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情人

父亲的情人

吞金小说2025-04-25 23:39:54
最近,晚上睡觉一直做着同样的恶梦,梦里和一个瘦骨嶙峋狰狞丑陋的女人纠缠不清。时而梦里千里迢迢与她赴约,时而梦里听到她痛苦呻吟尖声叫着我的名字要我救她,时而梦里她依旧风采桌然远远的冲我冷冷的媚笑,每每吓
最近,晚上睡觉一直做着同样的恶梦,梦里和一个瘦骨嶙峋狰狞丑陋的女人纠缠不清。时而梦里千里迢迢与她赴约,时而梦里听到她痛苦呻吟尖声叫着我的名字要我救她,时而梦里她依旧风采桌然远远的冲我冷冷的媚笑,每每吓的惊出一身冷汗挣扎着醒来,努力睁开眼睛凝视着黑黑的夜,还惊魂不定恍惚不已,全然不知是梦里还是梦外。
梦里的那个女人是我在乡下老家的邻居,我的父亲的情人。
她已经死了两年了。
女人长的不是很漂亮,却生就一副风流胚子,据说年轻的时候就擅长勾引男人,眉目传情顾盼生姿,没几个男人能经得住她的诱惑。而父亲那时也正值青春年少,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而且还有一份公家的差事——在乡里车站开车。这样的两个人不知哪一天就相遇了,恰如《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与柳梦梅,自然演绎出一段风流佳话。听村里的老人说,两个人那时爱的轰轰烈烈,父亲见天带着女人坐在他的车上谈笑风生打情骂俏,乡间的田梗上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在那个年代,是不允许这样出双入对的谈恋爱的,父亲的父亲眼望着儿子这般伤风败俗,一怒之下找了媒人,亲自做主为年少的父亲订了亲事,不容父亲答应,便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母亲娶进了门。可怜我那无辜的母亲便成了这桩封建婚姻礼数的牺牲者。
父亲在娶了母亲后依然和那个女人厮混,眼里全然没有母亲。而母亲,一个传统本份的女人,本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理念,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虽然痛心,却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只到姐姐和我相继出世,父亲才略为收敛。女人的父母在那时也为她寻了亲事,不久便匆匆出嫁。富有戏剧性的是女人嫁的那个人竟然是父亲从小玩到大一个院子里的伙伴,一个老实忠厚的男人。自此,女人便又与父亲丝丝缕缕纠葛不清。而母亲也与她的情敌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做了整整三十年的邻居。
女人在嫁为人妇后七个月,便开了怀,生下一个女儿,渐然的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也是眉清目秀一眼望去像极了父亲,村里人便背后风传孩子定是父亲的种。女人的男人自然不是傻子,却极沉得住气,丝毫不理不会一副无所谓的木讷,依然将儿子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多嘴者便觉尴尬,嘎然闭上了嘴。
父亲那时住在单位,整日的不着家。偶尔回来,总会带些零食小玩意儿之类的东西,分够我和姐姐的,间或多余一份,父亲便装作一副糊涂的神态,说,怎么会多出一份呢,拿去给燕儿吧。
燕儿就是女人生的孩子。
父亲在家的日子,喜欢坐在院子里,望着燕儿和我们玩耍嘻戏,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眼神里是有怜爱的。只是不知怎么,父亲和那个女人住到一个院后,反而矜持起来,或许是碍于母亲和女人的男人的感受,父亲见了女人总会慌忙的躲闪,间或女人问一句话,父亲总是含糊不清的一个简单的字应对过去。而女人,依然是妖娆狐媚的,有几次见她嗔怪而幽怨的盯着父亲,一双桃花眼炙热如火,一脸的温柔妖媚。父亲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满面的通红,女人果然勾男人的魂。
邻里之间,少不了来往。时间久了,母亲和女人竞也和其他邻居一样,可以安然的相处了。见面聊些家常话,互相借些针线火柴灯油的用用,心里很是佩服母亲的肚量,却依然讨厌女人,我从不跟她说一句话,有时她厚着脸皮跟我套近乎,总是冷冷的一个白眼翻去,她便没了言语。女人也挺能干,到了冬天,门前屋梁上便挂满了晒着的红薯干柿桃柿子皮,透亮的肉乎乎的诱人,趁女人和男人一起去地里干活了,我便拉上姐姐拿一根竹竿悄悄的打下来吃,吃饱了还不上算,还要给她打落一地,等到女人回来,气的在院子里破口大骂,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女人的一块菜园正在我家房后,夏天炎热的晌午,我会偷偷的将家里的一群鸡赶到她的菜园,尽情的吃个够。等到女人睡午觉醒来,看到地里残根败叶一片狼藉,气的柳眉倒竖,看着她气急败坏的将鸡撵的上窜下跳,乐的我在一旁哈哈大笑。母亲便陪着笑脸低眉顺眼的替我跟她说些好话,还将自家菜园的菜摘给女人吃。女人便在母亲面前越来肆无忌惮起来,闲下无事就打扮的花枝招展,趁着父亲在家的时候,故意从门口一趟一趟的往返,和父亲眉来眼去。
父亲在我十二岁那一年,辞去了单位的工作。自己买了车,丢下母亲丢下他的情人到一个遥远的城市跑运输,一年回来一两次。女人狐媚的眼睛突然就黯淡了许多,一张脸也迅速的消瘦,整天病恹恹的样子,好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让人禁不住想起《牡丹亭》里柳梦梅的唱词:却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只为这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伤在幽闺自怜……
或许女人的确是爱着父亲的,不久,女人瞒着自己的男人偷偷去了父亲所在的城市,大概是没找着父亲,失魂落魄的回来,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越发的消瘦苍白。
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我一天天的长大,不再与女人玩那些小孩的闹剧,偶尔也跟她说一两句话。那时的女人又恢复了风流的本性,在村中稍有头脸的男人面前,抚首弄姿嗲声嗲气的说话,勾得男人上床后,便开口要钱,挣得钱了买烟脂水粉妖娆自己,女人的脸又一天天红润起来。女人的男人村里人普遍认为是窝囊无能的,开始还和女人争争吵吵,时间久了反倒乐的老婆能挣钱,也就随她去了。女人便越发有恃无恐,关于她的野男人任谁随即一说便是好长一串。唯一可以称道的是女人待人还算热情贤惠,不至于让全村人恨之入骨。
父亲在外面漂泊整整八年后,终于思恋起家,回来和母亲一起安分守己的耕耘农田。女人的眼睛重又亮了起来,不再理会曾经的那些男人,已然四十多岁的年龄,还衣着光鲜的在父亲眼前晃来晃去,而父亲大概也是不曾忘了她的,在她面前依旧没法像对待其他邻里乡亲那样自然大方,更多的时候只是相看无语。逢年过节,女人的男人会邀父亲去他家吃饭,有父亲的宴席,女人便特别卖力,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父亲每每总要喝的大醉,醉了便拉着女人的手异常兴奋的说,今天的酒喝得高…高…兴……,女人的男人将父亲送回家,父亲在那一夜定要说胡话,嘴里叫的都是女人的名字,母亲在一旁听得默默的流泪,第二天早上等父亲酒醒,边递上茶水边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说上父亲几句,父亲从来都是矢口否认一笑了之。
母亲突然开始处处防着女人。去哪儿都要拽着父亲一起,似
标签
相关文章