兴幸福的我,却度过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结婚那天,娶亲车就快回来了时,我才勉强起了床,却一直呕吐,直到吐得黄水直流,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那天,我脸色苍白,朋友们笑着说我穿上西装更象白马王子了;那天,我无法抬起沉重而疼痛的头,以至于我对朋友们说:如果这事可以找人来代替的话,我一定让你们替我来结婚……
那一天,人很多。那一天,本该兴奋热闹的我,却缄默地度过了我人生中最孤寂的一天!
那以后的日子一直是磕磕碰碰,纠纷不断。直到后来谁也不愿理睬谁!直到双方一说话就会争吵、生闷气!直到有时甚至一连几天、十几天也不说话!
然而,爱面子的我们,为了避免别人的闲话,为了双方父母不因我们生闷气,为了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学习和成长……我们一直坚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近十个春秋。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唯一让我可以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的希望——女儿翔翔的成绩却因为家庭“战争”的影响变得一蹋糊涂时,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经历了三个不眠之夜的苦苦思考之后,我狠心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而她,对于我平静提出的这一要求,也出乎意料地非常平静地点了点头。但在稍微的沉默后,她平静而又很坚决地抛给了我一句话:孩子我不要!
我把房子、家具都留给了她。在那个灰沉沉的日子里,只背着一个被卷儿,便手牵着我可怜无辜的年仅8岁的女儿,逃出了那个生活了将近十年的我曾经的留下了欢笑和泪水的我的家……
离婚后的日子,人是自由了,可心并不轻松!这不仅是经济上的拮据,更是心灵上的疲惫。不仅是为以后生活的渺茫,更是来自为女儿以后生活和成长的担忧。尽管女儿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妈妈,从来不说她如何想她的妈妈,尽管她到了一个新环境中说比在原来的学校时心情好多了,说她的成绩也提上去了,可是,一无所有的我却不得不为没给女儿一个温馨的家而忧郁而烦闷而整日忧心重重……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从指间溜了过去!没有以前烦恼的缠绕,也没有以前对前途的憧憬!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在一个要好的朋友家里聊天。说话间他突然说要为我介绍一个对象。根本没有重新组织家庭信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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