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记录

五月的记录

具美散文2025-09-13 09:49:18
这是一段很长时间的空白,不想说话,不想倾诉不想让陌生人看到剥去外壳的焦乎乎的的心,那颗心曾经就那么的在暗夜里,再无边际的寂寞里,像一朵幽兰的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赤裸裸的展现。那种记录耗费许多精力,但
这是一段很长时间的空白,不想说话,不想倾诉不想让陌生人看到剥去外壳的焦乎乎的的心,那颗心曾经就那么的在暗夜里,再无边际的寂寞里,像一朵幽兰的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赤裸裸的展现。那种记录耗费许多精力,但往往却又总是欲罢不能,深深沉溺于那种近乎虚幻的生活。
很久了,在真实中忙碌着,每天机械的往返于并不遥远的小路,每天机械的重复着类似的生活轨迹。五月,阳光开始明媚,雨天很少,天气晴朗,有时会看到澄澈透明的天空和成排的规则的白云,就挂在头顶,近近的,像某一次童年梦境里的幻景,拂面的风带着初夏时的燥热,扑在身上,仿佛衣服突然厚重了许多,那种浮躁时时会惊扰了心头的宁静。
夜晚,很多个夜晚,听附近农人的鼓乐声渐渐隐退,星星成群的出现,小村提前进入梦乡,那是与豪华的都市迥然不同的夜,没有城市昼夜穿流不息使人遗忘晨昏,没有城市多彩的霓虹令星光黯然失色。很多个夜晚,踱步院中,看月在西天如钩,看月在东方圆满,看月迟迟不肯升起,看月渐渐西沉。看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行星明明灭灭,在如细碎绒布的夜空忽闪而过,四周寂静无声,一些若隐若无的嘈杂从遥远的天的那边飘过来,间或偶尔几声犬吠。听到那些声音时,感觉不是从耳孔进入,而是大脑的后半部直接触及。看凌乱的树枝把如水的月分割成模糊的碎片,寂落落散落一地斑驳,看身影被下沉的月逐渐拉长再拉长。或是在无月的夜晚,就着呛人的烟草味,细眯了眼睛,在恍惚中遗忘前生今世。一些东西,明知有毒,却无法戒掉,一些念想,明知有泪,却要日日萦绕。一些距离是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改变的,一些时差,是没有一种速度可以追赶的上的,九年,那注定是一条间隔了九年的平行线,永不可交集。此岸与彼岸的故事,在前生写定,于此生演绎,红尘飘渺,胀起满袖尘风。感动于你的不离不弃,只是我早已不会多情。
给夫的短信迟迟未回,电话过去,无法接通,等待,期待,然后突然有些迷茫有些担心。夫说那边除了山还是山,日子单调而寂寥,夫说两个月后他将远离那个鬼地方,附近那座繁华的城市将是下一站奋斗的目标。十几年,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聚少离多的生活方式。每月每月我亦会焚香为他祈求平安。
一个不愿触及的节日刚刚过去,一个神圣而伟大的字眼不愿提起,那天,她过来,凌乱灰白的发丝,有些褴褛的衣襟,一如既往的背着偌大一只袋子,不用问,我都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一个执拗的人,如我或者是我如她,简单的交接,她扭头便走,正午的阳光刺目的落下来,她的背影与地上的影子成垂直,我本该追过去,但没有,一点自尊与一点虚荣蛛网一般纠结了内心,我咬着嘴唇愧疚的给一个人打电话,回答正在外地,我颓然的坐倒在椅子里,心突然剧烈的疼起来。有些记录不想错过,有些话却不可以再说!
每天的每天,对面的音响不知疲倦的唱着不同的调子,熟悉的不熟悉的,听过的没听过的,有时音乐很好听,有时歌词很动人,喜欢那些心仪的歌曲,害怕那些心仪的歌曲,大街上人来人往,行人车辆混杂着,喜欢在闲暇时隐于帘后,安宁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坐于椅中,交叠了双腿,一只脚支地,一只脚悬于半空,始终喜欢穿很高跟的鞋子,虽然那悬于半空的鞋跟有时看起来很累赘,但乐此不疲。灰白色长裤暗红上衫,道人调侃说那样的装扮很妖浑身写满了欲望,他对我说话向来都是大风刮蒺藜,我一笑莞尔,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做妖的,说别人欲望的人其实正应了自己的不安分,你不如说是性感吧。成年人的玩笑有时赤裸裸的暧昧,但只是玩笑,仅此而已。距离是一种美,星与月之间因了距离才可以长久共存,人与人之间因了距离才可以天高海深,我喜欢这种适度的距离,太远了彼此没有了能够感知的温度,久而久之便会两两相忘,太近了则会烈火焚蒸,尸骨无存。所以,冷笑话便是最好的调味剂,不愠不火,不湿不粘,让寡淡的生活有一丝轻巧的情趣,也足以证明我们都在开心的活着。
五月,白玉簪的叶子绿绿的炸开,一簇一簇挤得紧,月季疯了一样的长,一个个未绽的花苞羞涩而又不甘安静的隐于枝叶间,冬青也已变成一个个崭新的大圆球,时间的忙碌无暇精细管理,地上一些野草见缝插针的蜿蜒生长,一同吸取着爱花的营养,一棵一棵拔除,废弃在垃圾处,花儿,废弃繁杂,你们该自由呼吸了,一如我,在这个热流开始涌动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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