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日梦想

北京的冬日梦想

离珠散文2025-03-01 01:01:29
慌慌张张踏上那辆去往北京的火车,依然没有买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习惯,要知道补票要花同样的钱,却没有座位坐。不过两个半小时之后就到北京了,等火车开动之后,我随手找了份报纸铺在一个靠近窗口的台阶
慌慌张张踏上那辆去往北京的火车,依然没有买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习惯,要知道补票要花同样的钱,却没有座位坐。不过两个半小时之后就到北京了,等火车开动之后,我随手找了份报纸铺在一个靠近窗口的台阶上,坐下来,低头才看到“新京报”的字样——这是我曾经一度很喜欢的报纸——我就这样坐着新京报到了保定。
之后,列车员告诉我,可以坐到另一个车厢,那里有许多空座位。可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居高临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火车经过的大地。也许因为火车铁轨都建在荒郊野外,窗外大多时候荒草离离。过了保定之后不久,北京移动就发短信告诉我,他们欢迎我来北京旅游。
是啊,以前多次去北京,都是抱着一种玩耍、旅游的态度,或者像第一次去北京的时候,满怀对伟大祖国首都的向往之情,看升旗、瞻仰伟大的毛主席的遗容、去天坛,这博物馆看看,那海洋馆看看。可是首都太大了,在那里生活几年也不一定能走遍,所以旅游者来了又来,络绎不绝。可是抱着这种心态来的人,离开后会发现除了回去对人说说伟大首都的几个名胜之外,对首都毫无了解。
我这次去北京仅仅是为了参加一个大学好友的婚礼。但在心态上不是,我就像一个北漂族一样,满怀梦想,想接近他、了解他。这实际上并不是我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我没有外地生活的经历,石家庄不算,我的老家和这里只在咫尺之间,而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7年,现在已经定居下来,将来恐怕也是。但这并不能让我不去向往别的城市,很多次我都想去另外一个城市住一段时间,这另一个是指广州或者北京,仅仅因为那里传媒发达——这是我热爱的行业。
广州想想就排除了,我要去那里的话,我周围的家人没有一个会同意。那北京呢?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可还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阻碍。而我并不想排除万难,一去不复返。就这样,慢慢的梦想变成了遗憾。可是北京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地方像吸铁石一样对我有着遥遥的吸引力。这一次,我真的想去了解了解他。

在火车开进北京的途中,渐次出现了一些未完成的高层建筑,伫立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草里,但这应该也是北京的一部分,接着是红砖和水泥块混合着的废墟,还有低矮的二层楼房,房子没有玻璃,但却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显然有人居住。火车加一把劲儿,把这些甩在身后,进入了北京的腹地。这个全国最大的火车站也像任何一个火车站一样拥挤不堪。走出火车站,我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林立的高层建筑,双层的立交桥上人头簇动,火车站对面是曾经在里面吃过饭的肯德基和一家什么饭店。
我坐上9路公交车,计划先去三联书店买书,顺便找一位朋友。我这是第一次坐北京的公交车,这里并不是无人售票,没有公交卡的人需要把一块钱交给后面的一位售票员,而且一坐上去就仿佛没有了尽头,这让我有时间看看北京的街道,街道并不宽阔,一样的繁乱拥挤,1400万人口把这个城市搅得让我头晕。1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崇文门,这时天色都暗下来了,售票员却告诉我,转乘另一辆公交车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到三联书店了。
这时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三联书店一直到晚上9点才关门的,要我先到京华时报找他,吃饭后再去三联。我想这样也行,然后下车换上另一辆公交车,开赴左家庄百灵大厦京华时报。左家庄大约在北京三、四环之间,那里的场景让我想起石家庄,百灵大厦就隐藏在满街的小门脸后面,静悄悄的立在那里,没有霓虹闪耀。京华时报这家京城发行量最大的都市报纸就在大厦的五层。
我对这份报纸并不了解,只从街边的报贩那里了解到卖得比较好。我的朋友也刚到这里,他原来在三联生活周刊做记者,结婚后跑到这里做特稿编辑。这是一个变老的记者的必经之途。
见面后他一如既往的像两年前一样鼻音沉重,我们步履匆匆的走进一家饭店,在二楼找了一个临窗的角落坐下。他一边要酒点菜,一边说着近来的感慨,“我在北京呆了6年了,结婚后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房子是老婆的,车是贷款买的。暖气费、水电,都是钱啊。回想刚来的时候,不在乎钱,只要意义,可是要生活没有钱是不行的。在北京没有钱会很惨。”实际上他的收入并不低,他月收入几年来都在万元以上,他的老婆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到新浪网工作,收入不比他低,可他还是觉得在北京的生活并不舒服。
他谈到他的三联的一个著名的同事,父亲是江浙一代的大商,在北京给他买了170平的房子,马6在需要的时候直接就开回家了,如果心情不好,可以发脾气不写稿子,回家晒太阳去,“可是我不行,我不写稿子就没有钱啊。”所以他劝我千万不要来北京,要不就享受不到石家庄的舒适生活了。
我说:“我还年轻,只有26岁,我要是不来北京闯一闯,年老了会很遗憾。”
他说:“那倒也是啊!你确实年轻,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一定要有相当的把握再进京。”
实际上我一直以来很向往三联那种工作环境,随时都可以在二楼书店看书,工作的时候回到5楼编辑部。但他说:“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在那里工作,最重要的是要适合那个杂志。”
也许吧,关于这个,我只能说那里对我放射着一种奇妙的磁力,就像吸铁石的正极和负极之间的联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适合。
几杯酒下肚,时间就长了,已是晚上8点。他要上夜班,我要看看夜晚的北京。于是匆匆别过,我们从几年前那次采访建立友谊以来,好像哪次见面都是如此,匆匆见面,匆匆离去,背景也相似,北京或者那些个小城的夜色下。

我还要去三联吗?我问出租车司机多长时间可以到那里,他说:“这点儿,肯定堵,得一个小时吧。”
“那就不去了,去劲松二区吧,在劲松中街。”在车上看着两边的街道,许多正在拆迁,一片残垣,在另一面却霓虹闪烁,形成巨大的反差。
我要去找那位新郎官,车上新郎打电话告诉我,“你先在小区门口的麦当劳里等我,我在饭店谈明天的菜,说好了就回去,太不好意思了。”絮絮叨叨。
我在他指定的那个麦当劳门口下车,在门前一个报亭那买了一堆报纸,顺便买了一张北京地图,这两样东西或许可以帮我了解北京。我坐在麦当劳一个靠窗的座位上,一边喝饮料,一边看报纸。京华时报、新京报、北京晚报、北京晨报上都是大同小异的事情,不同的就是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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