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
徐家出烧饼,因做法和配料特别,别人的都不能有徐家的味道好。时间一久,徐家镇上就只徐家人买烧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镇上人把烧饼叫做徐家烧饼。徐家主人是一个年岁已经过六旬的男人,很小的时候就伴在父亲身边帮忙
徐家出烧饼,因做法和配料特别,别人的都不能有徐家的味道好。时间一久,徐家镇上就只徐家人买烧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镇上人把烧饼叫做徐家烧饼。徐家主人是一个年岁已经过六旬的男人,很小的时候就伴在父亲身边帮忙做烧饼。等到成家不到两年时,他便因父亲的去世承担了徐家的一切,那时他的儿子刚刚出世。
主人已不能在天还尚黑时,起床去做烧饼了,这样的工作早已在十年前交给了他的儿子,自己则在旁边打个下手。等到饼做好,他便用簸箕装满一摞走到镇上各处,用着年老的嗓子
叫卖着烧饼,在门口玩耍的或是站在楼上的人都能看到老人托着簸箕在眼前经过,人们已经习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走过,有这样的一种声音。不拘是谁把老人喊住,要三两个烧饼,老人都乐着同那人言语几句,把烧饼用纸袋包好。有时这人会是一年龄约莫五岁的孩子,用着小手攥着几个零钱,走到老人跟前,要一个烧饼。
“爷爷,来个饼。”
“哟,是小晴呀,”
老人选了个大点的饼给小晴,又摸索了一下身子,从裤兜里拿出颗大白兔糖给孩子。
“小晴乖,来亲爷爷一口”
孩子便倾着头在半蹲着的老人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再来个狠的,”老人笑着说。
于是小晴也乐着用嘴在老人脸上弄了个响。
到后孩子拿着饼在老人眼前转了个方向为墙所挡了,老人的吆喝声便继续在各处经过,等到有人要饼时方会停。
可是这些日子却不能听到老人的吆喝声了,有人特地去到老人家问原因,才知道老人在外当兵的孙子已经转回家来。老人的言语同气力都伴在孙子身边了。村里人都管他的孙子叫小饼,至于他的大名却被他的小名所掩盖了,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学名叫徐复。
徐复的退伍着实让徐家热闹了一番,一家人在得知他将要转家的那几天,老人格外的高兴。几年都不得见几次面的孙子终于可以天天在身边了。原本徐复去参军就不是老人所同意的,可徐复和他的父亲都认为应该去部队里锻炼一下,到后老人觉得也有去的必要,只是不想去锻炼的日子会是这样的漫长。
徐复到家的时候,父亲在里屋做烧饼。是徐复的母亲,一个身材很消瘦的女人先看到了儿子。母亲刚把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正因知道儿子将要回来,心情很觉得激动。同平常样望着门外,做着儿子从门口出现的痴梦时,却不想这次儿子当真背着蓝色的背包站在了大门旁。平日里想着儿子回来时要说的话,这时却无法说出了,只上前帮徐复接过身上的背包,却忘记把手上的扫把丢掉。
一家人都为徐复的回来,高兴的异常,就连邻里街坊都陆续的到徐家看徐复。几年的离开,让人们都从徐复的身上得到了一些趣味。徐复就像徐家的烧饼一样受大家喜欢,都在言语上不吝啬的夸赞着小饼,在旁的老人只乐个不停。当然也有别的话题的。
“小饼呀,你走的这几年真把你家老人累坏了,受的苦可真不是人所能忍受的。”坐在门沿上的老汉说。
“恩,”徐复只半底着头不怎么言语。
“不过这下好了,小饼你回来了,家里的活计就轻松多了。”老汉又继续的说着。徐复也在旁边听着,间或给来的人递几只烟。
到了晚上,村里人都陆续的回了家,走时都不忘再和徐复说上几句话。得到的回答也都让他们觉得高兴。回去的路上都会同人说到徐复,说到徐复的好。
徐复到家来的头几天,总有人找他叙旧,聊到尽兴,总要在那人家吃酒的。只是徐复不会同那人喝的很醉,因他知道那样会让家人担心。
父亲和老人则继续做着他们的活计,偶尔徐复到家里要帮忙时总会从他手里接过那活,不让他在身体上有所劳累。有时是父亲,有时是老人,但更多的是母亲。母亲是不过问烧饼的事情的。家里圈养的几头猪,一家人的伙食,还有一些农家妇人应做的她一样都不会少。
近来除了白日里必须做的活让家人忙碌外,更有件事让他们着急。村上人得知徐复回来的消息后,很有几家人到徐复父母亲面前问徐复有无相好的事,若是没有便让自己或是亲戚的女孩和徐复谈谈。父母亲呢便说这件事情要看徐复,许他的意。问题到了徐复嘴上,总是笑笑,告诉父母以后再说。
其实徐复的心早已有了归属,只是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村西头有家包子铺,这家人的生意也同徐家一样红火。不是因为她家包子有多么特别,只因这家铺子的主人是一个刚满二十的女人。年纪只十六时,父母便因过大路时不慎为一辆车夺去了命,家里只留下她和两个不满十岁的弟弟,还有一个包子铺。突来的变化让这个家完全变了样子,正在村上人都言论三个孩子未来的困难前景时,包子铺却如往常样营了业。只是学校里不再有这女人的身影了,父母以前所要做的,这女人完全接下了。起先有几个亲戚帮铺子主人有一段日子,不过时间一长便只这女人一个了。两个弟弟也同姐姐一样有着坚强向上的信念。也因为这样他们都比别的孩子懂事。
这包子铺主人便是徐复所中意的人,女人名叫平平。小的时候徐复常同她一起玩,那时总有些年龄相仿的玩伴见他俩玩的好时取笑他们是对小夫妻。徐复听了后便不再以前同她玩了,仿佛这是件让人丢人的事,不过倒是平平还如平常样找徐复玩。当然这些事情早已在孩子们吃饭或者睡觉时忘记了。
村子后的麦田一眼望不到头,像是一个艺术很高的画家在大地上描的一层绿色,间或起风时,麦苗便同舞蹈了一样,天上的云也跟着慢慢的飘着。沿着田里的小路往前看,一条随同麦田所挖的河稳稳的躺着,时常有几个载着小船的乡人带着几只黑色的鱼鹰捕鱼,乡人在船上看到一处有鱼的迹象后一声令下,几只鱼鹰便如箭样冲入水面,用着尖嘴把顶大的鱼叼在船里。这样的地方是没有大人闲呆的,但常有些孩子跑到麦田里玩,有时他们带着用袋子做成的网捉树上的知了,带着自己在家做好的风筝,几个玩伴约好在一片空地上竞争放的高度。这些孩子里当然也有徐复和平平。他们玩的累了时,时常会坐在河边看有无捕鱼的经过,若是有时便跟了那船看他们觉得有意思的东西。不过很多时候是坐在河边说话的,他们彼此靠的很近。
“小饼,你家的烧饼真好吃。”平平咬着饼说。
“好吃那我明天还给你带。”
“真的,可是我没钱。”平平咬了下嘴唇说、
“不要钱,我们是好朋友嘛。”
“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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